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李家上官家都和齐隆鄂闹僵,就算隆庆帝想杀他们,但他的手中没有过硬的兵权不敢轻举妄动。动这一家,另一家定会翻脸不认人,起谋反之心。
齐隆鄂念在当年周易之殉国有功,让其子周砚世袭了他的位置。
周砚没有搭理冷渊承的嘲讽,只单单笑着摇了摇头。
“看着冷佥事这么大的官一个月俸禄没多少吧?”周砚从兜里掏出一个金元宝用手拖到冷渊承面前,“要不考虑考虑,冷佥事身手不错,进临安军当个参将?”
“本官倒是无妨,只不过你想和和安大人抢人你还不配。”冷渊承看都没看一眼就带人离开了颐楼阁。
真是有意思,怪不得傅安在锦衣卫会这么罩着你,秉公职守的好官啊。周砚掐着腰,叹了一口气。
出颐楼阁不远的路上冷渊承叫他手下继续盯着周砚,就算再无辜的人也不能放过有嫌疑的可能。
周砚从颐楼阁的后院换了一身衣服就赶紧离开了,其实他也一直在调查妓院的失踪人口。他知道那天肖洪庆看到的根本不是锦衣卫的人,而是御史台的人,周砚在妓院充数的时候看到了。
周砚回到侯府,来到中堂见到了他的母亲,没想到这次又是一次吵架。
他母亲崔氏坐在中堂的椅子上喝着茶,看上去就是在等待他回来,等他兴师问罪。周砚迈进侯府的那一刻,就开心不起来,就从来没有家的感觉。
“你最近往楼阁跑干什么去了?你一个临安侯有点样子,行吗?”崔氏高高在上的样子问着他。
“您就安享晚年,别的事不用您操心。”周砚不耐烦地回答。
崔氏一生气就把茶杯摔在地上,怒喊道:“周砚要不你父亲去世的早,还用我管你吗!整天的你让我搁氏族面前有何颜面?!”
“母亲,我就求您放下颜面,踏踏实实地过好日子行吗?!您难道不知道您自己顾虑的太多了吗!还有脸提我父亲,当年你为什么不去争辩冤屈?”周砚反驳道。
崔氏被问的一言不发。崔氏一直靠得就是周易之的这个侯爷,现在周易之已死靠不住了,就让自己儿子往上攀,可没有考虑过周砚的感受。
现在的周砚和傅安差不了啥岁数,在周砚二十一岁时他带领他父亲的兵将将近八万攻进京城殿堂之下,可计谋皆被林蕴、傅安和齐染和一些老臣识破。
“我父亲临安侯曾誓死跟随齐隆鄂,可你身边有大都督大将军,唯独我父亲死了!如今你却如此治理天下,真是可悲!”周砚手持长枪,后面紧随八万大军为他父亲申冤。
“周世子,你父亲是为了保护他手下,被乱箭穿心而死怨不着谁,可他为国捐躯我们永远铭记于心。”上官方文劝阻道。
说完狂风暴雨,雨水打湿周砚,一滴滴的雨水滴在士兵的刀刃上,像是周易之在天上告诉他们撤退。
“父亲!是儿无能!”周砚崩溃地哈哈大笑起来。
周砚起兵谋反就相当于登上皇位,现场上有隆庆帝,长宁公主,太子等皇族贵亲。怕临安军区区八万大军吗?
光李家李麟舟的少将军就有十万大军,除这些还有李大将军,上官大都督的总和将近三十万,还有皇帝身边的禁军八万,根本不用怕。
最后还是上官方文保了周砚,向隆庆帝提议:等到李少将军归来之时,便派周世子前去边戍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