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话音一转,就把问题扯了回来,“可是我放在你乾坤戒的那些法器你一个也没用。”
好难哄啊!!!
“我这不是没吃亏吗,下次不会了。”林穹音砸砸嘴唇,给自己找补道,样子做的特别乖巧依赖。
季兰亭装模作样的“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她的说法,因为到底这九道雷劫,她已经受完了,多说无益,只能好好再看着她一些。
这衣服上的阵法符文确实有待改善。
“奔波了数日,今天还是早些休息吧,我给你弹奏一曲。”
这边林穹音就开始往地上铺褥子,动作非常熟练,几下就把铺盖弄得平整,就差人最后趟进被窝了。
“穹音。”
“嗯?怎么了。”
“一个月到了,你要到床上去睡了。”
林穹音背对着他,两个人互相看不见对方脸上的神色。
默默算了下时间,还不到一个月。
“还不到,差两天呢。”林穹音拍了拍被子,“怎么,季家主还想来蹭我弄好的地铺。”
“那好吧,那我就只能再等两天吧。”季兰亭的语气十分的惋惜。
怎么一个地铺还成了香饽饽,抢起来了。
林穹音没有提起来走之前说的,回来以后有话要对季兰亭说,纯粹是因为这一趟程奕的事还有渡劫的事,忘记了,到现在情绪才有了点回暖,脑子里一片空白。
季兰亭不提,那就更简单了,只是因为不敢。
林穹音不说,那他就不会主动去问,能拖一时是一时。
伴着季兰亭的琴音,她的意识很快就昏沉起来,很快就入睡了。
听这动静,季兰亭自己都奇怪,这琴声现在有这么催眠吗?
一曲结束,季兰亭走过去给她掖了掖被角,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下巴。
指尖微微蜷缩,还是没有越界,小心收回。
“穹音,好梦。”
第二天,晨起的时候,季兰亭发现林穹音的脸色不对。
脸颊是姻红色,房间内的温度感刚好,不至于把脸都捂红了,以她现在的修为,身体已经可以自觉调节冷热。
他伸手探了探林穹音的额头,温度滚烫。
轻柔的唤了几声她的名字,拍了拍她的被子,也只给了几声呜呜咽咽的反应,人已经烧糊涂了。
林穹音从被子里把手伸出来,拽住了季兰亭贴在她额头上的手指,贴上了自己的脸,温凉的温度像是一块玉石,贴上脸颊的滚烫时,她舒坦的哼唧了一声。
还觉得不解热,准备抓着这块玉放进自己的怀里。
季兰亭一下子手忙脚乱,通知完家里的医师以后先拿出一颗丹药给她服下,保护灵府,先施法给她降温。
另一边控制着自己的手不要摸到哪里不该摸到的地方。
昨天穹音在外面玩雪的时候,自己就应该出去给她添衣挡雪的,奈何他当时真的没有撒谎。
他真的看入迷了。
一开始真的只是发现在那个角度赏梅别有一番趣味,后来发现她的身影出现在窗户框起来的红梅剪影中……
没过多久,医师就来了。
外面的雪变小了,但是还没有停的架势,他赶来的时候风尘仆仆的。
季兰亭已经把林穹音挪到了床榻上,地上的铺盖也都收起来了,还放了许多火系的灵石。
房间内的温度宛若春天。
家主就坐在床边守着,看见他进来以后,侧开了些许的地方,算是给他让了点位置,但是没有任何要起身的意思。
走近了才发现,主母正拉着家主的手,埋在脸上。
滚烫的带着湿气的鼻息打在手心,季兰亭的心也被打的带上发痒的热意。
医师只能就着这个姿势把上了脉
看着家主就这么盯着自己,玉琢尽量心平气和,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手中的脉象上。
要不是雪天寒气重,来的应该是他的外公,结果现在只有自己在这里面对家主。
待到查探清楚,才用小心的气声回复道,像是怕吵醒还在沉睡的人。
“风寒外侵是一方面,脉象缓涩,若有若无,肝郁气滞,气血运行有碍。”玉琢眉头皱起,“主母最近的心绪受了很大的刺激,前段时日受过的伤虽然已无大碍,但是身体的亏空一直没有养过来,又加上过度的思虑和劳累,再多的灵丹妙药也填不上这个窟窿,病来如山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