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遗传了我妈妈,我妈妈虽然没有学过画画,但是画的美女和风景都很像,也很美。”陈越群说。
“饿了,不聊了,我们出去吃饭吧,带你去尝尝钱塘的美食。”聂小发现自己不小心触及了陈越群的痛点,马上转移话题。
“我是不是要收拾一下,这个样子出去会给你丢脸的。”陈越群说。
“收拾一下也好,不要考虑别人,好的状态是自己的。越群,我们首先要为自己活着。来,我帮您选衣服。”聂小说。
“我就带了这几件衣服,没有挑选的余地,就穿这件吧。外面穿上蓝色的毛呢大衣,和你的衣服像姐妹装。”陈越群从衣柜里取出一条白色的休闲裤和一件白色的卫衣,又取出一件浅蓝色毛呢大衣。
陈越群洗了脸、洗了头发,又画了一个淡妆,换上衣服,和聂小离开酒店,来到了一个专门做杭帮菜的餐厅。聂小和这家餐厅的老板是熟人,给她俩安排了一个小单间,聂小点的六个菜很快上来了。
“快吃,今天我们俩要吃二十分饱,把菜都吃光。”聂小给陈越群夹菜,把陈越群面前的餐盘夹满了。
“聂小,你工作忙吗?”陈越群问。
“还行。越群,我们现在只谈一件事情:给身体补充营养,行动就是吃。人维持生命主要有三大要素:空气、食物、水。我们先要吃饱,保证身体健康,然后才能做其他的事情。来,吃,再吃一块鱼,这个鱼糖醋口味,你喜欢吃的。”聂小不断地给陈越群夹菜,自己也不停地吃。在聂小的投喂下,陈越群吃了很多,感到胃里被塞的满满的,很久没有这种饱腹感了。陈越群感到心里踏实多了,一直发慌的心平静了下来,是这顿饱饭给了她安全感,还是聂小的出现给了她温暖。
“我吃饱了。”陈越群放下了筷子。
“红烧肉还有两块,你一块我一块。”聂小说着往陈越群的盘子里夹了一块红烧肉,陈越群吃了。聂小又夹了一块鸡肉给陈越群,“这块鸡肉你吃,这块我吃。”陈越群把鸡肉吃了。“这个我们也吃了吧,剩下就浪费了。”聂小指着盘子里的青菜说。“好。”陈越群和聂小一起伸出筷子,几次下去,盘子里的菜被吃光了。“越群,你还能吃这个吗?”聂小指着另一个盘子说。“我的胃里实在没有地方了,抱歉。”陈越群挤出一丝笑容。“其实,我的胃已经在抗议了。不能再吃了,就浪费一次吧。”聂小放下筷子。
“越群,我送你回酒店,我去上班。你在酒店好好休息,什么也不要想。下班我来找你,等着我。”聂小是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的医生,今天她值班,下午要回医院上班。她边穿大衣边安排。
陈越群进入酒店大堂,前台接待员立刻把消息报告给了肖丽。沙六堰的朋友还在酒店住着,今天下午他又来到酒店招待朋友。肖丽借着给沙六堰送茶水的机会把拍到的陈越群画的梅花给沙六堰看,沙六堰再次被陈越群的梅花画作惊艳到,这个女画家绝不是她自己说的那样,是个业余的。他想像不出这个天天画梅花的女画家怎么会在深夜哭泣,他想帮助女画家,但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他问肖丽,陈越群午餐吃的怎么样。肖丽这才想起来聂小的出现,“董事长,今天上午胡先生联系上来陈女士的同学,中午来酒店了。听李敏说,两个人见面时抱头痛哭。后来她们出去吃饭了,现在还没回来。”
“肖经理,如果女画家回来,告诉我。”沙六堰说。
肖丽告诉前台,看到陈越群回来告诉她。她上楼的时候就接到了前台的电话,陈越群回来了。沙六堰接到肖丽的消息,他准备了一袋东西让肖丽送过去。还让肖丽转告陈越群,请她吃晚餐,介绍几个朋友。如果陈越群拒绝,让肖丽问一下可不可以借梅花画作和朋友一起欣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