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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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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只他总是不出门,长辈们有时会担心。”担心他死在建业,不好给沈家交代,“后来他好点,就愿意出门了。”

沈遐元有些怀疑自己听漏了什么,王表妹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王表妹原来是嘴这么严的人吗?

王静姝自是不知沈遐洲在心中如何高看她,她不说得详尽,不过是因为自己参与得太多,不过有一点真的令她很在意:“二表哥,我一直不知三表哥得的是什么病,他现在可都好了?”

“他啊,早好了。”沈遐元没能从王静姝口中打探出些感兴趣的事,兴致有些淡淡地回应。

王静姝:“不会反复吗?”

嗯?

沈遐元惊异地看向面前的女郎,女郎的神情古怪得他一时读不懂,像是可惜,又像是不信?

不信,倒是能理解,这可惜,又是从何来。

“王表妹,实话告诉你,三郎其实从来没有病过,中毒倒是有一次。”沈遐元食指立在唇前,笑若狡狐,弯着腰同王静姝道:“王表妹,可别说这是我告诉你的,当做我们之间的秘密可好?”

眼见面前的年轻女郎像是惊住了一般的神情,沈遐元直起腰身,又是一派的坦坦之姿,好似刚才一瞬流出的放荡不是他一般,关怀道:

“表妹且安心在府中住下,若有什么需要自可去寻府中的管事,有难事也可来寻我。”

沈遐元并不管他扔下的秘密令人几多震惊,像是回味什么般地笑着离开了流虹院,难得来了个这么有趣又能影响三郎的表妹,他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

知道秘密的人一般有两种情况,守口如瓶,或是憋不住地同人分享,王静姝大概属于特殊的第三种,她既愿守住秘密,可又控制不住地多想,她想,原来沈遐洲身体那么差是因为中毒,那他为什么会中毒?谁会害他这样出身高贵的小郎君?沈二郎为什么告诉她?

统共在沈府歇了三夜,其中两夜都没有歇息好,再起时,王静姝双眼下是挡也挡不住的青黑,她烦躁地挠了挠头发,她做什么为沈遐洲想那么多,同她又没有干系。

昨日他还来寻她麻烦地警告,难道就忘了吗?

他那样不讨喜的郎君,得罪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王静姝对自己抱着这样的劝告,总算心绪平和了些,脚下磨出的水泡在连上了两日药后,也不再影响她走路,所以当沈莹又来看她,提出要不要出去走走时,她没有拒绝。

沈府占地广阔,前庭后院,花园甚美,游廊亭阁与飞楼假山,也满是世家的气派,比起第一日囫囵地乱走,王静姝今日才真正地感受到沈家的底蕴,确实比她王家高了不是一星半点。

沈家不单是累世积累的世家,也是如今炙手可热的权贵,族中子弟几乎皆任官,家主沈照曾被授大司马兼开府仪同三司,即便他退出洛京,这些荣誉衔也没有被收回,二房沈恒也官代大将军一职,他们背后还有个挟天子令的漱阳长公主,不可谓不势大。

也就她年少时不懂沈遐洲这“贵客”到底有多贵,她若想在洛京找个不比沈遐洲差的夫婿,很是有难度。

起初,她对结亲这事虽上心了些,但从来没有具体的目标,总之,叔母怎么为她安排都不至于害了她去,可沈遐洲那日的警告着实刺激到她了,沈家最好的两个适婚郎君,沈遐洲自是不觉会被王静姝考虑在内,可他犯得着巴巴地来警告她不要想沈二郎吗?

当时她在气头上,只顾着回敬沈遐洲,现冷静下来思索,沈遐洲的警告未尝不是一种思路。

比沈家势大的郎君难寻,那同辈的表兄堂兄,亦或是年岁较小的长辈总有的吧?

想想沈遐洲看不惯她,又要尊称她的模样,王静姝莫名有些隐秘的激动。

若是要这般思量,其实沈二郎其实是再好不过的目标了,王静姝有些后悔当时回敬得太快了。

“王姐姐,你在叹什么气?”沈莹收着手中的纸鸢线,快速地扭头问,又着急道:“王姐姐,你快将你的纸鸢也收收,要和我的缠一起了。”

王静姝“呀”一声,只见空中两只纸鸢靠得极近,就快要缠上,她拉动着细线,退后着将两只纸鸢分开。

她心神一松,未曾留意脚后一块凸起的青石,一绊下,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后仰倒,沈莹惊得远远朝她伸了手,但也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眼瞧着王静姝就要倒下去,还是王静姝自小练舞的底子发挥了作用。

只见她很快地调整了仰倒的重心,一手抬高着木拐子,拧腰接连旋身,身姿轻盈如翩跹的蝶,扬起的红色发带也是那般夺人心魄。

随着不断脱手的纸鸢线,王静姝稳住了身形,心有余悸地抚着胸顺气。

看呆了的沈莹迟迟才回神,小跑到王静姝的身侧,双眼晶亮无比:“王姐姐,你刚那几个旋身好厉害的腰力,洛京最厉害的舞姬都不如你刚旋得好看。”

甫一夸完,沈莹心觉自己说错了话,怎可将贵女同舞姬相比,要比也该和每年跳祭舞的“神女”相比,她连忙解释:“王姐姐,我刚说错话了,我是想夸你……”

沈莹心急下一个解释说得断断续续。

王静姝却是知晓她意思的,这其实也是南北两地差异造成的习惯问题,时下的舞,一般分为“乐舞”“祭舞”和“杂舞”,“祭舞”一般为重大节日祭祀先主或祈福为用,“乐舞”顾名思义,同曲乐分不开,一般流行于贵族子弟之间,谱曲排舞很多时候也出自名士贵女。

而最后的“杂舞”,同前两种讲究“雅”、讲究“端肃”的舞大有不同,颇有点百无禁忌的意味,杂舞吸收了北地更北的异族风格,舞种上很是多变自由,甚至大胆,且不分贵贱,就是普通百姓有时也能舞上一些。

处于北地的洛京,不止是民间流行杂舞,有些士族的家中也养着不少擅杂舞的舞姬。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在夸我。”王静姝一边满是不在意地回应着沈莹方才的说错话,一边往回收着放飞出去的纸鸢线,收着收着,发现有些不对,瞥眼瞧去,哪还有什么纸鸢,只余轻飘飘的一根线。

然,下一瞬,色彩漂亮的纸鸢再次出现在王静姝的眼前:“我的纸鸢!”她讶异一声,惊喜地顺着递来方向抬眼,只见是个青衣博袍的年轻郎君,郎君眉眼偏浓郁,但面色又偏苍白,两相中和下,竟显出些清远来。

是王静姝有点熟悉又喜爱的那种气质,她接过纸鸢,低声道谢:“多谢郎君。”

与她道谢同时响起的是沈莹不甚有礼的声:“惠王殿下,你是又来寻我三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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