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对着这些人,说出你做的种种恶行吗。我告诉你!我敢!我既然做的这事,我就不怕背负千古骂名,不是你说的吗?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给我听好了!今日一事,我就是想要闹大,闹得天下人都知道,都知道你付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付华这是还在哂笑:“你放屁!”
时事道:“不肯说,那就找一个人来帮你说。”
此话一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付林身上,所有人都自然而然的想到事付林。
“那么,就请付公子吧。”
付华惊恐的的看着付林,随后满心不在意的挑衅着时事:“他,他知道什么?”
时事摇头,满眼猩红道:“那就请付公子,好好的说说,他的身世。”
“你!”付华想要呵斥,只不过又被时事一脚踩在脚底,现在他是真的无力了。
时事转头看向付林,付林一直低着头,野兽似乎也受到了时事的授意,渐渐的逼近付林:“付公子上来讲吧,我相信各位都挺想听的。”
付华看着付林的表现,随后眼角流出一滴泪,在红着的脸上划出一道痕迹。
“付公子,就讲个故事,讲完你就可以离开了。”
刘必行抓住钟觉浅的袖子,摇头示意他不能看着这件事这样发展下去了。
钟觉浅撇开他的手,摇头道:“管好你自己,别人的事少参与。”
付林此时抬头看着时事,原先就看时事不顺眼,原来真的是他带给人的感觉就很刺挠。
时事一脚踩住付华,却向付林伸出来手,示意他上来。
付林开始踏出第一步,随即第二步,在慢慢的走到了时事身边。抬眸看着低下所有看戏的人,每一个他都认识,但他们脸上现在的表情却是第一次见了。
“我,都说是娘亲早逝找到父亲的遗子。但我的父亲,是付华的亲哥哥,早就和娘亲隐居。而付华,说是来探望,但也是趁我爹不在家中,见色起意强迫了我娘亲。那时我四岁,看见娘亲活活吊死在房梁上,我爹回来的时候,提着剑追出去找付华算账!“
付华不停的在地上蠕动,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打断了付林的讲述。时事又一次加重了力道,直接让付华口吐鲜血。
时事道:“继续。”
“结果就是,我爹被杀,付华也被我爹伤了无法再行人伦之事。我就藏在柜子里,什么都看见了,可是付华踩着我爹尸体的,痛苦捂着伤处时,我趁机跑出,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又将我带回了玉树山。也对外宣称,我是他的儿子。”
付林面无表情的陈述着事实,说完又看向时事,看着他现在病态疯癫的模样,淡然开口:“我可以走了吗?”
时事让出身子,让付林看着付华的惨样,问道:“想亲手杀他吗?”
付林又一次开口:“我可以走了吗?”
“自然是可以的,没有人会拦你的。“时事得逞着笑着。
听到时事的肯定回答之后,付林毅然转身离去。这一瞬间,时事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武痴武痴,原来就是想要增进自己的力量,儿时亲眼看见自己亲爹不敌贼子的局面,对力量很渴望吧。”
付林还是没有停留,刘必行就站在一旁,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而过,连时事的嘲讽都没有听进去。
原先,付林虽是被叫做武痴,力量确实是不差,钟觉浅出关那日的比试,他还夺得了头筹。先前在这仙门之中,也算是一个天之骄子。刘必行这时也为他捏一把汗,今日事情公开,他该是如何面对。
“听见了吧,这人下贱,连自己的亲嫂嫂也不放过。“时事目的达成。
不只是从哪里冒出的人手,用着弓箭直直的射向祸斗。只这一箭,便让祸斗瞬间灰飞烟灭。
祸斗消散的冲击力,时事回头一看瞬间被弹开。地上的付华似乎是解脱般终于咽气,钟觉浅身上的行镜珠直奔
而出,陡然间化为粉尘。
“是谁?”
“师尊!”
为什么,为什么身体这么无力。
子彦急切的喊着钟觉浅,可钟觉浅明明能够听见,还是很吃力的挤出几个字:“没事,师尊在。”
付华看着钟觉浅倒下,凭空出现的行镜珠,眼中刚刚被浇灭的光又燃起了希翼。
侥幸活下来的人都看着这些,所有人都不动了,静静的看着,就像是接受事实一般。
相比之下,只有子彦稳稳的接住钟觉浅,细心的唤着钟觉浅的名字,对这些,子彦似乎都知道,同时也很是漠然。
刘必行看着面前的行镜珠,想起来仙门百家中传为的留言,三大恶事,事成世灭。
短暂的沉寂过后,就是群起的议论声。
“三大恶事,久必出,行必离,魔必存。原来,是钟觉浅!这个预言是钟觉浅!”
“所以他真的没有长寿之法,他的存在就是要灭世的!”
“活人不死,怎么可能,他师兄灭仙门,他也是这般,作恶的人是不得好死的。”
“师尊走火入魔被雷劈死,连对师兄弟也都是蛇蝎心肠。“
……
子彦对这些充耳不闻,仔细温柔的将钟觉浅抱起来,渐渐起身环顾说话的人。是惧怕,子彦起身的那一刻周围人都停了,全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其余人都是惧怕他的,子彦到底是神君还是其他,都没有证实。
子彦看着钟觉浅无力的倒在自己怀里,冷眼看着所有的人,包括带着沉思看着自己的刘必行:“我的师尊,是天底下最纯洁善良的人,你们这些蝼蚁,怎敢口出狂言。”
时事很是满意,随后递给后面妖兽一个眼神,又是转头得意的看着付华。然而地上的付华即便是眼肿,捉摸不透的看着钟觉浅,用尽全力挤出一抹笑。妖兽得到时事的授意过来,低头啃食付华的血肉。生命到了最后,付华还是笑着的。
子彦不屑转身就走,时事得意的跟上去。被子彦睥睨了一眼后,还是丝毫不介意的继续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