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不然门口的纸袋沈遂也不一定拿,四条腿追车还有点考验猫,但是外套的话要赌,沈遂不一定会穿。
顾随一边听外面动静一边想,如果这个办法不行他再想别的办法跟上沈遂。
沈遂拿完扫把回来就没看见松果了,一直到打扫完松果都没出现。
沈遂把扫把放回去,走进卧室拿外套,今天有点冷,最好还是穿一下外套。
一提起外套他就感觉不对劲,感觉比平时要沉,沈遂一看鼓鼓的口袋就明白了,应该是松果躲进去了。
沈遂想把它拿出来,又想今天只是取个药,应该不会治疗,不拿出来好像也行,回来的话还可以去超市买点给它吃的肉。
沈遂装作不知道的喊了松果几声,又对着空房子叮嘱了松果几句,才穿上外套离开。
顾随就听着沈遂找它,后面又叮嘱它,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沈遂发现。
好在一直到上车沈遂都没发现它躲进衣服里了,顾随很骄傲,果然他还是很聪明的。
一直到沈遂付完款下车,顾随都还以为他没发现。
沈遂站在诊所门口,对着自己的口袋说:“一会儿进去也要保持安静,我取药很快就出来了。”
顾随在兜里撇撇嘴,好吧,原来被发现了。
沈遂说完就走了进去。
前台听声音是一个年轻女性,跟沈遂打了招呼,告诉沈遂医生在三楼,沈遂道谢之后走向电梯。
顾随想偷偷看一眼那个前台的长相,被沈遂轻轻摁下去了。
“不许出来。”沈遂跟松果说。
顾随闷闷不乐地缩回去。悄悄地刮沈遂衣服兜,企图拆开线。
“不许捣乱,不然下回不带你出来了。”沈遂有种预感,补上一句。
顾随听见,像被抓包了一样弱弱收回手,抬头发现沈遂根本没看它。
诊所里消毒水味道很淡,混合着一种类似于橙子味清新的香气,顾随没忍住吸了两口。
“叮。”电梯到了,沈遂撞到了一个人,顾随感觉那个人是故意的。
因为很用力,兜里的顾随都感觉到沈遂受了巨大的撞击。
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呦,这不是我们沈先生嘛,怎么,又病了?”
沈遂没理他,想绕过他进电梯,没成想那人几次三番堵在沈遂面前,就是不让沈遂上电梯。
“怎么了这是,病情恶化变成哑巴了?”那人凑上来,贴的很近,顾随闻到一股的烟味。
沈遂后退了一步,终于正视眼前人,眼前人一脸小人像,贼眉鼠眼,眼睛小的跟开心果一样,一口不正的黄牙还爱咧嘴笑,真是暴击。
沈遂表情冷漠慢条斯理地开口“曲生,你还没受够教训吗?”
说起这个曲生就来气,他撸起袖子就想打沈遂,“你还有脸说,你个婊子,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还敢去找警察告老子。”
沈遂反应极快地躲了过去,曲生因为用力过猛摔到了地上,异常狼狈。
沈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曲生恨死了他这个眼神,好像自己是什么路边的乞丐野狗一样。
沈遂一脚踩上曲生的手,用力把他手踩得血肉模糊,曲生痛苦的哀嚎。
踩了有一分钟沈遂才抬脚,慢悠悠地踏进电梯,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好像刚才只是路上不小心踩到一张纸。
沈遂按电梯,目光往下落在曲生身上,曲生看见沈遂眯眼微笑,人畜无害的样子。
“你没事吧。”陌生的男声传来,接着曲生被人扶起,原来是过来人了,那沈遂的笑就可以解释了。
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曲生看见沈遂的眼睛,那是一双过于冷漠的眼睛,带着伪装的虚情假意。
沈遂做了一个口型,电梯合上之后曲生才意识到那是什么,那是一个地址,他曾在那里失手杀人,沈遂怎么会知道?
曲生不顾旁边人的关心,失魂落魄地走出诊所,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真是晦气。”沈遂眼睛盯着按钮,顾随点点头,虽然沈遂没注意他。
一眨眼就到了三楼,沈遂轻车熟路地往最里面走,一路上都没什么人。
“咚咚咚。”沈遂伸手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沈遂扭开门走进去。
屋子里跟外面味道不一样,顾随鼻子嗅到很酸的味道,像是一大堆醋防在一起那么酸。
北云山坐在电脑前,沈遂来了也没分出半个眼神给他。
“坐。”沈遂走到桌前坐下,桌子上放着一盒药,没有OTC的标志,是医生才能开的处方药。
“突然恶化的?”北云山噼里啪啦地打字问道。
“嗯,流鼻血很难止住。”沈遂言简意赅地说了自己的症状。
“我们之前就曾设想过,第一个疗程结束没有任何反应,还以为不会恶化。”
北云山的声音很冷淡,像机械男声,语调没有任何起伏。
“我也以为。”沈遂接了一句,说不上难过还是无所谓。
北云山打字的手一顿,偏头看了他一眼,“一天一颗,没了再来拿,症状加重的话也不要多吃。”
“好的。”沈遂应声,拿过桌子上的药盒放到另一边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