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卡里尔嘴里含糊不清，眼神早已意乱情迷，不知身处何方。

这时，宋宁晚俯下身，两具身体如情人般紧密相连，炽热交叠，“不用精神力。”

“嗯……”

宋宁晚最后一次警告：“卡里尔，你不要后悔。”

“嗯。”声音在此刻消弭于天地之间。

风吹落叶簌簌飘扬，沙哑喘息声不停，隐隐约约可见衣冠不整的画面。

欲望沉沦，只剩情欲。

恍惚间，卡里尔想要挣扎，逃跑，嘴里喘息咒骂，“我恨……唔！疼……”

“不是你让我这么做的吗？卡里尔，我们之间的账，慢慢算。”宋宁晚即使眸中染上血色与情欲，却依旧未褪衣衫，慢条斯理道。

西装上，正人君子。

西装下……

（事后）

卡里尔头脑昏沉，晕晕乎乎的靠在宋宁晚怀里。

又疼又爽，简直比接吻还要刺激。

“老师，好舒服……”

宋宁晚将自己的黑西装盖在卡里尔身上，“不是吵着要杀我吗？”

“真的很疼，流血了。”卡里尔委屈极了，蹭了蹭宽阔胸膛，“我差点以为老师要干丝我。”全身都很疼，尤其是下半身，像被废了一样，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你想要这种死法吗？”宋宁晚觉得很有意思，问道。

本以为少年会有所收敛，可没想到简直恬不知耻：“想。”

卡里尔忘不了那蚀骨销魂的滋味，忍不住询问：“我们刚刚在做什么？”

“做恨。”

“做恨会怀孕吗？”卡里尔思考起来，自言自语道:“如果怀孕……”

“卡里尔。”宋宁晚出声打断，“你知道的，我向来有仇必报。”

卡里尔答非所问，神情餍足，“我现在不想杀你了，老师，我要和你做恨。”

？？？

宋宁晚眼神冷漠，把玩发丝的手指停下来，垂眼与红眸对视视线。

“可我现在想让你挫骨扬灰。”

卡里尔从怀里艰难爬起来，肩上的西装外套滑下去，露出好看薄肌。

“老师和罗波·威也做恨了吗？”卡里尔没头没脑丢出这句话，让宋宁晚脑海中嗡嗡作响。

宋宁晚：“关你什么事？”

“如果做了……我会把他碾碎成肉泥。”卡里尔笑了笑，“老师，只允许你和我一个人这样做，好不好？”

“我让你干我，不要去找别人。”卡里尔说完后，又想缩在宋宁晚怀里，“老师，像刚才那样用力做恨，做到流血，做到你像现在这样温柔的抱我。”

话音刚落，宋宁晚早已经从地上站起来，拍去身上的泥土，往树林外走。

卡里尔有些茫然，一个人快速穿好衣服，一瘸一拐跟在宋宁晚身后，不肯离开。

学生最终还是变成了……妻子。

宋宁晚默默向前走，不能因为报复忘了正事。

“吃饱喝足”的卡里尔显然心情不错，比起杀了宋宁晚，他更想精神富裕。

“老师。”

宋宁晚没有回头，卡里尔就这么上去挽住他的胳膊，摇了摇，“你去哪里？”

“影是怎么回事？”宋宁晚转移话题。

“卑贱……”卡里尔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硬着头皮解释:“影讨厌老师，您应该看出来了吧。”

“为什么？”这是宋宁晚一直疑惑的地方，影小时候又乖又傻，还很怕他。

长大后渐行渐远，竟然恨上了他。

果然时过境迁，人心易变。

看宋宁晚惋惜的模样，卡里尔笑了笑，不怀好意道：“他喜欢你啊，他看见你宠爱我就发疯吃错，老师，我们杀了他好不好？”

？

这更坏了。

你自己信吗？

“卡里尔，我不喜欢开玩笑。”宋宁晚蹙眉。

“我们今天再做恨，我就告诉你。”卡里尔红着脸，方才的情欲还未褪去，心里就想着下一次了。

宋宁晚想问，“不是流血了。”

天天哪来的那么多精力啊？！

囚禁过往里，二人接过吻，卡里尔的舌头还被他咬断过，那小混账倒是睚眦必报，让他用嘴取悦……（不可描述）

宋宁晚本想通过做恨来释放愁怨，没想到，卡里尔都流血了还觉得爽。

已经确诊了，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