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琵琶呢?!”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五千两银不知所踪,沈冉顾不上宿醉的头痛连忙询问003:“你看见谁拿走我琵琶了吗?”
“萧灵均拿走了。”
听到是萧灵均拿走了,沈冉松了一口气:
“那还好,我还以为丢了呢……昨天我喝醉后到底发生什么了?琵琶怎么到他那去了?”
“你抓着人家耍流氓。”003顿了顿,语气耐人寻味,“…简直人面兽心。”
沈冉浑身僵住。
真的吗?她酒品什么时候这么差了,不会是喝醉了自动继承了原主的人格吧?
沈冉默默捂住脸,老天奶,你就这样捉弄你孙女吗?
沈冉暂时不想面对萧灵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一推开门,萧灵均正坐在院子里盘账,听到开门的动静抬头看向沈冉。
两人对视。
萧灵均主动开口:“你……”
“我出去一趟。”沈冉立马打断萧灵均的话,故作潇洒地一甩头,脚步慌乱地离开了。
萧灵均望着沈冉背影莫名觉得有些狼狈,低下头继续看账本。
原本算得清晰的帐现在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想着沈冉强装淡定的模样,萧灵均忍不住轻笑一声。
心脏又爬上昨晚那样酥酥麻麻的感觉,甚至还多了几分痛感。萧灵均没有在意这微弱的不适,将账本又翻过一页。
天仁书院坐落在京城以南十公里以外的梧山上,位置僻静,鲜有人至。
因为年久失修,每逢下雨雨水就会顺着瓦缝流进屋里。长此以往,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霉味。
沈冉在书院里转了转,如今加上陶文君四人整个书院也不过六七个学生,上课就挤在一间破小的木屋里。
沈冉感慨,这简直比她上的希望小学条件还艰苦。
既然要办文社,这样的环境肯定是不行的。
不然好不容易招揽来的文人才女,一见到这样的环境怕是扭头就走了。
可是钱从哪来呢?
虽然五皇女府账上有钱,但要重修天仁书院的费用可不低,突然走了这么大一笔帐,不只是何齐,连邶帝都是要问一问的。
她如今马上又要去当春闱文试的主考官,若是外界知道这个文社是她办的,定会吸引很多不怀好意的人进来。
沈冉看着处处破烂的天仁书院有些发愁。
“殿下为何愁眉苦脸?”
陶文君摇着扇子缓缓走到沈冉身边。
沈冉打量她一番,最终目光落在陶文君的扇子上,其实她一直很想问陶文君,天气愈发凉了,还拿着把扇子不冷吗?
但陶文君主动凑上来询问缘由,集思广益一下,说不定能想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沈冉决定先不要把天聊死。
“我在想,既然要办文社,是不是得把天仁书院翻修一下,看着气派些。”
“可是钱从哪来呢?如果从五皇女府的帐上走又太引人注目了。”
陶文君摇摇扇子思索一番后轻笑,用扇子挡住下半张脸只留下一双狡黠的眼睛。
“我有一计,五殿下听听看?”
“什么?”
“附耳过来。”
沈冉将耳朵贴过去,陶文君在她耳边轻语一番。
沈冉听着眼睛越来越亮,讶异地看着陶文君,竖起大拇指。
“好法子,不愧是你。”
*
刘妙筠如今忧愁不已。
她担任京城市令,这是个好位置,清闲油水也足,唯一不好的就只有官衔太低,是个从六品小官。
在京城这个一板砖扔下去都能砸死几个朝廷骨干的地方,她这官职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眼见着十月已到,每年十月初都是考绩期。她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待了五六年,钱都送出去不知道多少了,可上头还是一丝给她升迁的意思都没有。
刘妙筱难免抱有一丝希冀,万一呢?
万一今年就给她升迁了呢?
她做梦都是升迁。
既然想要升迁,人情世故是少不了的。
京城最大的酒楼望仙楼中,刘妙筱做东宴请同僚们吃饭,刚刚踏入酒楼迎面撞上了五殿下。
众人纷纷拱手行礼:“臣见过五殿下。”
沈冉笑道:“好巧啊,竟然遇到了刘大人。”
刘妙筱愣了一下:“五殿下竟然认识我?”
“怎么会不认得呢?刘大人兢兢业业多年,前些日子母皇还和我说千秋宴上刘大人送来的礼物很贴心。”
邶帝喜欢她送的礼物!
这个消息让刘妙筱心情激动万分,脸上的笑都真诚几分:“不知五殿下待会要去做什么?”
沈冉有些遗憾道:“本来想来望仙楼吃个饭,没想到座位竟然订满了,只好换一家了。”
刘妙筱无视同僚或多或少投来的羡慕嫉妒的眼光:“臣定了位置,五殿下若不嫌弃便赏脸与我们一起吧。”
“那好啊,正好我也想同各位大人们聊聊天解解闷。”
刘妙筱满脸堆笑地为沈冉带路,到了早就预定好的包厢里。
推杯换盏中,众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向沈冉敬酒,几轮灌下去沈冉喝得醉醺醺,和众人开始称姐道妹。
沈冉一掌拍在刘妙筱的肩膀上,打着酒嗝:“贤姐啊,我可要说说你了。”
“你知不知道…嗝,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能升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