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如对方所愿地挑开唇缝,找到方柏嘉舌尖的嫩肉后逗弄一样打圈搅动。
静谧的房间内响起湿润双唇摩擦时发出的啧啧声。
方柏嘉呼吸明显加快,攥紧汤昼恒的上衣领口。
汤昼恒的姿势也几经变化,一开始热得在方柏嘉的帮助下卸下了外套,后边又干脆脱了鞋,钻进被子里抱着人亲。
方柏嘉晕乎乎的,身体完全由本能主宰,很快便不再满足于只是和对方接吻,恬不知耻地一边哼哼一边把自己往来人身上贴,疼痛的部/位小狗一样抵着那人,意图再明显不过。
汤昼恒犹疑几秒,还是伸出手。
……
哪怕是在梦中,这对他来说也有些过于刺激了。
结束后的方柏嘉大脑一片空白,抱着对方不肯撒手,汤昼恒想起身去卫生间,又被他拉回去接着索吻。
亲着亲着,空闲的手便无法无天地探下去按/住。
从进门开始,汤昼恒已有好几次被对方弄得无法招架。
眼下方柏嘉的举动再次打破他的底线,汤昼恒很是克制地发出一声倒吸冷气的声音,抓住方柏嘉作乱的手腕轻声呵斥:“别动。”
方柏嘉的嘴角立刻撇了下来。
刚才的解决方案似乎并没让他的症状有太多好转,方柏嘉面色泛/红,额头抵在汤昼恒的颈窝处煎熬地小声喘气。
被汤昼恒拒绝了,只能抱着对方拼命去嗅他身上的樱桃香气,十分可怜的小狗的样子。
AA之间天性互斥,汤昼恒进门前还尽量收敛自己的气味,就是怕方柏嘉闻了不舒服。然而眼下看情况,对方也不像讨厌他的味道。
常规的手段都不管用,只能剑走偏锋。汤昼恒想到AO之间常用的安抚手段,迟疑几秒,试探性地释放出一点信息素出来,见方柏嘉接受良好,又慢慢加大剂量。
如此被人试探身为一个alpha的底线,方柏嘉非但不曾感到冒犯,反而甘之如饴,鼻腔发出忍/耐不住的闷哼。
没过多久,就在对方的怀里软成了一滩水,目光也涣散了,柔软高挺的鼻尖抵在汤昼恒的脸颊上蹭来蹭去,近乎迷乱地叫他老公,说喜欢汤昼恒的味道,觉得他的信息素很好闻。
汤昼恒扯了扯嘴角,心想你认得清人么就叫老公。
但也没不让喊。
他顺着对方的后背轻拍。
头几秒,方柏嘉的呼吸先是趋于平缓,片刻过后,马上却又达到另一个极端,变得越发急促。
过了片刻,汤昼恒听见方柏嘉迷迷糊糊地说他脖子后面疼。
汤昼恒将他翻过身去。
乌黑发尾下,Alpha正散发出浓郁奶油香气的腺体几乎肿到一个惊人的程度,牵连得附近一整块皮肤都跟着夸张地发红充胀。
方柏嘉弓起脖颈凑上前来,一刻也等不了地将腺体递到他的嘴边,一边躁动地在汤昼恒的怀里扭来扭去,一边嗓音闷闷地哼哼:“你亲亲我这里,老公……求你。”
不知是他有意还是无意,因为这个背对着他的姿势,方柏嘉几乎就紧/贴着汤昼恒。
对方越是乱动,就越——
等一下。
在事态变得更严重前,汤昼恒及时抓住他的腰,深吸一口气地猜测。
“……你是想让我给你标记?”
温热指腹抚过凸起的腺体表面,方柏嘉立刻被电一样发起了抖,生涩又急切地去蹭他的手。
虽然没有开口,肢体语言却胜过一切。
通过吃药来抑制动物的天性,想也知道好受不到哪里去,身为同一性别,汤昼恒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看他实在难受,汤昼恒架不住软磨硬泡,终于下定决心。
……
牙齿末端切开脆弱肌肤的一瞬,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开来,新鲜大量的信息素通过血管注入到躯体当中,比简单的亲吻与抚/慰都来得要更鲜明强烈。
方柏嘉肉眼可见地重重一颤,刹那间犹如石像般僵硬在原地,修长的手指深深陷入枕面。
alpha的腺体生来就不是让人咬的,头一次遭受这般直接又浓烈的信息素冲击,他根本承受不住,没一会儿就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仍是半夜。
大抵是身体并未被真正满足,方柏嘉只短暂拥有了两个小时的睡眠,迷糊中就又被某种原始的力量唤起。
他浑身发/热,甫一醒来便呼吸沉重,完全被本能驱使着抱紧身边的人。
汤昼恒也很快被他惊醒。
对方居然还在,这对方柏嘉来说是个莫大的慰藉。
他像个八爪鱼一样缠住汤昼恒,表现出比睡前那次还更过分的索/求无度,早就不满足于这种温和而没有实际性触碰的安抚。
不安、空虚,甚至还有少许的暴躁和不耐烦,这些感触都全方面的升级了。
汤昼恒不解风情的举动却搞得他相当恼火。
经历了前面那一遭,对方已然变得娴熟,摸黑将方柏嘉带到身前,又去扯他的衣物。
察觉到那人打算帮助他第二次,方柏嘉说什么都不愿再和汤昼恒有接触。
他又委屈又愤懑,闹着脾气推搡着肩膀让对方走开,嘴里连珠炮弹似的吐出赌气的句子。
“滚。”
“不要你来。”
“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也不知道这些委屈和愤懑都是冲谁来的,“喜欢你”喜欢的又是谁。
总不会是房间里此刻唯二存在的另一个人吧?
最后汤昼恒也被他带出了点儿火气,不知道是蹭的还是被骂的,拇指和食指顺着方柏嘉的嘴角伸进去,像给小狗看牙一样卡住牙根,不让他乱动,问他:
“认得出我是谁吗?”
方柏嘉睁大眼睛看着他,忽然安静了。黑棕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两圈,从变形的嘴巴里挤出含糊不清的“老公”两字。
顿了顿,又悄悄伸舌头舔了舔他探进口腔里的手指。
酥热的触感从指尖一滑而过。
方柏嘉稍稍偏头,眼睛眯起,含住他的指尖。
多么令人捉摸不透,上一秒明明还在让他滚。
“……”
汤昼恒的脸色也随之阴晴不定起来,定定地俯视了方柏嘉好几秒,像是妥协了,忽而又从口中轻呵一声,道:“行。”
说完,俯身去将床边的灯关了。
“?”方柏嘉的心情还没从大起大落中转变过来,黑色的阴影已然向他迫近。
汤昼恒抵进他膝/盖中间,整个人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