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衡翳惊得把手一收,有些莫名其妙∶
“这么感兴趣?你不说你不吃窝边草的么?”
“谁说是我想吃了,万一我哥……”
榆思年顿时止口,后半段顿时含糊不清起来。
沈衡翳却是听了个请。
敢情是想给自个找个嫂子是吧?
“老温不每天都戴个戒指么,原来还没找着?”
他不是爱八卦的性子,但好歹是朝夕相处的同事,难免多些好奇。
说起来,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温澜沉是有对象的。
毕竟局里的同事都见过他不工作时,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还没事就会拿出来擦,平日里碰都不让人碰一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戒指的重要性。
是戒指,又戴在无名指上,别人沈衡翳不知道,反正他是想不出还有除去“已结婚”外的特殊含义。
“确实是有女法医,人小姑娘跟咱差不多大,正忙着搞事业的年纪呢。”
温澜沉今年好说也得有四十三了,要找也得找个年龄相仿的啊。
谁知榆思年闻言眼中带了份嫌弃,嘟囔了句∶
“谁问这个了…男的呢?男的有没有?”
“……啊?”
沈衡翳明显一怔。
温主任还好这风呢?他怎么没看出来。
榆思年见对方这副明显想多了的模样,又是阵无语,想着反正招都招了,迟早是同事,之后肯定能亲眼见着,再问下去估计她那便宜哥哥真得名声不保,只得叹口气试图补救∶
“我哥有爱人,我这不看他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担心树大招风,会被别的人勾搭上么。”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况且确实有喜欢比自个年龄大的人。
沈衡翳恍然大悟,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又补了句∶
“那也不至于问男的吧?你看咱局里这么多人,老温一个没理,我和他都认识几年了,不也啥事没有么。”
呵呵。
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
榆思年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以“看你的新人去吧”为由,当即下了逐客令。
沈衡翳此人,她好歹认识了有个几年,对对方成长环境也是有一定了解的。
真要比喻,那他就好比乙女游戏里,对谁都能打好关系、但反倒是最难攻略的角色。
不比那些美强惨、天生缺爱的人物,沈衡翳这人偏偏是天生在爱里长大的,得到的爱太多了,反而难以爱上别人。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对别人有异于旁人的情感。
偏生这人单身久了还意识不到问题所在,成天乐呵得像个二傻子,她都怀疑对方已经做好单身一辈子的准备了,也对,估计对他来说,工作才是第一位。
唉,无所谓了,反正跟她没什么关系。
榆思年伸了个懒腰,玩游戏的兴致缺了大半,见人确实走远,又默默打开电脑,试图查找一些网络舆情,忽而便被一个悬疑帖吸引去眼球,轻声念出了上面的标题——
“凤凰镇…”
另一边,沈衡翳前脚刚跨入刑侦组的门。
手上的资料被他翻了翻,最后定在了一张年龄与其他相异的资料上,应该就是顾局口中从别区调来的人员。
“二十五岁、本省警院毕业、犯罪学专业,姓名是…”
话音未落,刑侦组的门再次被敲响。
沈衡翳回头,见门口站着个青年,制服穿戴齐整,手上拿着公文包,面色有些疲惫,但神情严肃道∶
“刑侦组陆青阳,前来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