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强强。”许知婳竖起了大拇指。
“你们不知道,他从初中就参加竞赛,每次都是金牌,奖金不知道得了多少,更别说中考他考了市第一,奖金直接有这个数。”
沈路阳伸出两根食指,比了个“十”字。
许知婳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书中自有黄金屋”竟然是这个意思。
“那他也太低调了。要是我,早就敲锣打鼓弄得所有人都知道了。”林贝贝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对啊,要是我,我直接把奖牌挂脖子上,整天招摇过市。”许知婳也顺着林贝贝的话说。
“得了吧,是谁以前拿了个舞蹈奖杯,连发在空间都害羞的?”林贝贝调笑着看了她一眼,毫不犹豫地戳穿她。
她这么一说,许知婳才想起来自己是学过舞蹈的,她高一的时候加入舞蹈队,还拿了舞蹈大赛的奖杯。
许知婳被戳穿了也不恼,嗔了她一眼,“这哪能一样,校级的奖杯怎么能和国家级的金牌一起比,如果我有生之年能有一块……”
许知婳话音还没落下,一阵金光出现在她眼前,她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一块金灿灿的奖牌。
视线上移,金牌的系带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拿着,许知婳顺着方向转身,陈聿年出现在眼前。
周围很安静,以至于许知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给你。”眼前的人平静开口。
“嗯?……什么?”许知婳没反应过来。
“金牌。”
不只是她,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陈聿年兀自将金牌放到她手里,许知婳稀里糊涂地握住了,等到她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自己握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给我干什么……这是你的。”许知婳摊开手心,想把东西递回去。
“你不是想要吗?”他说得云淡风轻,好像递给她的不是金牌,而是随便的铅笔橡皮。
许知婳一愣,没想到刚刚说的话被他听到了。她低头握了握手中的金牌,国家级的奖牌都是真金白银做的,这么大一块金子,摸上去都沉甸甸的,该有多少钱啊。
她说想要,他眼都不眨一下就送了?
不愧是未来动不动就送房、送车、送珠宝首饰的霸道总裁,妥妥的散财童子转世啊。
“还有这种事?聿年,我可是你的好兄弟,我也想要!”沈路阳激动得嗷呜乱叫。
陈聿年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自己有吗?”
“我那是银的,哪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银牌也是牌,你别打陈聿年的主意了。”林贝贝誓死捍卫好姐妹拿到的金牌。
开什么玩笑,没注意到他们甜得冒泡吗?
“噢。”被林贝贝一瞪,沈路阳乖了下来。
虽然如此,许知婳拿着金牌还是良心不安,“你拿回去吧。”
“没事,我家还有很多。”
许知婳:“?”
沈路阳:“?”
林贝贝:“?”
我、家、还、有、很、多……
不是,不带这样聊天的啊。许知婳被他秀了一脸,懵懵地还没回神。
见她表情不对,陈聿年也意识到自己说得太直白了,他略带懊恼地拧了拧眉,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喜欢的话就拿走吧,不用有负担。”
“是啊,你拿着吧,他金牌多得数不完,在他那,银的比金的还难找。”沈路阳把这事想得很简单,只以为陈聿年拿奖牌拿到手软,已经不在乎了。
林贝贝也帮腔,“对啊,就当留个纪念,作为‘友谊’的结晶!”
听他们这样说,许知婳晕乎乎地收下了,她对着陈聿年笑了笑,“谢谢你啊。”没想到随口一句话就得了一块金牌,她感觉好梦幻啊。
不过这金牌真的很漂亮,在阳光下不停地闪着光,她拿在手上,仔细地打量。金牌背面刻着被誉为数学史上,最伟大的公式之一的欧拉公式,看起来神圣而不可侵犯;金牌正面则刻了奖项,圆弧的底部还附着陈聿年的名字。
庄严又奇妙。
许知婳没想到昨天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提防陈聿年,今天就拿了他一块金子,吃人嘴软、拿人手软,这要她怎么好意思再进行报复计划?
老陈聿年,你害人不浅!
九月初,微风不燥,柔柔地吹在身上,像羽毛挠着痒痒。
陈聿年见她神采奕奕地看着金牌,静静地移开了视线,然而眼底的暖意怎么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