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热泪盈眶。
我将誓死追随你!我国色天香貌美如花的漂亮姐姐!!!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双滑板鞋,就是徐方正想了好久的那双,经典红白配色,崭新到丝绸面都在泛着光,明明都溢价到7000块了,就这么轻飘飘的……买了?
“最近想买鞋子,点错成男款了,懒得退,送你好了。”
单织芙抱着屁屁坐回沙发,将徐方正刚才斜她的那一眼给觑了回去。高冷地发号施令:
“方正,好好干,不然本小姐重新罚你回剧宣部。”
徐方正激动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里!
他想高高跃起,再跪下朝她应个“嗻”!
不就是小号嘛,用!随便用!
把他劈了腿的前女友从黑名单里拉出来骂都可以。
“姐姐你渴了吧,我买了养身茶,去给你泡!”
徐方正跟打了鸡血,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腆着脸冲织芙笑了笑,又屁颠屁颠跑进厨房。
徐方正一消失,世界都安静了。
单织芙吐出一口气,躺进沙发里,把脚放在刚才徐方正坐过的位置,双手顺势枕在脑后,盯着天花板的琉璃吊灯出神。
最近她买了好多东西,除了徐方正的滑板鞋,她还飞去巴黎看了展,还有私人定制的小裙子,日本的温泉,香港的赛马会……
这都是祁温玉害的,是他令她心烦意乱!
好像只有买买买,不停花钱才能让她勉强开心一点。
但是开心之后呢,好像又是无尽的空虚。
“你怎么回事啊?打个高尔夫频频走神。”
在香港赛马会结束后的高尔夫球场,西梅这样问她。
高中毕业后,秦家将产业重心移至香港,西梅就在那里定了居,两人见面的时间少得可怜。
“算了,我是哄不了你。”
秦西梅躺在休闲椅上,有混血男模为她递上调好的白葡萄酒,她就着男模的手喝了一口,接过酒杯后又熟练地在那分明的八块腹肌上摸了一把,才说话:“我记得高中时祁温玉最会哄你,然后……”
然后她就没说了,很明显地顿了一下。
织芙知道她的沉默里一定有时雪意。
从前陪伴她最多的人,除了祁温玉,就是时雪意了。
“雪意在挪威,你能联系的上吗?”西梅问。
单织芙扔了高尔夫球棒,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最后,冷漠地摇了摇头。
“哎呀,我刚开始还联系过,后来就不行了。”西梅大叫,“时雪意她自己不愿意回来。”
秦西梅还记得她和时雪意的最后一次对话,隔着手机,隔着时差,那个感情淡漠到感受不到生命力存在的女孩罕见地说了一段很长的话:
“无法解决的困难,只能带来无限困扰,就不回去了。”
单织芙端着酒杯默默听着,静静出神。
时雪意,她生命中最好的朋友,被这些无谓的谣言,逼得远走他乡。
她不受控制地想,如果雪意能在她的身边,祁温玉惹她不开心了,她一定会是那个,第一个听她倾诉的人。
飘远的思绪被一通电话铃声拉回。是秦阳。
单织芙怔了一会,食指戳上眉心揉了一圈,爬起来接通。
“织芙小姐,您的银行账户显示异常,最近是买了很多东西吗?”
很多?也没有很多吧……就去了几个地方散散心而已。
哦,她想起来了,给徐方正买鞋的时候没忍住,还买了一双女鞋,不过不是给她自己,是给那个小护士。
最近或许是在徐方正的彩虹屁里迷失了本性,她在看见那双平底鞋的第一眼就觉得还蛮适合那个小护士的,想也没想就买了下来。
她又嫌弃退货麻烦,干脆就拜托成瑶复诊的时候给那小护士带去。
又和秦阳掰扯了几句,织芙黑着脸再三强调自己没有被绑架,也没有被人勒索,终于在秦阳松懈下来的呼吸声中挂断电话。
徐方正端着泡好的养身茶从厨房出来,单织芙靠着沙发,胸口像波浪一样起伏。他刚才在厨房里听得现好,知道是她的律师将她惹着了。
幸好自己的茶包有降火的功效。
“打了通电话一定口渴了吧。”徐方正一边说一边提着茶壶过来。
屁屁看见了,还以为是给它的食物,在地毯上欢腾地打滚,又跌跌撞撞朝徐方正跑去。
它淘气的模样惹织芙一笑,心里那团鬼火消褪了些。
丢开手机,吐出一口浊气,织芙刚准备开口,门铃突然响起。
徐方正放下茶壶,去到玄关处开门,来人一进来,单织芙疑惑的表情还未褪去,美眸中就已有冷光闪动。
冷脸时的单织芙犹如带霜的雪花,精致的眉眼尖刀一般刺人。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来人穿着一身灰色修身小西装,内搭白色衬衫,下身穿着同色系包臀裙。纤细的身材不太撑得起这套职业装,四肢显得空荡荡的,黑发盘在脑后,像一团黑亮的钢丝球。
看来是一下班就过来了。
“姐。”来人称呼,抬头露出一张秀净的脸。
单织芙那么多朋友里,时雪意是精致清冷的,秦西梅是明艳大胆的,她们都有着浓烈独特的气质与魅力,像盛开到极致的花朵,让单织璃素与净的脸,在这些人里完全排不上名号。
更勿论是站在织芙的面前。
单织芙的美貌,是比明艳花朵更为瑰丽的存在。
她只要朝你轻轻睨来一眼,亦或是用她那猫咪般狡黠勾人的嗓音说上一句话,那便是死亡也无法阻挡你朝她走近的脚步。
而当她撇开那些恶作剧认真起来时,她眼神里的锐利令人无法忽视。
于是就在这样的眼神下,质弱如铃兰一样的身躯扑簌抖动了一下,单织璃身上的倔强小白花气质更加突出。
单织璃羡慕她的明艳锋利,但她那清新无害的气质才是真正勾人的存在。
纤薄的身材,是最激发男人保护欲的那种,倔强到不服输的眼睛让人心疼她的遭遇,温吞柔软的嗓音令人自然信服她说过的话。
单织芙眯起眸子,将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审视一遍,再慢慢回到她脑后的盘发上。
明明是乌亮尖利的钢丝,偏要将自己编织成柔弱的铃兰,在你当她是无害的情况下,狠且准地扎你一下。
这就是她的“妹妹”,单织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