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呢?”
璇钰转身坐回,头枕着双手,闭目养神道:“那老狐狸藏得的确深,在后院的花圃中有一个暗道,很隐蔽,我也是无意间踩到才发现的。”
“里面是什么?”
“里面太多暗器,没进成。”
燕羽墨鄙夷的瞧他一眼,质疑道:“你进不去?还有你进不去的地。”
璇钰在平时几乎是万能,叫他上天他便可上天,叫他入地便可入地。是燕羽墨的得力干将。
他淡淡的解开护腕,拉起袖子。
右手布满裂痕似的毒素,正在蔓延至整个手臂:“这就是那暗器所伤,不知上面抹了什么。”他从腰带中取出毒针,扔在茶桌上。
手中的笔停下,目光移至他的右肩,仔细打量一番,问:“妖力无法治愈吗?”
“不仅无法治愈,还会蔓延的更快。”他扯开脖子旁的衣襟。
黑色的裂纹已经蔓延至锁骨,甚至趋向他的脖子。
“我觉得我现在应该休个长假,好好养伤。”
璇钰的性格就是即使明天世界末日,他依然事不关己,从没正经过。
相处这么久的公子怎么会看不出他心中的小九九?
“可以,但就一个月。”
“我就知道你是怜香惜玉的,没事,我就先走了,有事也别叫我!”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偌大的书房变得死寂,燕羽墨阴沉着脸走到茶桌旁,若有所思地拾起毒针。这是—屠妖红。
他也是在妖界一位老者那里听说的,这玩意至少几千年前,不可能有人能活这么长,除非……是妖。
***次日,白清鶴来到他的房门前,出于礼貌敲门,唤了声:“公子。”
“进来吧!”屋中传来低沉,却又带着浓厚的性感和磁性的男性声音,叫人越陷越深。
他应声踏入房门,闯入他眼球的是一个正坐在梳妆镜前,头发还没来得及扎的人。
垂发披肩,却一点也不凌乱。眼眸下垂,双手正在耳垂附近摸索。
白清鶴面无表情的注视那人,实则内心早已泛起涟漪。
那人虽是为将军,脸却白晰透光,看上去就是个小白脸,没有风吹日晒留下的痕迹。鼻梁高挑,眼睛整体上扬,眼下一抹红,眼尾有颗美人痣。
可以说是俊美,或把俊字省去。
他不禁看得出神,不闻外界任何声音。
不知叫了多少遍他的名字,才将他的魂勾回来。
他如梦惊醒的“嗯?”了一声。
“小白,过来帮我带一下耳饰,我看不到那洞在哪儿?”
一个男的怎会有耳洞,何况是将军,这可勾起他的好奇心,势必要亲眼瞧瞧。
梳妆台上摆着个木匣子,里面摆放着许多耳饰,木格子将它们一个个间开,井然有序。铜的、银的、金的、各式各样。
在最角落的一个木格子中躺着一个十分独特的耳饰。
因为木格子太小,耳饰都是层层叠叠放在木格子中,看不到长什么样。
不过隐约可以看见一些铜链子,红到发黑水滴型的宝石,还有两根红色的羽毛。
羽毛有些部分都已经跑到格子外了,那羽毛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自己曾看过的一本书,上面记载着上古神兽其中凤、凰、凤凰、朱雀的羽毛就十分符合。似火非火,鲜明似血。
那人明明有这么多耳饰,却偏偏挑了个最素的递给自己帮他带上。
两耳垂各一个,如同及笄女子。
带完后,那位公子又让他帮自己束发家中孩子的头发都是他一个人束的,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燕羽墨看着镜中的两人,有一种小小的满足感。
此时的白清鶴还在感叹于人家的发质好,顺滑,一点也不毛躁,如墨般黑,发如其名。却没注意到,身下的人耳尖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