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房子修好了,以后也是你的】
去他妈的也是我的!
陈香玉的电话再次呼入。
胥时谦直接掐断,对这个女人高音的后遗症,这次至少要几个月才能消化。
人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他看着床头的灯光,自问自答,是为了找个人互相依靠?
那看来你眼光不太行,婚没结成,直接损失五十个W。
或许,是为了让胥刚和陈香玉开心?他们确实在操办婚礼这件事情上,有商有量,像对正常夫妻。
可再怎么开心,还是没有在牌桌上开心。
还是为了传种接代,自己当完牛马再生个小牛马出来?
这样看来,人生似乎没啥意思。
胥时谦伸出一只手挡了挡额前的光,身上又冷又热,腹部痉挛有卷土重来之势,他用力的蜷着身体。
寒气上移,他抑制不住干呕一声。
没关系的…
他安慰自己,钱可以赚回来,他们喜欢就好,不要来打扰自己更好。
防盗门传来开门的电子播报声,是宴空山又来了?
随他便吧,至少可以让他再帮忙找床被子,太冷了。
“时谦?我知道你在家。”
原来是康婉啊,那个让胥刚和陈香玉成为全村笑话的女人。
胥时谦觉得自己没有精神和她废话,但这个时候确实需要个人给他拿床被子。
“这里…”沙哑的声音一出,连他自己都愣住了,“卧室。”
康婉站在玄幻处,犹豫片刻,打开鞋柜,看到那双粉色拖鞋时,一股酸楚涌上鼻尖。
这是她买的新拖鞋,准备结婚用的,这里的沙发还有餐桌,都是按她的喜好布置的。
这个房子,她来过两次,一次是交房时,陪胥时谦过来,当时他俩一起设的密码。
一次是订婚后,过来设计婚房摆置。
仿佛在昨天,又仿佛在上个世纪。
拆开包装,康婉换好鞋,轻声走近卧室,敲了敲卧室的门。
胥时谦抬了抬眼皮,眼睛似乎肿了,脸上红扑扑的,是这个男人从未有过的脆弱模样。
“你这是……”
防盗门再次打开,“我回来了!”宴空山的声音中气十足,他低头看着地上的女士红单鞋,眼皮一跳。
宴空山直接换上胥时谦的家居鞋,随后,抽出刚买回来的酒精,从红单鞋开始,一路喷到卧室——康婉…身上。
“哟,来客人了?”宴空山眼神都没给一个康婉,继续喷,“起来喝粥了,胥行~”
康婉用手捂着鼻子,酒精刺激让她有些反胃,她难以抑制的干呕了下,早孕反应完全藏不住。
“女士,你要不要先出去下,孕妇闻酒精对胎儿不好。”
宴空山语调闲散,意味深长的说:“而且胥行生病了,被传染了可不好。”
康婉一个没忍住,干呕一声,往客厅跑去。
“小心…别摔着!”宴空山语气很欠的喊。
胥时谦红脸变绿了,有气无力的训斥道:“你在乱说什么啊?”
宴空山见他这憔悴样,本不忍心说。
当初费那么大劲,找方辉曲线救国,就是为了让胥时谦尽可能的少受伤害。
现在倒好,这绿茶揣着别人的球找上门,怎么,想趁前男友生病之危,碰瓷?
宴空山的火气蹭地一下就上来了,那就让老子来给你祛祛魅。
“女士,我在胡说吗?”宴空山对着康婉的方向说:“我爷爷是老中医,妇科圣手,我从小看喜相看到大,所以冒昧了。”
胥时谦大概因为高烧,一时还没找到合适的情绪。
你说该愤怒吧,好像经过了下午,也没什么好怒的。他和康婉都没同过|床,分手也没几天。对方就怀了,这绿帽子肯定戴的时间不短。
还是该伤心?
作为一个男人,这样被对待真的很窝囊,可他也伤心不起来。
康婉倒是伤心得很外放,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梨花带泪的看着胥时谦,仿佛被绿的是她,“我…我不是故意的。”
胥时谦语气平和,反过来安慰起她来了:“没事,我还没死。”
宴空山:“……”
完了,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这是被气疯了?
康婉抽噎道:“时谦,我可以和你单独聊两句吗?当着外人的面不太方便。”
胥时谦:“不好意思,我不太方便聊。”
宴空山:还好,没疯。
康婉也顾不上外#宴空山#人在了,“时谦,你不要怪我,好吗?”
“我很冷,也很累,你先回去吧。”胥时谦诚恳道,身体的不适让他的心几近麻木。
“女士,先回去吧!胥行不舒服。”宴空山等这句话很久了。
“你也回吧,谢谢。”胥时谦虚弱地喘着气。
宴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