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红潋滟却丝毫不在意他,反倒是看到寒无衣时,一脸惊诧道:
“寒无衣!你没死啊?”
寒无衣冷笑道:“红潋滟,好啊!我的名声在江湖上是被你搞臭的?”
“可你的名声在江湖,本来就是臭的啊!”红潋滟一脸无辜,故作天真道。
寒无衣咬牙切齿,拔剑而起道:“红潋滟,你找死!”
只见刚消停一会,红潋滟又像是一只土拨鼠般在赌场乱逃乱窜,美人的脚尖点过荷花,红绸拂过碧绿的荷叶,忽而又踩在了赌场的桌子上,所过之处留下一股暗香。
而后面剑势生威的寒无衣,穷追不舍,剑气掀起将红潋滟的步伐打乱,狼狈地摔倒在地上,眼见寒无衣手里的剑当头劈来,忽然,一个鹰褐色衣服的年轻男子挡在了红潋滟的身前,那人眼眸深邃幽长,鼻梁高挺,带着异族人的美感,可不就是曾揭榜刺杀萧缙的鹰牧野!
红潋滟像是找到了救星,忙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躲在他身后,求救道:“牧野,你快救人家……”
“好啊,姘夫都找过来了!旧账新恨一起算!”寒无衣厉眼瞪着鹰牧野,提剑砍了上去。
“就是他!”鹤冲天冲上来,怒目而瞪指着鹰牧野道:“就是他骗走了我的请帖!”
“鹰牧野,你丢不丢人,连少年郎的东西都抢!”寒无衣和红潋滟齐齐鄙夷了他一句,惹得鹰牧野脸色一红,难得几分窘迫道:“我的请帖不见了,今年武陵盟对我很重要,所以……所以只能……”
在众人如刀般犀利的目光注视下,鹰牧野终于还是将藏在贴身衣袖里的请帖拿出来,归还给里鹤冲天。
一番乌龙闹下来,早已经是临近黄昏。柳元朗一行人回到客栈时后便点里一大桌子的美酒佳肴,萧缙和锦笑语这几天走得近,寒无衣看透不说透。反倒是任芳菲看到跟在后面的红潋滟时,怒瞪着两个眼睛。
红潋滟却调皮地眨眨眼,从将进酒出来,她也不想跟着柳元朗一行人啊,可她没有钱,鹰牧野也没有钱,只好厚着脸皮过来蹭柳元朗这个富少。
纵使是寒无衣,也不得不承认,只要有柳元朗在,他们这一路上吃的好,住的好,睡的也好。
然后红潋滟讲了和他们分开这一路上的辛苦,博得大家的同情,便不再计较她危难时逃跑的事情。
“红潋滟!你从我那骗走的五十两金子呢!”任芳菲不依不饶道。
“唉——你们都不知晓我这一路有多凄凉……”红潋滟装模作样挤出里几滴眼泪道。
“我拿了那五十两金子离开,心里终究愧疚不安,便将踪迹告诉了百晓生的人,谁料我一时不察,就让几个江洋大盗给盯上了,抢了我全部的金子不说,还想绑我当压寨夫人,我红潋滟又岂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便豁出性命和他们决一死战,最后人虽然逃掉,但可惜了那五十两的金子啊!”
众人听起来将信将疑,但见她实在落魄,都到了当贼偷盗的地步,不免又有几分相信。
“活该!”任芳菲嘴上骂着她,却也是心软原谅了她,将旁边的位置空出来让她坐下。红潋滟立马喜笑颜开,坐下来给大家添酒赔罪。
一旁的桌案旁,有一群门派的弟子热络地聊着武陵盟大会的事情。
“往年武陵大会不都是在武陵城举办,今年乔盟主这么突然换到了虞城?”一个青衣弟子疑惑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还不是那位有了消息!”一个稍微年长的朱衣男子说。
“哪位啊?”
“虞城还能是哪位!江轻眠呗!江湖不都在传她没死,还留有枫桥山庄的所有秘宝财物,这江湖人谁不眼红想要,只怕都恨不得咬上一口这肥肉。”
“依我看,这乔盟主明摆着要给江轻眠撑腰!他无非就是想告诉江湖人,她江轻眠的东西,有乔家在一天,谁都不能觊觎半分。”
此时,萧缙默不作声看了一眼寒无衣,只见她淡淡敛着眸子,面上看不出一丝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