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受邀了。”斯内普眉尾轻挑,“作为我的宾客。”
“我也给西里斯·布莱克发了请帖。”摩洛斯低低的笑,“你要事先先给他下个诅咒吗?让他直接不能来……或者更好的能够在婚礼上就杀死他。”
斯内普粗喷了一口气,“哼,我不认为杀掉他需要如此复杂的方式。”
“你的同事们——也就是我们曾经的教授,都会来吗?”
“大概率——不会。”斯内普猛的一顿,又讥讽的笑,“我的人缘不算好,不是吗?”
"婚礼台要用匈牙利树蜂的血漆。"他突兀地开口,看着远处未完成的桃花心木骨架。
“好。”摩洛斯慢慢走往婚礼台,检查台子骨架的雕花,又忽的回头看着斯内普,阳光盈满她的侧脸,一部分发丝黏在她的脖颈剩下一部分则随风飘扬。
男人的嘴角下撇,透着不满与凉意。
“婚礼是你的礼物,总得给你些选择空间。虽然邓布利多来的概率不大——”
*
阿兹卡班的越狱让社会恐慌,虽然魔法部已经尽力封锁消息,但显然成效甚微,纸包不住火。
傲罗无一觉察的事也不知从何处不胫而走,一时间对魔法部的质疑之声居高不下。每日都有无数吼叫信、毒信、爆炸信寄给魔法部部长米丽森·巴诺德、法律执行司司长摩洛斯·斯内普、傲罗行动司司长鲁弗斯·斯克林杰。
魔法部下令彻查,他们发觉了厨房后厨家养小精灵被篡改的记忆,经过一定的修复只能认出是食死徒,甚至无法判定具体是谁。
恐慌与惊吓蔓延时,云阙庄园的婚礼如期而至。
马尔福家全权赞助的婚礼奢侈至极。庄园入口处,一座由白色玫瑰与淡紫色绣球花交织而成的拱门静静伫立,玫瑰的馥郁与绣球的清新相互交融,编织出浪漫的气息。一条条轻柔的白色纱幔,从拱门顶端自然垂落,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沿着通道前行,地面铺着的是玫瑰花瓣拼成的心形图案,每一片花瓣都娇艳欲滴,红得夺目,恰似新人炽热的爱意。两侧的路引是透明的玻璃容器,里面装满了清水,几支摇曳的烛光在水中闪烁,光影随着水波晃动。
桃花心木染着匈牙利树蜂血漆的舞台呈现一片鲜红色,上方被布置成了一片花海,主背景是用大量白色和粉色郁金香搭建而成的花墙,层层叠叠的花瓣簇拥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绚烂的花之海洋。周围还悬挂着的银色丝带与水晶串饰,在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小巴蒂作为唯一的伴郎穿的花哨极了,比新郎穿的还要风流。藏青色呢绒西装,仿麻瓜工艺,肩上甚至配了白孔雀毛——不知道是不是从马尔福家拔的,招摇的立在胸前。
伴娘则是不知道哪家的独生女,穿着最朴素的长袍裙,弱弱的站在旁边,不敢接近小巴蒂。
与其说是婚礼,不如说是食死徒聚会。阿兹卡班的劫狱事件让许多聪明人都隐隐意识到这次似乎不只是恶势力的反扑,更与那位早就被救世之星消灭的神秘人有关。
无论是威逼、利诱或自己甘愿一赌,婚礼之上还是来了许多媒体人。丽塔·斯基特坐在席上时,那支能自动记录一切的羽毛笔甚至还飘在空中,精神满满的抖动着。
摩洛斯坐在庄园内特意搭建的化妆间,纳西莎自法国找到的化妆师正紧锣密鼓的为她梳妆打扮,就连芋头也站在一旁为她染着指甲。
小巴蒂似乎终于厌烦了自己伴郎的职责,又或者早已为黑魔王排查完毕现场,确认安全无误。将招待客人的任务全部交给那位内敛的小姐后就窜上了楼。
“先生——先生——”
“您不能——您不能进来——”
“有事?”摩洛斯自化妆镜中望向忽然闯入的小巴蒂。
“我没找到什么异常。”小巴蒂懒洋洋地开口,他没骨头的倚在门框之上。
“不出意料。”一支化妆刷正在她的眼皮上刷着大地色的眼影。
“送你的新婚礼物,你还喜欢吗?”
“如果你指的是米丽森·巴诺德的失踪……”她闭上眼,任由化妆刷扫在她的眼尾,“我很喜欢。”
“该有点表示吧,摩洛斯。”小巴蒂挑了挑眉。“不只是为了我……更为了……你自己。”
“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