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楚,你知道吗赵云澜他爸找上门来了,他嫌沈巍拖累了他儿子,想把他带走!”祝红半侧着脸心机满满地说。
“什么……他敢!”楚恕之确实有惊到。
“嗯,我想他暂时还不敢吧,因为赵云澜已经放过狠话了……但每个人都有底线也有资本,谁也别太低估谁,有些事情是我们想不到的!”
“你什么意思?”楚恕之问。
“我就是想说赵云澜再不济心里还是装着沈巍的,咱们有力气不能留着一致对‘外’吗?”
楚恕之“哼”了一声,没表态。
祝红成功地分散了他的怒点,用余光扫了扫身后,发现沈巍已经躺下了,这才慢慢转过来,一边收拾方才被赵云澜带翻的散碎物件一边像唠家常似地说:“老楚,现实一点,这是赵云澜的家,你不能把他往外轰;他们总是要接触的,你也不能永远拿拳头驱赶他,别跟我说沈巍可以不跟他过,你能为他提供比这儿更好的环境吗?你急着带他回家不就是为了让他更舒适更有保障吗?”
楚恕之依然没说话,只是习惯性地按揉着沈巍的手臂。
祝红看出他有放软的迹象,继续说道:“赵云澜既然说知道错了那就给他自证的机会,反正你不走他也同样赶不动你,你在这儿镇着、大伙从旁监督,他的感情有没有生变、他是不是真心对沈巍,还怕看不出来?搞得鸡飞狗跳,对沈巍、对我们大家又有什么好处?”
“大道理谁不会讲!”楚恕之终于开了口,他是恨不得拍碎赵云澜,可还是那句老话,解铃终须系铃人,否则他也不会这么急着找赵云澜;再则泄愤泄到这个份上也是差不多了,再不把怒气压下去恐怕真要“失手”了。
这时楼下传来响动声,阿洛拍了拍楚恕之的肩膀随后对着祝红说了句“我去给令主上药”便撤身离开了房间。
祝红知道赵云澜顷刻就会冲上来,又开始紧张起来,移步到门边张望着叮嘱:“老楚,别再动手了,沈巍要是能看见不得心疼死了!”
楚恕之望着沈巍,心道:他现在要会心疼那才好呢!
连日颓丧又挂了彩,洗完澡可谓改头换面,赵云澜自己也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头脑也更清楚了,在配合阿洛抹了些药水,严重破皮的地方贴了两片小布胶后,他便迫不及待地赶回了房间。
可能是精神面貌不一样了,讨嫌指数也降低了几分,这回赵云澜直奔沈巍床头,楚恕之没有阻止,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旁若无人地爬上床,仿佛完全不记得刚才那一拳似的直接贴向沈巍,一手轻轻拢过他的头,闭着眼如饥似渴地用脸唇摩蹭着他,愣是把一旁的祝红吓出了一手汗连着臊红了脸,说他不是昔日眼里只有沈巍的赵云澜,可能吗!
赵云澜心无旁骛地缱绻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询问状况:“他是睡着了吗?”
“精疲力竭睡过去了”,后脚跟进来的阿洛接口:“这一觉约摸能睡上三五个小时。”
赵云澜眼神一亮:“那之后他就会清醒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