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安[海军]:就是这个效果,你已经成功出师了!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杀父仇人!!!
弗洛伦斯[奴隶]:………
利安[海军]:然而——你以为是我杀了你父母,但真相是我隐瞒了你父母被杀的实情,我用善意的谎言骗了你,自己背锅好多年,忍辱负重!
西奥多[情报师]:喂,这个人单纯就是想要演戏吧!在他自己身上的戏份最多啊,还搞了个狗血反转,真的有必要设定得这么详细吗?!别到时候背不下来啊!
弗洛伦斯[奴隶]:我并不想介入你们的爱恨纠葛
西奥多[情报师]:看看你干的好事,连三隅都无语了!
利安[海军]:总之我先从支部出发吧,刚好七队今天要巡逻,我蹭个船过来,看情况决定用哪一版计划】
朝枝和风间还算是比较好沟通的类型,没有否定她的提议,也没有露/骨地表现出强烈的反对,大概是因为她在群内的投票赢了吧。
完成和同学的商谈后,三隅发现时间已经快到傍晚七点了,岛上林间的昆虫在白天聒噪地叫个不停,夕阳出现后便安静下来,简直像深处秘境,光线把海面和沙滩都染成一片橘色,连眼睛都觉得直视得有点痛了。
四周很热闹,围绕着沙滩上的篝火,海岸边搭着临时的帐篷,还有一口巨大的煮锅,因为百米开外的人群气氛实在太活跃,所以三隅不太想过去,耶稣布给了她一瓶可乐,她打开后喝了一口,气泡像小鱼般在嘴里蹦跳。
周围的空气中已经飘着食物的味道,因为只要和其他海贼谈话,话题就会转到和前段时间相关的事情上,本来三隅就对重复自己的经历没什么兴趣,所以话少也没办法。
拉基·路很快就拿着面包和切片火腿递给她,火腿和在锅中加热过的面包散发出咸中带甜的酱汁味道:“吃太饱会吃不下鳗鱼面,所以面包没有给你拿太多哦。”
“谢谢。”
她接过咬了一口,火腿的油脂就像雪花般在舌尖上融化。
“很不错吧?”他一脸得意。
见她一口一口吃得很香,其他海贼露出那种微妙的欣慰笑容,转眼一看,香克斯已经混到人群中间了,他举着木杯正在和一个俘虏勾肩搭背地喝酒。
其实三隅脑海中马上浮现了“酒鬼”这两个字,但她停顿片刻,假装没看见,正在想要不要提醒他们大部分俘虏的肠胃很脆弱不能多喝酒的时候,发现船医本乡毫不留情地一拳锤在香克斯的脑袋上。
“别灌病号喝酒啊你这个家伙!”本乡指着香克斯教训道。
香克斯迅速服软道歉,乖巧地偃旗息鼓,在船医的胁迫中放下酒杯。
海贼船员又给她拿了一份鳗鱼面,三隅接过碗的时候,闻到酸酸甜甜、无法形容的南亚风味,热气像跳舞般在扩散,软烂鳗鱼块酱料浓郁,满嘴都是海洋的味道,她吃着面里的蔬菜,为快要烫伤的嘴巴降温。
“卤鳗鱼肝,这个和啤酒很搭!”
这道菜可能很符合耶稣布的胃口,他眯起眼睛,看起来心情非常好。
三隅坐在篝火边,身体非常暖和,压下去的困意渐渐袭来,她把手贴在脸颊上降温,余光瞥到之前一直没露面的萨博和企鹅,萨博站在本乡旁边,他们好像在说什么。
香克斯大概也是一喝酒就脸红的体质,他的脸颊泛着红晕,不知道听到了什么话题,开始露出奇怪的笑容,下一秒,本乡、萨博、香克斯,他们同时朝三隅的方向齐刷刷望过来。
贝克曼看样子毫不在意,坐在她旁边时他就把烟灭掉了,但三隅隐隐感觉到其他海贼在留意她的反应,特别是耶稣布,正津津有味地关注着她这边的情况。
来自海贼的目光让三隅有些在意,不过这也只是小事。
想一想现实中可能有的原因…比如萨博在找她的同时有了其他要紧事,说他想要加入红发海贼团等等,但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不高。
三隅想了想,径直站起身,走了过去。萨博和本乡一注意到她,就露出惊讶的表情,似乎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直接过来。
“你们有事要跟我说吗?”三隅问。
刚刚还在流利对话的男人们有些欲言又止,于是她转而看着香克斯。
“我不太清楚,我撞到头失忆了。”香克斯一本正经地告诉她。
统计显示人一天会说两三次谎,乍看之下或许会觉得不可能,但谎言的定义很广泛,“睡眠不足”“感冒”“没注意到邮件”“没关系”,不经意的一句话里都包含了谎言。
原来如此,这应该就是她最初感觉到的异样。到了这种地步,三隅也开始意识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她迅速戒备四周,不过没有人躲起来想看她慌乱的迹象,没有人拍照,没有人刻意搭话,也没有人要陷害她。
既然这样,她对其他可能性就不感兴趣了。
“好吧,你失忆前我借给你三千万贝利,记得还我。”三隅提醒他。
“……”香克斯哽了一下。
刚好,她可以找本乡了解一下企鹅的状况。想到这里,三隅转头跟香克斯示意自己要借用他的船医:“我找船医先生还有点事要问,走了啊。”
你的反应也太淡定了吧!你的好奇心呢?你的八卦欲呢?不要用「原来今天吃的是鳗鱼啊」一样的语气啊喂!
香克斯愣愣地点头:“哦,你们去吧。”
然后就见三隅扯着本乡的衣角,拉着他到角落里对话去了,萨博也反应迅速地跟上,原地只留下一脸茫然的香克斯和宝宝企鹅。
“王企鹅是吧,它还没换毛。”海岸尽头,本乡挠挠头说,“我刚刚简单看了一下,倒是没生病,它身上被烫了个烙印,但比较年轻,也比较壮,就是……”
“怎么了?”三隅问。
“嗯,有个前提,伟大航路普通的岛屿气候无法让极地生物活下去,我要是企鹅,而且发现自己跑到这个地方来,我一定很生气,想象自己身上如果有专抗严寒的脂肪和体内几百条血管,呆在零上摄氏度的地方,肯定热得要命,正常企鹅的身体没办法承受这种高热。”
三隅专心听着,本乡越讲越激动,他双手越挥越大,不时语带感叹,偶尔停下来喘息,然后继续。他的话很多,滔滔不绝地给两个孩子讲了一堆专有名词:极地气候、孵蛋期、心理状态、交/配特征等。
在讲到公企鹅和母企鹅是怎么繁殖的时候,本乡突然反应过来,他看着面前俩孩子无辜的眼神,后知后觉地打住。
“呃……总之,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它回到原生地,小弗洛听懂了吗?”本乡蹲下来摸摸三隅的脑袋。
“当然。”她说。
本乡朝他们挥挥手,随后踩着沙子走回去了,他的鞋面和沙地摩擦的声音很像炸春卷皮。太阳已经沉落,大海的能量太强,光是身处海边,就让人觉得困倦,星星出现在天空中,海面上方的星座感觉比平时更壮观。
之后有一段时间的安静,三隅打了个哈欠,眺望不远处热闹的人潮。
“他们叫你「弗洛ちゃん」……”
闻言,她回头看了一眼萨博,他依旧带着笑容,但语气却略重,似乎以为她没听清,他又重复了一遍:“他们全都那样叫你。”
一本正经的少年音调,仿佛只是在提醒,平静中藏着别扭,好正派的青梅竹马作风。
“是啊。”三隅说。
“你很喜欢那个红发船长吗?你要加入他们吗?除了因为他是给路飞草帽的人之外,你们还有什么其他关系吗?”萨博很仔细地问。
问题也太多了。三隅挨个回答:“还行、不加入、是叫名字的关系。”
“……”他不说话了。
三隅再次打了个哈欠,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半梦半醒地迈开脚步,再然后,一旁的男生嗓音带着点无奈地说:“算了。”
她手一热被牵住了,他一如既往地拉着她往回走。
“你表情很奇怪。”三隅指出。
“是吗,我就和平时一样,只不过很吃惊你能那么信任其他人,我…我们以前找你玩的时候,你明明就很不情愿的样子,可是换成红发的话,好像就会轻易答应,我正在冷静且谨慎地分析当中的差异。”
他又投来了谜一般的表情。
他虽然说自己很冷静且谨慎,但她完全看不出来。
这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