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们现在越级打副本呢?
“我想……你们占星阁该不会是什么地面最强诈骗集团吧?”
“你怎么这么说?”白云歌虽然成日吃三混俩,但是听见这种话还是不服不忿起来。
“我有个想法,”墨拾君感觉出两个人之间的低气压,赶紧出声制止他俩马上要开始的无意义争吵,“云歌说每一任天灾和嬗变的记录都不尽相同,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
“……天灾或是嬗变,会根据实际进入人的记忆、经历和认知进行实时的演化。”
“……有道理。”即使是刚才还在生气的解千忧,听到墨拾君的论点,也觉得分外在理,“唉,那估计之前的线索或者经验都是没用的咯。没想到天灾这小子,还挺会防BUG的。”
白云歌看着他们这附近的境况,用略有点可惜的语气说:“幸好前几天没看恐怖片。”
话音刚落,她就一溜烟跑到街心旁的一个带着小喷泉的微景观那里,对着浅浅的池水就开始相面。
“姐夫,姐姐这是顾影自怜呢?”
“……”,这解千忧怎么就像个没长大的弟弟?他家里人到底怎么养他的,脑回路实在异于常人。
墨拾君只得解释道:“她在占卜呢。”
也不知道嬗变的芥界内会不会干扰占卜结果。白云歌忧心忡忡。
索性没一会儿,池水内就传来了画面。
如细密丝线般的阳光,轻柔编织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
水面上的画面很好懂。
先是一只金色的糕点出现在水面,它的翅膀由层层金色酥皮构成,光线照在酥皮的边缘,猛地一看还以为是个黄色托帕石。
可她刚想伸手捞住这块糕点,却发现糕点从空中掉落摔成两半。
然后水面一晃,哪儿还有什么糕点,只有一枚精致的金戒指映入眼帘。那戒指表面不知是什么工艺,泛着细微的闪光,一直在捕捉太阳的光芒。
水面的视觉忽然颠倒,像是脚下一空,画面如一颗流星般急速坠落。这颗流星猛地撞破一层如金色薄纱般的屏障,然后就跌入了一个金色的屋子。
最后就是天光大亮。
白云歌把刚才占卜得来的画面暗记于心,起身返回那两个人身边。
不料迎面跌撞走来个醉汉,一阵浓烈的酒味儿的恶臭扑面而来。
咦……她心里厌恶地呕吐两声,小跑与他反向拉开了距离。
*
“您是说,您有个朋友邀您到沃野城参观游览,但是他到了约定时间并未出现?”
“是的。”
郎蓬余矜贵地坐在沃野城派出所大厅的一处办公区域。
那个看着还有点生嫩的小警员看着郎蓬余刚才递交过来的简报说明。
“墨拾君,26岁,沃野城人。”小警员把说明表放在桌面,一本正经得看着郎蓬余。
“是的。”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信息吗?”
郎蓬余只得把手机里存的照片递了过去。
那小警员伸长脖子仔细看这照片,表情瞬间严肃,因为这张照片像是......偷拍的。
“你……能联系到他的亲人吗?”
郎蓬余佯装下意识“啊”了一声,“他没有和我说过他的家人。”
小警员的眉毛拧得更高,眼睛盯着面前的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我这边可以先给您做一个登记。”
言下之意是,那就到此为止了。
郎蓬余仿佛没听懂这句话的话外之音,“我要是知道这么多,还来你们警察局干什么。不能先查一下他的信息吗?我想先去他可能在的地方先找找他。”
小警员也不是吃干饭的,不管郎蓬余看着再人模狗样,这什么信息都提供不出来,就凭一张仿佛是偷拍的照片,就想获得他们沃野城人的信息?
怎么可能!
“他的户籍地、身份证等等其他相关信息,你还有知道的吗?”
“……”
小警员不愿把话说得太绝,只说,“您明天可以再过来看一下。”
同时心里暗想,一会儿就得和领导报备一下,这不能是个新型的诈骗手段吧,他这人好奇怪,信息都不清不楚,还想在我这儿套信息?
一声带着烦闷的叹息声,郎蓬余轻声“啧”了一声,不耐烦地说:“实在是和你多说无益。”
小警员以为人都走了,结果一抬头发现郎蓬余还在对面,只得再次说:“您明天可以再过来看一下!”
郎蓬余盯着小警员的眼睛,轻轻说了一句。
“你,开始查找。”
当这短短五个字从他唇边吐出,时间仿佛瞬间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