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前。
牧四诚屏息凝视着阿曼德,却是问着刘佳仪:“白柳有教过我们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吗?”
“白柳没教过我,但红桃教过。”刘佳仪倒背如流地说,“遇到高级玩家疑似威胁攻击,在战术师没用下达任何命令或指令时,优先保护自己的安全。”
“那就是跑咯。”牧四诚轻轻挑起一根眉毛。
刘佳仪翻了个白眼:“跑个屁啊,白柳还在里面,你现在跑就不怕这货等下对白柳做什么来威胁你回来吗!”
两人陷入了无止境的沉默,牧四诚的手藏在后面变成了一个尖锐的猴爪,他盯着阿曼德头发上的发圈,突然起了一点坏心思。
玩乐是盗贼劣质的本性。
牧四诚一瞬间出现在阿曼德背后,伸出猴爪捏住发圈用力地扯了下来,刚想要逃跑的时候,周围突然出现飓风包围了他们俩个,把刘佳仪一个人落在外面。
刘佳仪瞬间露出了==的表情,这是干什么白柳教的新战术吗,比如跟对面主攻手玩游戏之类的。
刘佳仪第一次露出了迷茫的神情,但她很快调整过来,拿起毒药往飓风里扑。
下一秒牧四诚呛着鼻子踉跄地走了出来,对上刘佳仪审判似的样子,他有些心虚地咳嗽两声。
确实他刚刚起了玩对方的心思,却被对方直接反噬进了飓风里,其实换普通人牧四诚不会这么冲动,但这个人给他的感觉是很想玩弄他,和他很熟悉的样子。
阿曼德逐渐出现在消失的飓风中,他的头发散了下来,但手里拿的是牧四诚刚刚偷的发圈,阿曼德熟练地扎起金黄的头发。
牧四诚错愕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双手,他感到极为震惊,这个人竟然可以如此熟练地把发圈偷回来。
“你偷了我的发圈很多次,刚刚那一次是第一百八十一次。”阿曼德观察到了牧四诚震惊的样子,扎完辫子后将手放下来,笑了,“牧四诚,你玩够了吗?”
刘佳仪就在旁边静静地听着,脑海中浮现出了阿曼德和牧四诚“玩”的一万种方式。
这个“玩”是她理解的那种“玩”吗?难道牧四诚是个gay!刘佳仪逐渐想歪了,她还是没搞懂牧四诚和眼前这个人的关系是什么。
“其实我有些时候很疑惑,你是装忘记还是真的忘记了。”阿曼德垂下眼自嘲地笑了笑,“我自以为是的觉得你心里还有我和你的那段时间,但你现在看起来忘记了,也不想记得。”
“你把我撞到在地的时候,我就发誓要和你一直玩下去。”阿曼德继续往下说,“你不是很想赢吗,牧四诚。”
“那这一次我就让你第一次输。”
什么和他相处的那段时间,什么撞到在地。刘佳仪再次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已经完全想歪了牧四诚和阿曼德的关系。
牧四诚满脸问号,他一头雾水还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刘佳仪呵了一声,心想果然,大人都喜欢伪装自己。
然后在最尴尬的时候,白柳如同神明般出现在消失的飓风中,手里还拿着骨鞭。
他抬头瞥了一眼阿曼德和牧四诚,啧了一声,果然出现这种情况了,他应该算是躲过了最尴尬的时候吧。
“还活着啊。”阿曼德注意到了白柳,“我以为飓风就可以把你杀了。”
白柳职业性微笑:“那还是有点小看对手了。”
看到白柳安然无恙后乔治亚也赶了过来,他把阿曼德护在身后:“你没死。”
“嗯,还勉强活着。”白柳谦虚地说。
乔治亚扫视了一眼全身毫发无伤的白柳,心里呵了一声,还勉强,明明是很轻松地活着,轻松地搞死了高级法官吧。
两人陷入了沉默,牧四诚却感觉两人的杀意都很大——这就是顶尖战术师之间的较量吗!
这时,法官审判的时间刚好到点,大门缓缓打开,白柳顺其自然地牵住刘佳仪的手,给了牧四诚一个眼神指示他赶紧离开这里。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带着牧四诚和刘佳仪走了。”白柳笑得自然熟,手里牵着刘佳仪往外走,牧四诚瞥了一眼阿曼德后也匆忙跟随者白柳。
等白柳拉着刘佳仪到空无一人的角落时,白柳才松开刘佳仪的手开始审问牧四诚:“那个阿曼德似乎对你有意思。”
“我?!”牧四诚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我和他一面都没见过啊!”
“白柳,你的意思是喜欢的意思吗?”刘佳仪立马化成好奇宝宝问。
白柳轻轻摇头:“不是,是想杀了牧四诚的意思。”
刘佳仪哦了一声,有些尴尬地说:“我还以为是喜欢的意思呢。”
白柳愣了愣,轻笑一声问刘佳仪,但再次将视线放在牧四诚身上:“牧四诚和阿曼德是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觉得的吗。”
刘佳仪把话全都复述给白柳听了一遍,白柳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牧四诚,牧四诚同样也非常尴尬。
刚刚第一视角鹦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怎么现在第三视角听的时候就变得奇怪了呢!难怪刘佳仪会误会。
“你怎么知道你们没见过。”白柳颇有兴趣地追问。
“那我们见过面我会记得吧!”牧四诚恩怨地吐槽。
白柳抱胸挑眉:“你怎么不确定是有人删除了你的记忆,或者是你在其他世界线和他认识的。”
“世界线?”刘佳仪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白柳反应过来:“唐二打没跟你们说?”
刘佳仪再次沉默,答案很明显,唐二打确实没跟除了白柳之外的人说过什么叫世界线。
“这个你们不知道最好,大概就是在其他世界不同纬度的你们,而那个时候的‘牧四诚’和阿曼德有联系,但现在没有了。”
“但这很难解释为什么阿曼德还记得。”白柳抛出了一个问题,“那么有没有有一种可能,阿曼德在某种方面上和唐二打一样,都是可以在不同世界线内穿梭。”
“但阿曼德既没有拿到联赛冠军拥有‘愿望’,也不是什么幕后人。那么有一种可能可以符合这个条件。”白柳在关键时刻悠悠地买了个关子。
牧四诚疑惑:“什么条件?”
“背后人在这一条世界线里面保留了阿曼德其中一条世界线的记忆。”白柳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