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钱干嘛?”凌星心想孔宣还能缺钱用吗。
孔宣将金条放在桌上,手指微动,使了术法,那金条便成了一对莲花耳钉,和一根坠着莲蓬和莲花花苞的金镯。
“你整日不修边幅,”孔宣嫌弃道,“拿去戴吧。”
凌星默了片刻,“你这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孔宣百无聊赖轻叩桌面,“你自己戴的首饰,莫非还要我出钱。”
凌星摸了摸耳垂,说:“我没耳洞,戴不了。”
孔宣闻言,仔细看了看凌星的耳朵,果然没有耳洞,他不可思议道:“你还是女人么?”
凌星把那对莲花耳钉用手一抹,成了金豆,“女人就得扎耳洞吗,谁规定的。”
孔宣还真答不上来。
凌星拿起镯子,往左手上一戴,居然尺寸正合适,她赞道:“你审美还不错,镯子挺好看。”
“废话。”要说审美,孔宣自认还没人比得上他。
见凌星又翻起了病例本,他不解道:“你还在看什么?”
“我在研究病例啊,这里面除了寄生虫病人多,剩下就是痛风。”
“研究这有什么用?”
凌星道:“出个常见病的宣传手册,帮助预防疾病。”
说罢,凌星便拿笔在纸上开始画画写写。
孔宣起身,站到她身后,见她把那天的虫子画出来,奇怪道:“画它做什么?”
“警示啊,好了,你去干别的吧。”凌星不习惯身后有人,跟监工似的。
孔宣无事可做,便回了位置,闭目养息。
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五日后,庙宇和神像先后完工。
正式接待香客那日,百姓们摩肩接踵往庙里涌进,争着抢着上香。
原本空荡荡的大殿挤满了上香的民众,李奇与周信那两尊塑像前的大香炉都快没地方插香了。
“照这形势,人应该很快就找来了。”凌星道。
孔宣直到现在仍旧不能认同凌星的举动,“就为了让他们多行善事,你折腾这么久,有意义么?”
“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我觉得很有意义。”凌星不与对方争辩。
终于,在百姓连续五日几乎踏破门槛的烧香祈愿后,李奇与周信找上了门。
不过,这次来的不止他二人,还包括吕岳本人和他另外两名弟子。
“师兄怎的来了?”凌星故作惊喜,迎了上去。
吕岳面色深沉,打量这座新建的庙宇,斟酌道:“师妹怎的在此?”
凌星便将那套匿名病人感恩医者仁心仁术,故出钱建庙塑像的说辞搬了出来,“我这不是也闲着吗,所以就帮了把手,倒没想到来上香的百姓如此诚心。我这两日还正想去九龙岛再麻烦师兄出次义诊呢。”
吕岳笑道:“既是行善,自当持之以恒。”
凌星喜道:“太好了,那我这就去安排。”
随即,凌星与官府联络上,在西京城开设三个义诊地点,为期一日。
这日义诊结束,吕岳与凌星沟通过后,决定扩大义诊范围,在天云国其他城池也进行义诊。
不到一月,吕岳师徒五人便为整整三千人看诊。
期间,由凌星出面,在其他几个主要城市为吕岳师徒建庙立像,并与当地官府达成每年一次义诊的合作约定。
凌星并不知道那五天的鼎盛香火究竟给李奇和周信增进了多少修为,反正不会少,否则也不会惊动吕岳亲自实地探访。
在天云国停留两个月后,是时候离开,前往下个地方了。
吕岳携四个徒弟送别凌星与孔宣,他对凌星道:“我有个疑问,不知师妹能否为我解惑?”
凌星道:“师兄请说。”
吕岳指着花丛中飞舞的蜜蜂,说:“师妹你说蜜蜂采尽百花,辛苦酿成蜂蜜,自己不曾享用,却被他人取用,岂非白忙活了一场?”
坦白局到了,凌星笑了笑,“师兄想说的是,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
吕岳颔首:“这话说得不错。”
凌星淡淡道:“我曾听师尊提过行善积德到了某个份上,对修为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提升。这次外出游历,恰路过这里,便想试试这个法子是否真的管用。”
吕岳目光沉沉注视凌星,“师妹敢于另辟蹊径,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师兄过奖了。”凌星微笑道。
吕岳自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和一张符咒,赠予凌星:“这是一枚可解百毒治百病的疗愈圣品造化丹,和一张瘟定符,使出可令人陷入瘫痪状态一刻钟,师妹收下吧。”
凌星并不推辞,收下道谢:“多谢师兄。”
“时候不早了,师兄便送你到这里。”吕岳告别道。
凌星对他行了一礼,令仙鹤小黄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