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这个月的第三次了。
头发正湿哒哒地贴在肩膀上,显得格外无辜。她阴沉着脸把因为失控了的双手放下,脖子出现了红色的勒痕,格外触目惊心,她没去理会。
她贴近镜子,死死地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是她又不是她,她莫名火大,冷笑道,“有本事就杀了我。”
安静的浴室没有任何人回答她,她冷着脸拿起放在洗手台的手表砸在了镜子上,一道裂缝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冷漠地看着被她破坏的一切,镜子里的人分成扭曲的两部分。又扭曲地粘在一起。
终于,雨停了。
靳昔猛地睁开了眼睛,就差一点,浴缸里的水就要顺着她的鼻子,挤进她的五脏六腑。她不在意的站起来,只是刚走了一步,她便弯下了腰,她把泡的发白的脚移开,捡起了被她踩到的手表。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的手表,视线慢慢地抬起,她看到了不远处破损了的镜子,一道裂缝在镜子中间,宛如一条黑色的曼巴蛇,吐着蛇信子,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她的心脏猛地跳了起来,她的表情变得十分诡异,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似乎是想笑,但那双眼睛又冷得如同寒冰。安静地夜里传来了一阵诡异的笑声,令人发寒。
紧闭的窗户终于开了,氤氲的水汽争先恐后地飞了出来,浴室的灯终于变得清明,她终于感觉到了久违的顺畅,赤裸着身体把手表给自己带上。
然后她站在窗户前,冷漠地看着不远处的那栋高楼。一边是城中村,一边是高楼大厦。一河之隔,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
距离太远,用肉眼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她却死死地看着大楼的某一处。
黑夜里,隔着数公里的灯光如同缥缈的云,看得十分不真切。
高耸的大楼里,看不清脸的男人把望远镜被放了下来。寸土寸金的大楼耸立于城市中央,如同这个城市的主人在俯视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