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行?”,姜不辣不解。
“他有马,跑得比你快,你俩同行不了。”,危无险说得镇定自若。
“正因为他有马,我才劳驾他捎我一程啊。”
“他就一匹马,你难道要与他同骑?”,危无险说得义正言辞。
“对啊,危老板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姜不辣不觉有何不妥,这一反问,反而让危无险一时语噻,不知该从何说起。
最终还是邢绯衫足够聪明,瞬间便领会了危无险的用意,帮他解了尴尬,邢绯衫当即说道:“危兄顾虑的是,是我思虑不周了。”
邢绯衫见姜不辣一脸茫然,只能委婉的解释着:“姜姑娘,你是女孩子,若与我同乘一马,确有不妥。”
既然邢绯衫都这样说了,姜不辣也不好再强求,只能简单回了句:“那好吧。”
“既如此,危兄,姜姑娘,我就先行赶路了,后会有期。”
邢绯衫起身去牵马,一会功夫便扬鞭策马而去。
“小红衣慢走…”,危无险远远的一声相送。
姜不辣见邢绯衫走了,自己也不便逗留,就说了句:“那我也告辞了。”,便要起身离开。
“你坐下!”
这一句“你坐下”危无险说得特别有威力,仿似一位居高临下的王者,令姜不辣不由自主的坐了下来,诧异的看着他,不知他意欲何为。
“你…还有事?”,姜不辣直觉他准没好话,但又忍不住想听他会说什么。
“天色已晚,你想走去哪啊?”
危无险这般问话,若换作普通兄长,那就是最简单的关心。
可危无险的打扮实在和普通二字不沾边。
他如此一问,不禁令姜不辣感到毛骨悚然,打了个寒颤。
“你…何意?你…想做什么?”
姜不辣好似嗅到了危险一般警觉起来。
见她反应异常,危无险哭笑不得,只能无奈叹息:“小辣子,你把在下想成什么人了?”
姜不辣笑笑,若有其事的说道:“既然危老板有此一问,那小女子也只能如实说了,本以为这酒肆老板是个极尽风雅之人,谁曾想却是个不修边幅的荒野浪人,小女子连老板你的全貌都看不清,又岂敢去想你是好人还是歹人。”
可姜不辣说话间,下意识感觉有什么东西靠了过来。
姜不辣猛一抬眼,一张人脸凑了过来,离自己很近很近。
小翘鼻头差点就碰上那人脸的鼻尖了,他鼻息很轻,可不辣还是感受到了一股带着特殊气息的温热。
姜不辣着实被吓了一跳,身子往后靠了靠。
可只一恍惚的功夫,姜不辣就回神了,因为那张人脸不但不吓人,还很好看,甚至越看,越好看。
尤其那一双会说话的眸子直勾勾的摄人心魄,眼中熠熠闪烁的寒光,又平添了几分清冷之感。
高挺的鼻梁,如雕刻般的脸庞,清逸俊朗又不失清秀,五官轮廓庄重典雅又不失柔和,仿似一个玉人儿,正所谓公子如玉,可他又仿似多了几分王霸之气,刚硬与温润兼得,真乃世间难得。
姜不辣感觉脸颊到耳根都在一瞬间热了起来,心里又仿似生出了一种“一睹其相,万缘皆空”的惆怅。
可潜意识下,姜不辣又觉得那张脸似曾相识,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就好像,曾在梦境中见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