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安端着蛋糕挤过人群,奶油裱花的“杀青快乐”被有些歪斜:“姐姐尝尝这个!”他笑得露出了虎牙,“我亲手裱的花……”
夏知棠挖了一口蛋糕,香甜顺滑的奶油泛着幸福的味道。
她抿了口香槟,气泡刺得喉咙发痒。平时不喝酒的夏知棠,被爆破残留的硝烟味混着奶油甜香包裹着,不由得多喝了几口。
场记姑娘扯开威亚当彩带,引来一片喝彩。
“顾少跳支舞!”不知道谁在人群里高喊。
一片起哄声中,顾子安突然揽住夏知棠的腰转了个圈,现场气氛更热烈了。
夏知棠的帆布鞋踩在他限量款球鞋上,顾子安薄荷味的气息喷在她耳后:“姐姐今天喝了三杯半。”
“要你管。”夏知棠用手背贴了贴发烫的脸颊。
顾子安突然弯腰凑近:“我偷了林导的雪茄,藏在……”
“交出来!”
夏知棠伸手要掏他卫衣口袋,顾子安顺势抓住她手腕按在自己心口:“姐姐听,这里每跳一下都在说……”
灯光突然全灭,众人尖叫着打开手机闪光灯。夏知棠趁机抽回手,却被拽进顾子安的怀里。
他的额头抵住她肩胛骨,声音闷在衣料里:“明天就见不到了。”
夏知棠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斑,想起谢琳晃着红酒杯说“及时行乐”。她的指尖悬在顾子安汗湿的后颈,最终落在他卫衣帽绳上:“杀青快乐。”
泡沫机突然喷出漫天雪花,顾子安在冰凉的人造雪里抬起头:“姐姐,我能不能……”
场务醉醺醺地撞过来,把两人挤进爆破残留的泡沫堆里。
顾子安将夏知棠护在怀里,不愿松手。
夏知棠挠着顾子安腰间的软肉,在顾子安忍不住的笑声中爬了起来。
顾子安的二次杀青宴,在比上次更甚的热闹中落下帷幕。
灯光下,夏知棠踩着硌脚的石子路往酒店挪,顾子安跟在她身后。
他们两个人的影子在昏暗的路灯下交叠。
顾子安突然拽住她手腕:"姐姐鞋带散了。"
他蹲下去时,夜风卷着隔壁大排档的烤串香扑过来。夏知棠忍住缩回脚的冲动,任由矮下身子的顾子安帮她系鞋带。
“其他剧组觉得我像会走路的ATM机。”顾子安的指尖将夏知棠的帆布鞋带绕出个蝴蝶结,“只有这里……”他忽然把额头抵在她膝盖上,“盒饭里有姐姐给我加的鸡肉。”
夏知棠忽然觉得眼前的少年像只毛茸茸的大型犬,就像只,雪白的萨摩耶。
她笑着摸摸顾子安发烫的耳尖:“道具组也给你加过。”
“那不一样!”顾子安猛地起身,不小心撞上她的下巴,“他们加的是鸡胸肉!”
顾子安的虎牙在月光下泛着水光,“姐姐每次都会把脆骨挑给我。”
夏知棠揉着发疼的下颌骨笑出声:“因为某人总说脆骨补钙能长个。”
顾子安突然拦腰抱起她跨过水坑:“我现在比林导高五公分!”他的AJ踩进积水,溅湿了他裤脚。
顾子安将夏知棠放下时,夏知棠心中莫名泛起了某种名为空虚的情绪,她将此归因于自己喝多了。
酒店的电梯门映出他们交叠的影子,顾子安突然说:“上个月我偷听到场务打赌,赌我熬不过三天。”
夏知棠按电梯的手顿了顿:“现在他们输了三顿火锅。”
顾子安站在夏知棠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两人一路无话的走到夏知棠到的房门口。
夏知棠捏着房卡在门口定住,踌躇着怎么开口。
顾子安突然攥住她手腕:“姐姐,要是我两年后……”
"活在当下。"夏知棠抽手,刷开房门。
门打开的瞬间,顾子安突然从背后抱住她。
“可我就想拍戏!想像姐姐这样……”他的眼泪洇透她后背衣料,也浇得她心底微微颤抖。
电梯的叮咚声响起,夏知棠拽着顾子安撞进房间,后背抵上冰凉的门。
顾子安的唇混着咸涩的眼泪落下来时,夏知棠的手还攥着房卡。
温润柔软的唇在觊觎已久的领地上逡巡,奈何领地主没有放行的意思。
“姐姐……”顾子安的虎牙刮过她唇角,“我能不能……”
夏知棠咬了咬他的下唇,轻声说:“爆破戏借位没学好。”
不待顾子安反应,夏知棠便插上房卡,反手拧亮壁灯。
夏知棠看着顾子安,轻笑着说:“重来。”
灯光下的夏知棠眼眸流转着亮眼的神采,顾子安觉得自己的把戏早已被夏知棠看透,他还是顶着剧烈的心跳吻了下去。
这次的吻落在夏知棠鼻尖三厘米外——她突然笑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