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温顺也不是怎么优良的天性,而是被打的结果,甚或是招打的缘由
————萧红《呼兰河传》
“我,岳连春。这是和我一起在船上工作的服务生,江千。你们可以叫我春姨,叫她小千。”春姨并不理会那位公子哥的烦躁情绪,率先开了口。我配合着点点头,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以示友好。
“很高兴认识你们,小千,春姨。”红衣女子笑道。她笑起来很是漂亮。“我叫陈姝彤,是摩达·波尼亚号金月舞蹈团的成员。
金月舞蹈团的演出是春姨在船上最喜欢的节目。她总是甘愿去打扫演出厅,便是为了那金月团的表演。如今她那因激动而颤抖的身体流露出她的喜悦。
我转向那位裹着皮夹克的中年男人。方才多亏他出言制止,否则春姨早与那位公子哥动起了手脚。因此,我心里对他生了些好感。可毕竟这些人的城府究竟有多深,在这孤岛上物资匮乏时他们又会有什么举动。我猜不到。因而,我的好感并不敢有太多。
还不及我出声询问,半躺在一旁的公子哥又不悦地道:“怎么,你们是把老子当空气了?”他显然对大家不理睬他也不在意他的事颇为不满。
春姨又要骂,我忙暗地里轻扯了她一把,摇了摇头。方才那中年男子的话说得很对。如今争吵对谁都不利。
陈姝彤似乎也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忙开口道:“您叫什么名字,方便说一下吗?”她的语气有些卑微,我心想大抵是她怕了这位爷的缘故。
那公子哥见她这般示弱,又轻哼一声,动了动脖子,这才懒洋洋的开口。
只是这话说的当真难听。
“两个仆人,一个舞姬……”
“谁是仆人,谁是舞姬?狗娘养的我告诉你,在这里你那些臭钱连个屁都不是。我岳连春可不好惹。你有本事就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父母不管的没家教的东西。打你我都怕脏了我的手。”春姨“唰”地一下站起来,脸气的通红,指着那公子哥的鼻子骂道。
这情势着实让我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