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呢?夏书哥哥呢?尤柏奚呢?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
我好怕啊,好孤独啊。
你们在哪里?
丝丝来找你们好不好?
有一个男人急吼吼地压到符丝韶身上恶心地亲吻,没两秒又被另一个急色的男人掀开。
符丝韶手上还在机械地推拒着,但她一个人,抵抗不了一群身强力壮常年都干农活的男人们。
她想,要不就这样吧。
等他们满足了,离开了,她就去找尤柏奚。
把这一切都告诉她,然后她就去找夏书哥哥。
脑袋叫嚣着疼痛,身体诉说着恶心。
可她什么也做不了。
下一秒,一阵温热的液体带着些许腥味飙到了她脸上。
符丝韶出神地看过去。
尤柏奚持剑,一脸苍白却掩不住惊怒地站在她身前。
光从她身后照进来。
她好像瘦了些,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啊?
啊啊,这光太刺眼了,怎么就看不清了呢?
“……奚姐……”
符丝韶安心地晕了过去。
尤柏奚提剑把在场所有人都杀了。
然后把他们的脑袋割下来一颗一颗地在供桌上摆好。
她脱下自己的衣服罩住符丝韶,把她抱进怀里,仔细地擦去她脸上的脏污。
看着她这个样子,尤柏奚没忍住哭了。
要是她能再早一点醒过来。
再早一点恢复记忆。
再早一点收到消息。
符丝韶本可以不用经历这场噩梦。
她为什么没有在那时候把她带走,而是轻描淡写地把她一个人留在那个吃人的王城里?
她明明就知道那个丞相不怀好意!
尤柏奚紧紧抱着符丝韶压抑地哭出声。
这时候叛军副将才带着人姗姗来迟。
他一进来首先就直面那一排的人头:“……这是…?”
尤柏奚猩红着眼抬起头:“告诉我他们是谁,上级是谁,谁发布了捉拿公主的命令?”
“今天正午之前,我要知道这些信息,我要他们赔罪!如若不然,这场仗也不必打了。”
尤柏奚直直地看着副将,一字一句:“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全军溃败!”
副将蹙了蹙眉:“这件事是他们做的不对,但他们也已经死了,也算是付出了代价,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吧?再说了,事情闹大了,你之前想做的事情也就没办法达成了,我看你还是冷静一下比较好。”
他像是劝阻,又像是在威胁。
尤柏奚才不管这些,她怒骂出声:“去你妈的!受到伤害的不是你的家人所以你可以堂而皇之的让人冷静!如果今天被这么对待的是你的母亲是你的姐妹,你也会告诉自己要冷静吗!”
“这事没得商量!我们立场不同,如果你们只是想抓住公主作为人质我没有异议我可以理解!可现在呢?!你们要折辱她!要玷污她!要把她拉入地狱!”
“我不可能接受!这件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正午之前,没给我想要的答案,禹都军会踏破你们的营地,我不介意用血流成河来结束这一场战役。”
尤柏奚把先前副将的威胁还了回去:“到时候,希望副将考虑清楚,是大局为重还是要为了那几颗老鼠屎而拖所有人下水!”
副将攥紧拳头,黑这一张脸看着尤柏奚:“尤将军,我们费劲巴力把你救回来不是为了让你背刺我们一刀的!”
尤柏奚震声:“你搞搞清楚!我们本来就在不同阵营!是!我们是不占理!但如果我真的想要强力镇压,你们连谈判的资格都没有!是我给了你们这个资格!”
“我大可以直接大军压境把你们全都杀了!你不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丞相是怎么承诺你们的我不管,但叛国就是死罪!就算他真能窃国成功,你当他会留你们一命?别傻了,你们就是他窃国的证据,他怎么会把你们留下来时时刻刻提醒他自己?”
副将怒极反笑:“那又怎么样?至少现在王都已经落入丞相手中,而你也在我们的大营里!”
“你那个副将现在还缩在禹都城里收拾烂摊子呢!你还不知道吧?禹都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尤柏奚抱着符丝韶起身,不愿再继续纠缠:“是吗?那你尽管试试好了!”
她说着就要朝外走。
副将带来的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尤柏奚紧了紧怀里的人,气场全开:“滚开!别让我说第二次!”
副将转过来看着她,脸色阴沉:“尤将军,要是我们在这里就杀了你和公主,这件事也不会有谁知道。”
他顿了顿,高高昂起头,像是胜券在握一样高高在下道:“所以,您最好还是听话一点,跟我们回去吧,其实我对您的提议也很感兴趣,不然也不会冒这么大风险把你救回来了,只要您听话,我们还可以按照之前商定的来。”
尤柏奚没说话,她偏了偏脑袋,侧耳倾听。
旋即,她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是吗?这么自信啊。”
“那我就赌你今天不能达成所愿好了。”
外面传来纷乱急切的马蹄声,然后是交战的声音。
缇慎浑身浴血,从外面杀出重围冲进来激动地单膝跪在地上双眼含泪:“将军,末将来迟!外面已经悉数拿下,听候将军吩咐!”
尤柏奚让他起来,看向副将:“怎么样,我说了,你会输。”
她没管副将的反应,抱着符丝韶走出去上了马:“所有人除了副将一个不留全都杀了!至于副将,留他一条命让他回去报信。”
缇慎领命,转身忠诚地执行尤柏奚的命令。
尤柏奚则是策马带着符丝韶赶回了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