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砚立刻想去抢手机,但他手被绑着,只好一叠声朝着手机喊爸爸。可手机里是录音,怎么会回复他。
蔺朝墨见录音放完便收回手机,说:“这下相信了吧,我父亲是你父亲的好友,我们两家是认识的。”
蔺朝墨给他解开了手腕的领带,看见才一会儿他手腕便红了一圈,心叹真是娇气。
戚砚听见父亲的声音慌乱的心总算安定下来,摸着痛痛的手腕质问男人:“那你为什么吓唬我!”
“好玩。”蔺朝墨最后回答了他这两个字,便重新闭上眼不再搭理戚砚,只能看见匀速滑过的路灯落在他面颊上,他眉头紧锁。
戚砚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闷闷不乐的待在一边,直到车辆停下。
蔺朝墨在车停时立刻睁眼下车,蔺家的管家早在途中得知了戚砚的事情,亲自给他打开车门,一脸和蔼的自我介绍:“戚少爷,我是这里的管家邱和,之后您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诉我。”
戚砚点头,好奇的打量着蔺家的别墅。很典型的西式复古风格,处处透露着精致典雅气息,像童话书中的城堡。
走在前面的蔺朝墨回头看了眼二人,对管家使了个眼色,然后对戚砚喊到:“跟我来。”
戚砚刚轻松的表情听见他话后立刻撅起嘴,一脸不乐意的走进他:“干嘛!”
蔺朝墨斜了他一眼:“给你安排房间。”
他带omega来到了四楼一间雕花木门前推开,一个中规中矩的客卧显露在戚砚面前。一室一厅一卫设计,简约大方。
戚砚转了一圈,摸了摸床褥又看了看窗外风景,一切都勉勉强强,他暂时能接受。
他往后倒入床中,理直气壮道:“那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蔺朝墨跨开步子到他身边,由高而低俯视,说到:“不急,我们还有事情没解决。”
“我们能有什么事?”
戚砚不明所以,就突然见蔺朝墨面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然后他整个人都被拎起来提出了房间。一路直行,走进了走廊尾端的房间中。
这个房间与客房不同,有着明显的个人风格和居住气息。戚砚被放在沙发上,面前很快摆上了一盒奇怪仪器。
蔺朝墨把盒子打开,露出里面戚砚再熟悉不过的取血设备。
软针管,细针尖,小小的一只。
蔺朝墨熟门熟路的拆开消毒包装,说:“伸手。”
戚砚立刻像只小猫似的把手揣进肚子下,警惕道:“你有资格证吗就采血,想干嘛!”
蔺朝墨拉开身前小几的柜子,拿出本“执业医师资格证”丢戚砚面前,戚砚出于对医生的尊敬,不假思索的信服了。
他伸出中指,指尖皮肤很嫩,酒精棉棒擦过后更显红嫩。蔺朝墨捏住他指尖找着下针位置,居然有瞬间不太想破坏指尖表面的平衡。
很快对答案的追求致使他抛开脑海中的杂绪,他将针尖快准地按向戚砚指腹,一滴鲜红液体如小果般逐渐膨胀饱满,吸管迅速将血液吸入小瓶之中。蔺朝墨再飞快将棉签按在戚砚指尖上。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蔺朝墨再抬眼看安静没作妖的戚砚,只见他眉头轻轻蹙起,只有几分疑惑。
他盯着戚砚清澈的瞳仁说:“好了。”
戚砚自己按住止血棉签,问:“取我的血干嘛?”
蔺朝墨说:“做个调查。”
“啊?”戚砚更不明白了,难道他有什么奇异身世?还是说他有什么传染病?不应该啊!
“调查什么,我没有传染病的,我之前的病已经好了。”
蔺朝墨把东西收好,心中松了松。因为心中有一丝希冀,以至于他再看戚砚时,情绪平和了许多,耐心下来解释。
“我常年头痛,医生找不到原因,但之前接住你的时候头痛消失了,我怀疑是不是你身上或者信息素有什么独特的地方。”
戚砚年幼多病,见过无数种病症,但蔺朝墨这种还是第一次听说。他有些目瞪口呆,顺着蔺朝墨的话猜测自己与众不同的原因。
“会不会是因为我从小到大吃的药太多了,自己也变成一种药啦?”他积极思考。
这种话很没逻辑甚至异想天开,但出于已经经历了抱住戚砚头就不痛了这种奇怪现象,蔺朝墨感觉自己已经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不乏有这种可能。”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