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跪坐在地上。
“呦呵~这么脆弱?”越栖贱兮兮地调侃道。
“有本事你试试?!”池天白言语中毫不掩饰的透着杀气。
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把越栖给刀了。
可越栖丝毫无所畏惧,还慢悠悠的抬手给池天白解下发绳,说道:“那可试不了喽,已经有人给我过肩抱过了~”
“谁啊?眼神这么不好?”
越栖抽出一只手,掐了一把池天白脸上的胶原蛋白:“不会说话就跟刚刚一样当个哑巴好吗?”
池天白气呼呼地板着张脸,一爪子拍掉在自己脸上肆意作恶的罪恶之手。
“行了。”越栖顺了一下池天白的一头秀发,再轻轻放下,看着那长发在她身后柔顺的披着。
他指着桃花树高大的树干对池天白说道:“正对着桃花树坐好。”
池天白笔直地伸长腿,规规矩矩地坐在桃花树前。
“还挺乖嘛,不过……”越栖小声嘀咕着,又敞开嗓门说道:“你确定你就这么坐着?”
“嗯?不然呢?”
“……那,那你,韧带还挺好啊。”
“什么意思?阴阳怪气的……”
越栖的笑容逐渐僵硬:“小乖崽~咱是要把手伸到你面前的这个树根旁……你要是坐位体前屈能给我坚持三分钟,我都不会提醒你!”
池天白在脑海里搜索自己做坐位体前屈的记忆,于是她回忆到了——
“同学们!再坚持一下!还有十秒了!”
“老刘!你家十秒按分钟算的啊?!”
“呦呵,你几个还能说话?大家伙再来十秒!”
“您有病吧?!”
池天白迅速收回了回忆,改成盘腿并往前挪了挪。
越栖:“呵,女人。”
池天白伸出手,放在了那根粗壮的树根上。
本色泽就有些暗淡的树根突然更加清明,仿佛又到了从前的全盛时期。暗棕色的树根突然变得生机,一直延伸上树干,树枝。
越栖突然感受到体内久违的神力在复苏。
他抬头看向眼前古老中带着韵味的桃花树。
他掐准了时间,抬起左手微微握拢,粉色中盘旋着如红线般若有若无的仙气的神力从他的手心中升起。
他将手向前猛地一挥洒,神力化成红色中带着桃红点缀的精美的透明绸缎,一端轻盈地向前飘去,绕上了树干,轻快的盘旋着,最后化作红雾笼罩了整棵桃花树。
没一会儿,神力吸收完毕,红雾消散,留下一棵洋溢着生机的桃花树。
桃花树的树冠十分庞大,以至于草地上一大片都是树荫。
每根枝上都有着朵朵粉嫩的桃花,红线在每根桃枝上缠绕、垂挂。
桃花树四周开始弥漫起了粉色的缕缕仙气,如同半透明的绸缎,飘扬在空中。
丝丝红线与大片粉色结合,视觉上的惊艳又有着些许媚人。
越栖低头看向池天白,池天白正呆呆地盘腿坐着看着这桃花树。
“闭眼。”
越栖相比先前的嬉皮笑脸,此刻多了些许严肃。池天白也不敢去多问,只好乖乖地把眼睛闭上。
越栖看见池天白闭上眼后,才抬起手,手心对着桃花树,隐隐发力。
刹那间,久违的神力从后脊处飞出,绕上他的手臂,六条粉色的神气在手心处聚拢,还带上了比先前更加浓郁的红色姻缘仙气。
——那是他曾经鼎盛时期的最强神力的状态,现在又在池天白的出现下回归。
越栖收回神力,看向池天白。
池天白的服饰已经由于桃花树的全面恢复,桃花树诞下的馈赠而改变。
黑棕色的头发仍披着,但两边的耳前的发缕被用几条细长的红线缠成了两条纤细的麻花辫,上面还有几朵细小的桃花点缀。
两处眼角的桃花印记更加清晰,眼尾还有了粉中带红的眼线。
素白的仙服变成了粉色为底色,红线勾勒的神服,衣摆上是红色的纹路,又有些星星点点的粉。
越栖嗤笑了一声,看向了那桃花树,自言自语道:“您老人家在艺术这方面可真是一丝不苟啊。”
说罢,他闭上了双眼,开始在自己的识海中寻找那处多年未见的境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