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担心右肾又挨上一拳,他早有预谋地一手捆上沈琰的双手,并将沈琰的双手提高压在了墙上。
沈琰手上挣脱不得,声音也带上了怒意:“混蛋,放开。”
说着就将高阶能力全部加在一脚能踹死一头牛的脚尖上。
只是他一脚还没踹出,邓黎明就上前一步抵住沈琰的腿,空着的手按上沈琰的腰胯骨,偏头覆盖上了沈琰的唇。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狂风暴雨让人猝不及防,液体浓滑地在缠绕的舌间中得到交换,口腔内壁被异物摩挲,凌乱的鼻息喷在脸上,按在腰胯上的手也加重了力道,透着一股生吞活剥,要将人拆解入腹的狠决和疯狂。
沈琰脑中一片空白,迷茫地眨了眨眼。
亲得肺部快要缺氧,沈琰狠狠咬上了邓黎明的舌头。随着面前的人吃痛,后退些许,沈琰也咬紧牙关,被捆着的双手也剧烈挣扎起来。
然而力气像是抽丝剥茧地被夺舍,沈琰双腿发软。只是亲了口嘴,后颈的腺体就藏不住的臣服和喜爱,再亲下去,难保不会提起进入发热期。
沈琰在心里狠骂了句自己腺体无能。将【千钧重负】加在挣脱不开的手上,邓黎明钳制沈琰的单手青筋跳起,最后他也因为越来越大的重力控制不了沈琰的双手,只得松开手。
也像是终于舍得放过沈琰的唇,他撤回了自己的头。
沈琰的唇被亲得红润泛着水光,邓黎明眼里则是一闪而过一抹暗紫色。
那是他兴奋或者激动时下意识的反应。
沈琰抿上双唇,一双水汽朦胧的金色眼睛,含怒地看着邓黎明,他抬起一只手扇上邓黎明的脸。
只是邓黎明似是早有洞察,后仰身子躲了过去。沈琰掌掴的动作用力过猛,泛着酸软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侧边倒去。
及时稳住身形,沈琰打算靠着墙缓慢下滑。
见状,邓黎明也伸手拖住沈琰的腋下,带着沈琰坐到了地上。
他手指摩挲上沈琰微微红肿的唇肉,循循善诱说道:“不觉得那些照片很像一个人吗?”
单是看完前三张就已经隐有猜测的沈琰,并不打算挑破真相。
坐在地上缓一阵儿后,沈琰抬手拍开邓黎明放在自己唇上的手,讽刺回:“你想说什么?”
邓黎明直勾勾地盯着沈琰:“全是按照你的样子找的模特,不想吗?”
沈琰的头后仰着靠上墙壁:“那又怎样?难道我还应该感恩戴德你对我念念不忘?对你的良苦用心表示感谢理解?”
邓黎明咬牙切齿地质问:“难道你看到照片、就没有一丝一毫的不爽,想来揍我一顿,或者来质问我,难道你就没有一丝……”
“吃醋的感觉?!”
沈琰视线下移看向地板,他眨了眨眼后重新看向邓黎明:“没有。”
“如果感情都是试探和刺激出来的,那这婚还有结下去的必要吗?”
脑仁像是有被开瓢的顿悟感,邓黎明立即态度诚恳地道歉:“对不起。”
认错态度之快,反倒让沈琰措手不及起来。
民政公署对面,一对看着像是要来办理手续的夫妇手挽着手走近,两人嬉笑打闹,时不时附身耳语几句,看着恩爱异常。
其中一人应该是看见地上一坐一蹲的沈琰和邓黎明,他转身八卦地凑到爱人耳边耳语:“你看,门口那对新登记的情侣,那个omega都被亲得腿软了。”
“真不得了。”
沈琰耳朵动了动,他听见另一人似是调情地回:“我们也试试?”
说完,刚提问的那人便嗔怪地一拳砸向爱人胸口。
沈琰的表情一言难尽。
两人对话声不小,邓黎明自然也听见了,于是他回头毫不畏惧地厉声执法:“叨叨叨,叨什么叨。”
“管你们什么事?”
一对夫妇逃似地走进了民政公署。
邓黎明说完转过头才发现,一齐逃走的还有沈琰。
空气中留存着浓烈的玫瑰花香信息素,刚还在形象不佳地坐在地上的人,此刻像是凭空消失一,邓黎明叹了口气,心想:又跑了。
他站直身体拍拍膝盖上并不存在的尘屑,双手叉腰地原地旋转一圈后,他抬手搓了一把脸后,他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吕儿啊,你说我为什么要听你一个母单27年的狗头军师的建议呢?”
闻吕:“啊?咋了?”
邓黎明站在民政公署门口,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撑在一方石柱上。他右脚放到左脚左边,脚尖懒散地点着地面:“没看出来吃醋啊。”
闻吕摸了摸脑门,满是可惜地问:“啊!还是退了?”
邓黎明“昂”着应了声,随后他问:“哦对,刚给他打电话说那事的人是你吗?”
闻吕:“不是,应该是二组的副队,我听他昨天说,感觉最近总有人在跟踪他。估计是被沈琰身边的那个谁绑了。”
邓黎明左右□□换了下,撑在石柱上的手轻轻锤了一拳石柱:“啊?哦。”
“嗯,真是有够及时的。”
“婚刚退完,他的电话就打来了,怎么就不能再早个几分钟呢。”
“你说,要是我早点说,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闻吕沉默片刻,提醒道:“你别忘了,我们可是立过契的,说的话可是随时被监控着呢,队里的人谁要再说起、再写起这事,可都是要折寿的。”
“二队的副队是因为年老了,上头的人才没让他立契。”
也是邓黎明一行人,经过好一番排查才发现,只有二队的副队是漏网之鱼。
邓黎明烦躁地又抡起一拳砸向石柱,见对面的人没再说话,他也立即说道:“就这样吧,挂了。”
闻吕沉默了良久,终于像是忍不住了一样,他出声制止要挂断电话的邓黎明,激动着说:“等等哈。咱们换个角度。”
“这哪是不醋啊,这可醋得太好了!”
“他这是醋得要和你退婚呐!”
邓黎明正低头看着地板,听完闻吕的推断,他的眼睛立即一亮。他抬头看向格外晴好的天,发出了今日第一声带着惊喜的怪叫:“woc?”
“真的?”
闻吕毫无良心备受谴责的难受,他厚着脸皮安慰兄弟,“真的!”
“所以哥们放心冲。”
以及后面一句“出事自己担”他也格外精明地默了声。
黄澄澄的太阳照到了心坎上,邓黎明心里久驱不散的阴翳,也被闻吕几句话就三两拨千斤地驱逐出了境。
他心情颇好地回:“好!成了哥们儿请你吃饭。”
闻吕毫不客气地接下大餐邀请,随后也毫无眼力见地,端起一盆冷水就泼向了邓黎明:“我是说如果哈。”
“如果再来一次机会,你还会开枪吗?”
邓黎明扬着的嘴角撇下,笑嘻嘻的表情立刻比死了爹娘还难看:“这样的假设无意义。”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