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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程容止案庭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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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并州府衙前鸣冤鼓的鼓声响彻街道。

午时刚过,正是饭后人们从繁忙活计中脱离出来以作休憩之际,街头巷尾随处可见左右邻舍三五好友聚在一起谈天侃地以解困乏。

鼓声贯穿街头巷尾,闲坐困倦的人们警觉的支起耳朵。又几声咚咚咚的鼓声,闲坐的人群迅速起身,嗅着八卦的味道兴致高昂的冲着府衙跑去,争前恐后,你追我赶,唯恐抢不到看戏的好位置。

鼓声刚息,衙前便已乌泱泱的围了一群人垫着脚尖伸着脖子的男女老少。在这看客中,又有几位高挑的少年格外突出,然众人一心都在堂中跪在地上喊冤的布衣夫妇身上,并未格外注意几位少年。

“堂下何人?因何击鼓?”府衙大堂,身穿绯色云雁纹官袍的并州知府沈确威严的端坐在正堂之上,目光精明的盯着堂下衣衫单薄的两人。

男子方脸阔额,颧骨高凸,皮肤黝黑,身着灰麻粗布,举着诉状的手布满沟壑粗糙不堪。男子身旁的女子亦是粗布麻衣,身材臃肿,头发用一直银簪挽着,上吊眉,三角眼,显出一副刻薄之样。

“老爷,小人柳春生有冤要告,请老爷为小人做主。”堂下,柳春生双手捧着诉状举于头顶,声嘶力竭的喊道。

话落,一衙役上前接过状纸呈与堂上。

沈确接过诉状,看了半晌,道:“你要告程容止三个月前虐死了你的外甥女柳儿?”

“是,”柳春生双手伏地,额头紧贴地面,“程容止半年前纳柳儿为妾,不过两月,我那可怜的外甥女就虐打而死,而那程家为掩埋程容止的罪行,谎称柳儿是溺水而亡,程容止害死了人却还逍遥法外,实乃天理不容,请大人为我那可怜的外甥女做主….”

“沈确受理了此案,已经着人去开棺验尸了,程容止被暂时关押,下次升堂在五日后。”追风严知行几人从府衙回来后,向夏璟熠傅洵之两人简要的回禀了下情况。第一次堂审往往审不出结果,何况已是三个月前的案子,查明案情也需时间,夏璟熠傅洵之两人早料到这种结果因而都未去旁听。

追风说完,又问道:“柳氏夫妇如何安置?要不要派人看管起来以防若是程家又用银子收买他们撤案?”

夏璟熠正与傅洵之下棋,眉头轻蹙注视着棋盘,手中捻着白棋迟迟未下,听到追风的话依旧未有动作,只道:“不用,涉及人命重案,官府一旦受理,查明之前便无法再撤案。”

夏璟熠落下一子,又道:“倒是沈确这人,多留意下。程家撤不了案,便会找上沈确,派人暗中盯着此事,柳儿的尸首务必看守好。”

“殿下放心,属下已安排过了。”南星道,“不过并州百姓都说沈确为人清正,口碑很好,想必不会被程家收买。”

“如此最好不过。”夏璟熠见自己刚落下傅洵之便状似随意的落了一黑子,刚刚被他困死的棋竟又活了,心道这人今日是想认真玩了,抬眸看了傅洵之一眼,但见对方一副散漫之样目光也不在棋盘之上,而是垂眸盯着茶水在慢悠悠的喝茶,似是丝毫不关心棋局。

巧合吧,夏璟熠暗暗摇头,想让他认真陪自己下棋是不可能的。然对方虽不认真,他却一向很认真,蹙眉思索着要下在何处。

此时南星又道:“程容止此事一出,程家与谢家的这桩婚事果然又被人们拿出来谈论了,热度更甚之前。”

夏璟熠颔首,道:“多是人云亦云之人,引导好风向。”

“是。”南星应道。

因着程谢两家联姻之事本就在并州引起了一阵涟漪,程容止虐死妾室一事一出,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大街小巷更人议论纷纷,程谢两家被推向风口浪尖,成为并州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啧,没想到那个小道流言是真的,程容止真的虐死了一个妾室。”

“慎言,这还没宣判呢。我看这事又古怪,若是程容止真的虐死了柳儿,那柳春生为何过了三个月才来告…..”

“那程容止稍不顺心就动辄打骂人,并州多少人被他欺辱过?害死了人我一点也不意外。”

“有没有罪,明日升堂就知晓了,听说仵作以验了尸,柳儿确实是被殴打致死的,而非溺水而亡。”

“只是可怜了谢家小姐,刚刚定亲,未婚夫就闹出了这档子事。”

“依我看,这对谢家小姐未尝不是件好事,那谢容止是什么人?整日花天酒地,不学无术,嫁给这等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你看并州有些名望的人家哪有想将女儿嫁给他的,也不知道谢家老爷怎么想的,这不是把自己闺女往火坑里推嘛。”

“程容止名声虽不好,可程家家大业大,嫁过去做个少夫人享尽荣华富贵也不算差。”

“呵,那也要有命享啊,谁知道是不是又一个柳儿。你觉得好,何不将你闺女送过去?”

“绝无可能!”

距离柳春生状告程容止一事已过了四日,第五日巳初时分并州衙门挤满了围观的人群,这次夏璟熠傅洵之两人带着南星白榆亲往府衙,却只是和围观群众一起站在府门外观看。事情发酵了五天,早已闹的人尽皆知,各种猜测满天飞,此时好事之人围在一起,又是一阵议论纷纷,沸沸扬扬似要掩过堂中之声。倏然一声惊堂木响,人群一个激灵陡然寂静,齐齐睁大眼睛聚精会神的望着堂内。

堂中柳氏夫妇仍在,跪在左侧,右侧一位身着绣金锦衣的少年,少年并未下跪,神情傲慢脸上毫无惧色,仿佛被告知人并非是他。

此人正是程容止。程容止不看知府亦不看柳氏夫妇,反而朝着府门的人群中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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