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殿下,她出去多久了?怎得还未回来?”萧晏发觉季语姝出去一会了,不觉有些担心。
“这地方这么隐蔽,能有什么危险,我说你担心担心自己好吧。你吃的那药虽阻止了你身体崩坏,但毕竟损耗较大,本来能撑三个月的命,现下又只能活一个月了。你能不能保重下自己,你打算怎么和殿下说?一个月后把自己的尸体交给她?”千峰又要伸出手给传送真气。
萧晏推开他的手,道:“别了千峰,你的真气真是随了你这个主人,霸道得很。我佛寺呆惯了,内心纯净得很。”
千峰露出鄙夷的目光,望着他道:“纯净?纯净你招惹殿下干什么,你一次次舍身相救,谁不得以身相许?你不救她有的是人救她,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呀,就偏得你就他?”说完,他霸道地往萧晏身体内又注入一股真气,满意道,“这下又够你活三个月的了,不过别人的真气终归是异类,你体内的真气会排斥,不能输太多,要是这三个月还没找到办法续命,可就药石难医了。到时候就真的只能把尸体交给殿下了!”
萧晏本来打斗身上就受了许多伤,身上一寸好皮都没有,如蚂蚁啃食,裂口喷酒。这下又被千峰好心馈赠了一些真气,浑身环节都像被打散了一样。他龇着牙说道:“你怎么练这么霸道的功夫,下次我把我温和的心法抄录下来传给你,你好好中和一下。”
“免了。别到时候我赢了你,你还说是用自己的功夫赢的,不光彩。”千峰摆手便走了。
萧晏也打算回去找季语姝,这才想起来方才让她去清洗一下,这偏僻的地方没有衣服可换。他仔细搜罗了这个破宅子,发现有一间陈旧的衣橱,好在打开后有几件衣服,虽是蒙了陈,样式也是较为款旧的农妇寻常衣物,但好在能穿。于是他便将上面的灰尘掸了掸,外出去寻季语姝。
季语姝在院落后面寻了一处僻静的池塘,看起来河水尚清,自己连日来都没有换洗过,便也顾不得这许多,便一头扎了进去。一瞬间洗去了身心俱疲,可后腰上传来一股钻心的剧痛。季语姝转身吃力地看去,可什么都望不见。她反着手,去摸腰间究竟有什么,却感觉摸到一块血肉模糊的血肉,在手触碰到的时候,疼痛感极具传遍全身,河面上也隐隐泛起了红色。
季语姝一吃痛,脚下一滑,一下栽倒水中,而近几日在水牢里关着的经历瞬间全部涌上心头,令她喘不过气来,她拼命地挣扎,试图站稳,可不知道怎得,越挣扎越往河中间漂,脚已经沾不到底,季语姝无助地伸出手在河面上扑打,呛了好几口水。
萧晏寻到了这儿,看到季语姝的衣服摆在了地上,背过身去问:“殿下,我给您拿来了换洗的衣物。”萧晏等不到回答,再试探地问道:“殿下。”还是没有声音。萧晏紧张得回头,只见季语姝马上就要沉入河中,萧晏来不及想起来,立刻扑入河中,快速往她身边冲去。他钻入了水中,冰冷的河水阻挡住了他的视线,看不清眼前的人儿,他凭借着感觉伸手向季语姝的方向摸去,抓住了一只光润滑腻的玉臂,他一把将她扯入怀中,拖出水面。
季语姝呛得直咳嗽,迷迷糊糊地吐了好几口水,萧晏紧张地望着她,轻声呼唤:“姝儿,姝儿。”季语姝缓缓睁开眼,看到她没事,他才激动地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抱着。他的手触碰到光洁的后背,感到了胸膛的变化,他这才意识到因为盥洗,季语姝没有穿衣服,他感觉身体有一股血气往上翻涌,和千峰那股霸道的真气不同,这股气令他快要丧失理智,只想将季语姝拥得更紧,融入他的骨血。
他慌忙扯下自己的衣服,裸着上身,只穿着中裤,将自己的衣服劈盖在季语姝的身上,紧紧裹住后,带她腾跃至水面,捡起给她带来的衣物,往回走去。
季语姝在他的怀中,逐渐苏醒过来,醒来发现他平日里穿着宽松道袍的身体,看着瘦削,实则紧实,腹部、肩部的肉疙瘩捏都捏不动,季语姝的脸颊染得比晚霞还红,发烫的脸靠在他冰凉的胸膛。再反观自己,被他宽大的衣服包裹着,里面全是光着,刚刚他还潜入水中救了自己,一想到这,季语姝羞愧难当,恨不得将他这一段记忆洗去,让他永远别再提起,可现在自己还被他抱着……
“殿下。”萧晏望着她的眼神看不出神色。
“嗯?”季语姝红着脸,半遮半掩地看着他,对视上后,又赶紧羞愧地将脸埋下去。
“别胡思乱想。”萧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长长的,因害羞而扑闪扑闪的睫毛。
“我……”季语姝恨不得将他的嘴堵住,让他别再往下讲了。
“河里水深,我什么都没看见。”萧晏解释着,可在季语姝听来,却越描越黑。
“好……我,我没有胡思乱想。”季语姝慌乱地解释道。
“你的脸烫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