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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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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词不穷。

“还有呢?”

竟然还要求骂的。

但,她的确也有一堆要骂的,毫无预兆撕破协议,还翻旧账小肚鸡肠,更道德沦丧不干好事,要骂他斤斤计较,表面正经生人勿进,冷疏得没人情味,背地里却坏事做尽,浪荡不堪,就爱折磨人。

还有还有!

四月铃鹿的事情一出,朋友太多太熟同一个圈,避无可避,他在国外事不关己,一心比赛,无风无波。她在国内被叶明礼他们问,被吴凤君问、问院里的叔婶伯们问,完全不知,也错愕。

更得划清界限,同朋友们解释,同长辈们解释,她和宋濯没联系不知道,宋濯是宋濯,她是她,井水不犯河水,不清楚不了解。

却也还摆脱不掉。

今晚,更是多少朋友又在劝和,让她多想想往日的好,说宋濯当她亲妹妹那样疼,关心则乱,才冲动失控。

不要为了一个异性,坏了娘家人的感情。

但是这是哪门子关心!才会在她刚和孙泽铭分手,就给她送上林松太,又来问责她,还......

要骂的很多,嘴上这些可远远不够。

“靠,真他妈强词夺理,还是不是人了!”

对,他就不是人。

谁那么会骂!

话不是薛芙说的。

窗外,大院对出的大道上,事故处理着,兴许是没谈拢,有人大骂了出口,义正言辞地谴责着车违停占道还动手打人的话。

声音破了夜色,惹来了狗吠。

更惹来了被吵醒的人拉开窗子,发自肺腑的怒,“你们处理事故就处理事故,三更半夜的,那么大声,要死啊!再扰民就报警了!”

“几点了!有没有点素质了!”

接连的不满动静,叠着好几声好啦好啦的劝解,打在窗沿上的车灯都没了,车道的吵闹也瞬间安静,薛芙手搭在了宋濯的肩上,差点整个人碰了背后玻璃,又被紧有力的手拉了回去。

两人皆快因这而失神,薛芙缓缓侧脸要往后看一眼,但啪嗒一声,立刻屋内就陷入了暗里,五指难辨。

宋濯拉实了她背后的窗帘,揿灭了屋内的灯。

他声音微哑,贴着她被水打湿的发鬓,问,“你还有空关心别人的事啊。”

薛芙鼻尖微红,眼睫湿润润地,咬牙回,“他骂得多对,你得听,用在你身上正合适。”

下一瞬,耳垂被咬,克制中带着冷哼,“骂什么了,你亲力亲为再说一遍。”

薛芙的背又碰到了窗,被冰了一把,嘶了一声,“骂你不是人,不干人事,我行我素,出尔反尔,良心被狗吃了。”

“后面的,是你加的吧。”

“你管呢!不是听不见吗,宋濯,我真的......”薛芙还要接着骂,但是舌尖被缠,被堵回来了三四分,不缓不慢吻着,瞬间呼吸都没了,而失了声。

又是这样,根本也不给她说。

“明天你什么安排?”

“上班。”

“周末,你上什么班?”

“加班!”

吱唷,吱唷。

窗外雪还没停,薄薄寒气从缝隙里泄进屋内,书桌子有点年岁了,全是木架子,只一个薛芙的重量,也能轻易就碰响。

“别去。”

“我怎么要听你的了,你!”

宋濯轻睨了她一眼,不管她这种容易戳破的小借口,咬在她下颌边,略靠下的位置,她总在这个位置能服软,“陪我去首都。”

“不去。”

秀气纤薄的手从唇边放了下来,抓在磨损了的书桌边缘,屡屡用力,也屡屡而脱,在不同的位置上,留下了潮湿的指痕印记。

因为家里久久无人居住,书桌上头放了纱罩,几经褶皱,已经完全溜到了一边,更在男人抱起女人的一刹那,被手指勾连着,轻飘飘地落了地。

薛芙感官集中与一处,又散向四方,知道男人的多次故意,她忍着。头抵靠在他胸前,抓着他的衣服,薄薄喘息,怎么样都不出声,随便他折腾。

却又被放在床上,被凝视,而不得不捂脸不给他看她的失态。她疼,小肚子涨着不舒服,时隔太久,太陌生,但也宁愿不吱声,也不哼哼半句。

有几次,她差点要骂出口,脚踏在了宋濯的胸膛上,咬了唇阻拦。

宋濯却也一点没怜惜,两指勾掉碍事的,继续说,“就明天。”

“没空,明天是难得的周末,我约了个客户,对了,我约了松太。既然你们给我送了人,好坏,我都得尝尝,我能和他好好耗,还有孙泽铭,我......”

应话不得男人意,脚踝被扯了一把,更吃痛。

宋濯无缘无故在生气,朝她发难。

她不想问原因。

而她越这样,吃得苦头越多,于是,慢慢地,抿下呜咽,也在多次朦朦胧胧的无限舒泰后,脚得以重新踏在了软绵的被褥上,沉沉地,她就着酒意、困意推开了宋濯,而入了眠。

身边人帮她盖好了被子,埋颈,在她耳边又说了什么,她听不清。

但大概是上次他为什么打了孙泽铭,好像是他听了孙泽铭炫耀了这种事,肆无忌惮地散播私密,但是这次也发现……

是假的,她真的在戒。

薛芙嗯嗯嗯地敷衍。

推了他一把,直接埋入了松软的棉被和枕头里睡了觉。

也不管他后面又说了什么,脸边被狠狠地捏了一下,拧了眼眉,她骂了句混蛋,侧转了身子。

不管他。

一夜雪,一夜寒风,在凌晨破晓时分悄悄停,屋外覆盖了一片银白,窗沿上也积了一层,屋内却也不冷,窗帘密实遮光,薛芙身边有温热,脸上沁着粉,这一觉睡得异常沉。

直到天微微亮,被手机的嗡鸣吵醒,她才朦朦胧胧转醒。

男人不在身边。

手机也不在床头,跟着衣服一起凌乱在地上,她往地上捞了捞,摸索了许久口袋,才提了起来,但电话那头等太久,直接就断了。

接着是信息涌入的声音,她乏累着,许久没被人这么折腾而觉得骨架在酸软,又慢慢睡了过去,等了一会儿,又听到了手机嗡鸣,才半眯眼点开了语音内容。

一听完,就顿时失了困意,猛然而清醒。

掀开被子起了身。

赤脚踏过了地上一堆男女混叠的衣服,又踏过了凌乱痕迹,她掀开了屋内的窗帘。

外头路灯已关,晨曦薄雾,满眼冬色,人行道上减速带一大早就停了辆车。

车的前盖掉落着,正是昨晚的事故方。

而站在车旁,摩挲着手掌,往她居住的楼栋眺望的。

是孙泽铭。

握在窗帘上的手渐渐收紧。

酒醒后,许多话又从脑海里过了一遍。

“曲北山先生是临时受宋凌霄邀约来的......”

“宋濯是宋凌霄堂弟......”

“955开头的电话信息是你前男友......”

“小区大门口在修管道,车辆进不来......”

“关心别人的事干什么......”

薛芙冷汗直出,思绪渐清,瞧着外头的晨景,愣住了。

浴室的水声停。

门打开,目光扫了床上,看向了窗边。

宋濯人落在浴室门下,薄肌挂着氤氲出来的水汽,肌肉线条起伏,透着侵略未完的攻击性,看着她手里不断嗡鸣的复合电话,眉头轻皱,问她。

“你解释,还是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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