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后面的叶渊蓦然在一个店铺停了脚,而前面的君言却似乎没有察觉,继续领着孩子们向别处走去。
“哎哟!公子是要买衣裳吗?”一个店员迎面而来。
叶渊眼睛直直盯着一件已经完工的衣裳。
店员很识货得取了下来,展在店台上。
那衣裳外井天里云浅,大袖□□领,浅白色的芍药花在裙摆下隐隐若现,胸口上还锈有淡淡的竹叶。
“公子啊!你瞧瞧,这件衣服的布料那可是都是上等的。”又伸手将他的手抵在金锈上,“你摸摸,这还有金丝绣,这金丝可都是纯的……”
店员不断吹嘘着这件衣服的好。
叶渊没有理会,问了句“多少钱?”
店员没有说话,伸出一只手指,让他自己悟。
叶渊来人界二十年,一直不懂价钱的概念,微微歪着头,表示不解。
店员看他的样子,也不再卖关子,直接敞开天窗说亮话。
“不贵,也就一貫钱。”
叶渊没有金钱概念,不知道它对于普通人家而言已是天价。他脸上毫无波澜,继续让店员拿旁边那件鹤顶红外衣,内夹挟光色与缟羽白圆领束袖衣裳。
店员不再是笑脸相迎。
没钱还这般使唤。
他内心十分不爽,颇为不耐烦道:“这件都买不起,还看另一件。”
叶渊对店员轻蔑一笑:“小狗,你是哪只眼睛,又是哪只耳朵觉得我没钱。”
这话的语气温柔,但却充满了威胁与侵略性。
店员哪见过这种气势,瞬间没有了当时那股嚣张劲,夹着尾巴顺从的将另一件衣服取下递给了他。
叶渊用指尖触碰这件衣裳判断穿在身上是否舒适。
下身是渐染,印有一些花纹,边角采用金丝绣,腰带有着凹凸有致的淡淡祥云,时隐时现。
叶渊似乎很满意,抬起头,嘴角微勾,恢复了往日的温文儒雅。
“加起来共多少钱?”
店员愣了神,不曾想他竟真会买。
有些口齿不清道:“哦,哦这一共……两貫一百文。”
叶渊听后,将手伸向腰间,欲将自己佩戴多年的玉佩扯下,摸到玉佩的手,停顿了会儿,又快速撤下放在柜台。
“够吗?”
店员小心用手撵起玉佩仔细端详起来。
玉为单一色,无杂色。
店员一眼便认出这是天然白玉,这成色更是不可多得,玉佩上还刻了个东西,刻得有些潦草,店员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询问道:“上面刻的是何物?”
“兔子。”
店员不由感叹,刻这东西的人真是“鬼斧神工”,道:“这兔子影响价格!”
叶渊没有过多废话,直奔主题。
“能,还是不能?”
店员笑了起来,将玉佩小心收起,道:“哈哈哈,能,当然能,我这就给公子包起来。”
叶渊抱起木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成衣铺。
找钱的店员一回头,发现人不见后,也没有去寻找。
暗暗吐槽道:“真是个怪人!”
叶渊站立在另一个店铺的檐廊,抱着怀中的木匣子,望着车水马龙,喧闹的街道。不禁让他想起了18年前那个春末。
***他初来人界,到处游走,在一个山脚下碰见了正在逃亡的君言。
后面的杀手紧追不舍,君言被一个比他大许多的少年拉着在前面不停地奔着。
叶渊不知人间善恶,也不想多管闲事。
当钢刀捅穿少年的胸躺,炽热的鲜血迸溅在君言稚嫩的脸上。
钢刀随即落下,君言吓得报紧了头,钢刀却悬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