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四诚眼神放在了苓雅婷不甘心的脸上,牧四诚隐约看到苓雅婷咬了咬牙,眼神坚定地瞥了一眼那个天平:“我没有错!你们莫名其妙地抓人很过分啊!”
张律师在高处面无表情的脸暗了暗,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苓雅婷微微地张开嘴,她似乎也知道自己再怎么狡辩都没有用,放弃了挣扎:“你们……算了,挖心脏吧。”
牧四诚瞳孔睁大,满脸写着“我很震惊”这四个字:“她怎么可以这么从容自若地说出这么可怕的话!”
“废话啊,她是高级员工看过天平使用的那本书,当然知道接下来干什么啊。”刘佳仪翻了个白眼解释。
“对哦。”牧四诚这才反应过来,“但她给我的感觉是她早就知道自己会被抓,而刚刚那句话只是配合演戏随便说说的。”
“哪有这么多感……”刘佳仪刚想继续往下说就被白柳打断了,“牧四诚说的没错。”
牧四诚和刘佳仪都齐刷刷地把头转向白柳,白柳轻轻地咳嗽了两声:“苓雅婷的表现就像是早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那么这种情况一般都是经历过的或者说看过别人经历过的。”
“理论来说应该是第二种,因为她毕竟都是高级律师了,见过很多大场面了。”白柳皱了皱眉,“但其中有一个点说不通。”
“那就是她明明知道这样的结局,为什么不逃跑?假设到了高级员工就会被审判,她第一次知道后为什么不跑?”白柳一连串问题如同炮弹一样丢给刘佳仪。
刘佳仪思考了几秒后迅速回答:“有可能是因为这里管得太严了,她逃不出去。就像你在现实里面因为防守太严没有我们也逃不出去一样。”
白柳无视了刘佳仪语中的一点讽刺的意思,他点头同意了刘佳仪的想法:“可能是因为这样,但我觉得可能性很小。”
“这一点还得等着剧情的推进才能知晓。”白柳急促地拿了一句终结了这个话题,暗暗地把这个问题记了下来。
牧四诚见白柳没再说也没了兴致继续去问的兴致,他躺在椅子上看着眼前这个连白柳都无法推理出来的天平。
还真是很难的一个二级副本啊。
张律师拿了一个小刀,拿刀的动作非常熟练,仿佛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刀上有明显的清洗痕迹,但还是可以看见血迹布在上面的刀锋,他因为年龄衰老走得有些晃,慢慢悠悠地走到了苓雅婷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苓雅婷张了张嘴,牧四诚看出来她在说“来吧”。
非常熟练,非常毫无波澜的表现。
然后在牧四诚还没反应过来后,老人迅速地将小刀刺进了苓雅婷左胸口的位置,她惨痛地叫了一声,鲜血从刀口边流了下来。
牧四诚被吓得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自己的心情后强装镇定地问:“这给流程她也毫不意外吗?”
“嗯,她叫是因为太痛了,但并没有感到惊慌。”依旧平静如水的白柳回答了牧四诚,“这是人的应急反应,你上去被捅一下你也会叫的。”
“当然!我也是人!”牧四诚无语地反驳,害怕的感情突然就被白柳搞没了。
苓雅婷很快就平静下来,在张律师用小刀划开模糊的血/肉时她也只是嘶地暗暗忍着痛,直到一颗血红的心脏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刘佳仪很快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血腥味,视觉上的缺陷带来的是其他感官更加敏感,她的毒药毒死过很多人也杀过很多人,但她从没有闻过这么难闻的气味。
刘佳仪捏住鼻子嫌弃地问:“开始挖心脏了吗?”
“已经取出来了。”白柳很快回答了看不见的刘佳仪。
老人用手熟练地握住砰砰跳动的心脏,他猛地将这颗鲜活的心脏拔了出来,也不管苓雅婷会不会流血过度而死亡,自顾自地将心脏放置在天平的另一边。
仿佛这群无罪的犯人本就是为了掩盖他们的罪恶而生的。
天平的另一边却迟迟没有放进他的心脏。
白柳意外地挑了挑眉,按照规则上来说应该是要法官也挖出自己的心脏放置在天平的另一边才对。
很快白柳就明白了,只见老人双手紧握在天平前,无比虔诚地默念着制定的词语,声音很小,但周边的法官也随着他一起祈祷,人多声音很快就凸显出来。
“神明说,他会将世间的邪恶污染无辜之人,他说我们是被选中的邪恶的信徒。”
“神又说,在天平审判的那一刻,罪恶带来的死亡一定会倾向那些凡人,如此反复,周而复始。”
“邪恶的神明啊,我们信仰的神明啊,如果您说的是真的,请让‘公正’的天平倒向凡人的心脏……”
接着天平仿佛接收到法官们集体的信仰,慢慢地倒向了犯人的心脏那一边。
那是邪神为自己信仰的人们的偏爱,是让无辜之人走向灭亡的最后一步,神明知谁有罪,谁无罪,但还是愿意偏向于邪恶的那一方。
因为本身他就是邪神。
信徒的告辞,是一个神明不陨落的条件,而当一群本是普通人的法官们被神选中的那一刻——
他本身就已经污染上了罪恶。
阿曼德坐在座位上目光盯着那个天平,那是“阿曼德”记忆中唯一的“变量”。
和白柳猜的没错,这个游戏谁赢谁胜的关键就在于这个天平属于哪方,但已经手拿剧情的阿曼德知道该怎么样让天平倾向于他们这一方。
可突然快要死去的苓雅婷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普通的锁链被震碎,她灵巧地偷会天平另一段的心脏,塞回了自己的身体里。
她的伤口肉眼可见地愈合,最后除了有一道缝补的痕迹和审判前的模样的一模一样。
【恭喜玩家阿曼德,玩家彦七,玩家乔治亚,玩家白柳,玩家牧四诚,玩家刘佳仪触发《罪等人心怪物书》——高级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