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慎和林廓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是。”
两人出了国宫,上了马车,林廓才哀叹一声道:“累死我了!!又困又累,明日我不去辞紫阁了,我要睡个好觉!”
他合着眼睛问:“惟崇啊,你要回易府还是巫府?”
易慎道:“月堕营。”
“嗯?你不去找小七,你去月堕营干什么!?”
“她就在月堕营。”
林廓狐疑道:“她告诉你的?”
易慎摇头。
林廓又道:“那你怎知小七在月堕营?”
易慎道:“猜的。”
她不仅在月堕营,还几日未好好吃饭,也未好好睡觉。
易慎叹息一声,亮出令牌,踏进月堕营,正巧遇见赵熹微。
她道:“易三公子来了?何期何公子在淑女房中呢,易三公子不必担心,淑女这几日都有何公子陪着。”
易慎未答话,也未看她一眼,走到巫祁屋前,月堕营中隔音向来好,他站在门前,竟是听不到屋内传来的一丝声响。
他抬手,敲了敲门。
等了一小会,门突然向两侧移开,一人身着栀子衣裙,人籁色的发带飘扬,带着花香,扑进他怀中。
易慎接住她,听见她道:“易慎易慎,好想你!”
门内的何期满心酸涩,巫祁仅凭敲门声就敢笃定门外那人是易慎,想也不想地扔下笔去开门,急切地扑进他怀中,对他诉说着思念。
易慎抱着巫祁进门,随手关上门。
他对着门内的何期略一颔首,复又抱紧她,温声道:“我也很想你。”
花早已枯萎成干花,他脑中的她却越来越鲜活,令他思之又想,再不能忘。
何期忍着心中酸涩,起身告退,临走前又道:“惟崇,小七她受伤了,你记得嘱咐她换药,我先走了。”
易慎道:“多谢。”
门打开又关上,屋内只剩下两人,巫祁窝在易慎怀中不出来,易慎轻拍她的背,摸摸她的头哄道:“让我看看伤。”
刚才,他没看清巫祁伤在哪里了。
巫祁在他怀里摇头。
易慎亲她一下,低声哄道:“不怪你,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说完,他寻一把椅子坐下,让她跨坐在他腿上,又低声哄道:“好不好?”
过了一会,巫祁才在他怀中抬起头。
“伤哪里了?”易慎问。
巫祁将衣领扯开些,露出包扎好的伤,怪不得易慎没看到她身上的伤,伤口锁骨下方,恰巧被衣领盖着呢。
见易慎神色凝重,巫祁急忙解释道:“前几日,铁片没焊接好,崩开了,正好划向我脖颈,我躲了躲,没躲开,被划到这里了。那时何期也在,所以他知道我受伤了。”
“没事。伤严不严重?”易慎又问。
巫祁撇着嘴道:“府医说会留疤。”
“留疤也漂亮。”易慎亲她一下。
巫祁借势去吻他下巴,等他低头又去啄吻他的嘴唇,双臂揽上他脖颈,等他主动时,又承受住他的一个又一个吻。
从跟着孙夫子走,到此刻,两个人大半个月未见,所有的思念与眷恋都融化于亲吻间,未有任何隔阂和嫌隙,一如往常。
一个又一个的吻亲完,巫祁窝在他怀里,道:“我太想你了,又不能去找你。可我真的真的太想你了,夜里偷摸钻进你房中,躺在你床上,抱着你的被子睡了一觉,不过睡得也不安稳,既担心辞紫阁迟到,又担心被人发现。”
“夜里还总做梦梦见你。”
“易慎,我原先只是心悦你,如今倒是有些没你不行了。”
他在的时候,她觉得一切都如往常一样;他不在,她只剩思念和盼望他归来。
她比她想的还要心悦易慎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