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奥奇坎依然看着墙角某处,直到被人双手捧着仰起下巴,金色的眼睛才看向希巴拉克,透出窘迫的慌乱,但没有躲开。
“你……”
红色的血迹,以及齿痕,看得清清楚楚。
奥奇坎还没说出口,嘴唇骤然触到了同样柔软而温热的东西。
一开始,奥奇坎并没有反应过来。
希巴拉克双眼闭上,睫毛轻颤,好像随时要睁眼。奥奇坎立即也闭上眼,脑子一团浆糊。
呼吸近在咫尺,希巴拉克的嘴唇轻动,吮吸描模他的唇,轻柔而又珍视。
下唇微微刺痛,希巴拉克正在轻柔吻他下唇的伤口。
梦一样的场景,希巴拉克主动亲自己。
为什么?
奥奇坎来不及思索原因,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薄薄的两片嘴唇牵引,时而飘然又时而惊心。
空气胶着,他要因呼吸不畅而窒息了。
希巴拉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自己面具下的脸一定红透了。
奥奇坎感觉过了很久,久到他喘不过气,希巴拉克才松开,抵着他的额头,呼吸相交融,他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忽然间,希巴拉克道:“对不起。”
飘然的心,骤然缩紧。到底是冲动后的懊悔,还是酒意消散后的冷酷。
奥奇坎有些无措:“你说什么?”
“刚刚有点醉了,但现在很清醒。再试一次吧。”
希巴拉克一只手揽住他的肩膀,将人往后逼去。
直到后背靠墙,奥奇坎侧首,毫无退路。
要躲开,要推拒,两只手在刚刚亲吻时早已背叛投降,私自搭上了希巴拉克的腰。
两人差不多高,目光相接,不用俯视谁,也不需要谁来仰视。
炽热的、能把人灼伤的情绪,在希巴拉克眼中熊熊燃烧。
忽然,奥奇坎被紧紧抱住,感受到希巴拉克的胸膛剧烈起伏,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希巴拉克没有吻他,头靠在他的肩头,在喘息,在等待。
“……不答应,也不拒绝。是我想的那样吗?”
奥奇坎不知道怎么说,难道他也醉了,在幻想,在做梦——怎么突然间所有的事情都在朝他渴望的方向发展,太好了,而不敢出声,怕惊碎美梦。
胸口的跳动如此真切,又急迫,催促他快啊,答应啊。
奥奇坎只能收紧手臂,他的身体内也有一团火,炙烤理智,灼烧他的坚持。
希巴拉克动了,偏头吻他的侧颈,轻柔又湿热。一只手也同样动了,隔着衣服,抚摸他的身体。
不一样,完全不是梦!
梦里不会有这样深刻又真实的悸动,也不会在这样具体而温柔,总是在关键时刻戛然而止。
窗外明晃晃的月,太刺眼,奥奇坎立即紧闭双眼,身体去迎合他的动作。
希巴拉克浑身都是烫的。掌心如火焰,隔着衣料四处点火;嘴唇湿热又滚烫,每过一处,留下经久不散的战栗;怀抱也是炙热的,温暖得让人沉溺,再也不想离开。
顺着脖颈吻去,喉结、下巴、唇角,嘴唇轻而易举攻陷,奥奇坎也没想抵抗就是。
他看见过希巴拉克眼中的火焰,终于在这一刻,亲身体验到这火焰骇人的疯狂,灼热到无法承受的温度。
欢愉到痛苦,幸福到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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