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卧室,客厅里已经没人了,十分寂静。
窗外,秋雨绵绵,空气潮湿。
柴誉拿着两套换洗衣服走进浴室,刚锁上门,某人就像是开了自动吸附技能似地贴上他的后背,力度不大,足够牢固。
柴誉放下衣服,有些心累,非常想死。
人生在世,既怕事儿,也怕惹事儿。
只要他足够绥靖,世界上就没有烦心事儿。
成功完成自我催眠,柴誉拍了拍瑟尔的手臂,“起开,洗澡。”
瑟尔顺从点头,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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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宅了整整一周,没有委托,没有意外,十分清闲。
喜之郎和巴德混在一起,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拉斐尔调配药剂,玛尔巴斯将罐罐搬到马车车厢里,准备拉到小镇进行售卖,小老头拉着柴誉练习魔法,瑟尔负责扮演观众。
“我看看哈,今天该教你什么魔法。”小老头召来面板,往下滑动,杵杵柴誉的手,“你想学哪一个?”
柴誉弯腰,看向面板。
一长串的魔法技能,滑都滑不完。
柴誉看得眼花,“随便。”
“嗯……”小老头点着下巴,“穿心魔法?好像是特别针对恶魔的技能哎,那就这个了?”
柴誉说:“可以。”
毕竟他也不是很想学习魔法,纯粹是被推着走的,故而学习什么魔法,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小老头若有所思,“穿心魔法啊,我想想……”
“哎。”小老头忽然叫了一声,看向柴誉,“你现在做了多少个委托?”
柴誉说:“不到五个吧。”
小老头一拍大腿,“那可不行啊,B级比赛有个硬性要求,必须得接满五个任务。”
柴誉皱眉吐槽道:“什么奇葩规定。”
“确实奇葩,但不得不遵循。”小老头搓了搓手,看向正在装车的玛尔巴斯,“你要去镇上吗?”
玛尔巴斯将一摞鸡肉罐罐堆放在角落,说:“去啊,怎么了?”
小老头说:“那你顺道接个委托吧,难度随便。”
玛尔巴斯点头应道:“可以。”
柴誉不情不愿地看向小老头,“这个委托,我是必做不可吗?”
小老头嗯了一声,“必须得做。”
瑟尔适时走到柴誉的身边,说:“我可以陪你。”
柴誉问:“你的魔力又稳定了?”
瑟尔偏头,“你不希望它能稳定吗?”
“啧。”柴誉转着手中的魔杖,“别抹黑我。”
瑟尔看向柴誉的侧脸,说:“嗯。”
小老头夹在两人之间,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那今天就别练了吧,收拾收拾去做委托。”
柴誉巴不得赶紧下课,应了声好。
晚上,九点。
柴誉披着厚外套,坐在床上看书。
瑟尔洗完了澡,推门而入,全身上下只套了一件宽松的T恤,下/身空空荡荡。
“在看什么?”
瑟尔走到床边,十分自然地跨坐在柴誉的身上。
柴誉合上书,露出书面上的文字,“希腊神话,你不睡觉吗?”
瑟尔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不睡。”
看见熟悉的动作,柴誉按着眉心,很是无奈,“昨天晚上,你说发/情期已经结束了。”
瑟尔光明正大地食言问道:“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柴誉向他比了个手势,“厉害。”
瑟尔笑着握住他的手指,“最后一次,我保证。”
柴誉头疼,说:“这句话,我好像已经听过无数遍了。”
瑟尔挑眉说道:“没有关系,起码在今天,你是第一次听。”
柴誉说:“厉害。”
瑟尔回道:“谬赞。”
柴誉看他一眼,“没夸你。”
瑟尔的眼中有些失落的情绪,“好吧。”
他牵过柴誉的手腕,比量着他的腕围,问:“你想要手链吗?”
柴誉说:“不想。”
瑟尔问:“为什么?”
柴誉没有隐瞒,实话实说道:“我不喜欢饰品,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就像是戴手表,我会非常烦躁,只想把它扯下来。”
不仅如此,如果没有顺利解开表带,他会更加烦躁,心跳加速,想要骂人,情绪激动难以平静。
说不上来究竟是因为什么。
瑟尔低眉,安静地抚摸着他的手腕,“好。”
他又看向柴誉,引着他的手指,从小腹一直摸到胸前,“那你对我感到烦躁吗?”
柴誉淡声道:“如果你是在说这个动作,那我很烦,非常烦。”
瑟尔问:“不要烦我,好吗?”
柴誉有事说事十分公正,“那就从我的身上起来。”
“不要。”瑟尔拒绝道,“我不同意。”
柴誉闭眼,“随你便吧。”
瑟尔盯着他的眉眼,忍住想要亲吻的冲动,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