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歌还是刚开始那副不合作的样子,“你快告诉我怎么发现我的嘛!”
同时内心已经盘算好了,自己下次出逃一定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白拂镜无意在这个问题过多纠缠,他用着比平常更低沉的语气问:“你最近是不是有流鼻血或者……呕血的症状?”
“……你怎么知道?!”白云歌大惊失色,像是被人猛地撸了一把的猫,“你在我的出租屋里安装摄像头了?!”
她赶紧摸了摸周身,自己最近有吃了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吗?
困惑的眼神向着二叔看去。
白拂镜似是头疼狠了,他对着白云歌一字一顿道:“你快要死了知道不知道?”
白云歌一瞬间没懂什么意思,“有人给我下毒了?”
好半天白云歌才反应过来自家二叔没给她开玩笑。
“所以,二叔你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偷看了书殿里的典籍?”
白云歌眼珠子一转,下意识否认,“没,没有。”
坏了!自己如果没看,应该就会说“什么典籍”,上套了!
白拂镜被气笑,“云歌你得立马去执行使命,否则……会有性命之虞。”
“少来骗我,又不是只有我去辅佐和预知这一条路。”她似乎是找到BUG一样耍着聪明,“咱占星阁不就是管测算和预知的吗,一阁的力量去帮那气运之子还不行?”
说完,白云歌就起床下地,秉持着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打算再次下界。
“阁里帮不到你,”白拂镜也不起身,只用语重心长的语气说:“气运之子的运势和你的性命连在一起,且只有你能预知到他的未来。”
二叔说第一句的时候,白云歌就停下了脚步,后面二叔还说她为什么已经开始流鼻血,是天道在警告她,她要开始履行占星阁少主的职责了。
怎么还带强制执行任务的?!
白云歌一脸不可置信,“这些我之前怎么不知道?”
“我以为在天灾来临之前,可以找到办法解除这种关联。事实证明,我失败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历任阁主前仆后继地辅佐气运之子呢。还以为是大家都高风亮节,视守护天下为己任,原来也不过是受性命要挟罢。
两步小跑又跑回二叔跟前,白云歌心中疑惑又起,“可之前从没听你说过……”
“……”白拂镜的眼神好似一湖春水风起涟漪,眼中是化不开的愁绪,“我念着大哥大嫂离开的早,想让你活得更开心点,导致平常多有骄纵……”
白云歌听懂了,后面的潜台词八成就是,没想到自己这么没心没肺,其他没学会,玩世不恭倒是一点不差。
估计在历任阁主或少主里也是倒数。
她烦躁地拢了下头发,“那现在什么劳什子的‘气运之子’在哪儿睡大觉呢?”
“是沃野城新任少主,解千忧。”白拂镜拿起手边的平板,给白云歌看这位少主的照片,“我今早刚算过‘气运之子’的命格,他得是沃野城的人。”
“新任?”她看着照片里的人皱紧眉头。
她从道理上是知道,气运之子也不是路上随便的阿猫阿狗都可以当的。既然二叔已经算到那人得是沃野城出身的,自然是找他们那边能力最强且最有话语权的的一批才有胜算。
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呢?那典籍上不是说他们阁主看见气运之子时会有“命运的吸引”的感觉吗?
“对,”白拂镜没有对这个问题多做解释,紧接着一个重磅炸弹向着她扔过去,“沃野城方面说,只有你和他们少主完婚,他们少主才会履责。”
“什么?!”白云歌气急一脚蹬翻旁边的椅子,“这又是什么道理?”
“沃野城他们没有职责一定去维护天道稳定,至于联姻不外乎于看上了占星阁的预知测算能力,毕竟现在整个玄界都不太平。”二叔语重心长又补充道:“我知道你难受,可性命攸关啊。”
白云歌最烦别人用什么要挟她,说不维护天道就会死,本来就已经在她雷区蹦迪,现在又整个什么联姻,可这人她连见都没见过!
“二叔,这个人必须得是沃野城出来的?”
“没错。”
“是不是这个‘气运之子’只要是我选出来的,就都可以暂时保住我的性命?”
“是。”
白云歌心下主意已定,她有办法对抗这鬼扯的联姻安排和人选了。
“二叔不瞒你说,就这出走的几天,我,我就在下界谈了一个沃野城的男朋友。”
“这……”
“我想选他当‘气运之子’。”
*
不是,二叔怎么非得现在就要看看自己这男朋友长什么样呢?
多次劝阻无效,她只得带着自家二叔来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她都没时间和小黑串供啊!
“站门口做什么?”二叔看着自己。
“没什么……”自己心虚的把门打开。
屋内一尘不染,和前几天的屋里完全是两种状态。
已经是一天的傍晚了,可从窗户里面透光的程度,就知道,今天这短短一天,窗户也被擦过了。
而更令人差异的是,隐约在客厅内还能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
她刚进门弯腰,准备把拖鞋从鞋柜里把拿出来,就见从卧室里闪出个人影。
只见小黑三步并两步迅速闪到她跟前,直接一个单膝跪地,眼疾手快的赶在她之前把她的拖鞋拿出来。
然后双手拖着举在白云歌面前,无比谦恭地说:“欢迎回来,我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