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长不是说铃铛自己长了脚,能找到他吗。既然这样,她就把铃铛带在身上,天天出门当“街溜子”。这个方法虽笨,但有效。如果张道长没说谎的话,她一定能靠铜铃找到他。
“前面的让让,前面的让让……诶,没长眼呀!这么大声音听不见吗?”推车的伙计大声呵斥道。
叶莱想的出神,没留意前面推货的车,一下就被撞得跌了个屁股墩儿。
“对不起,对不起……”叶莱这一下摔得的结实,边爬起来边跟推车的伙计道歉。
“姑娘,你还好吗?伤到哪儿了?我带你去看大夫吧。”一声女声在旁边说着。
叶莱拍拍身上的土,头都没顾着抬,说道:“没事,没事……”
“小姐,你管她干嘛,自己不长眼。我们还是快走吧,时间来不及了。”推车的伙计道。
虽然叶莱的屁股摔疼了,可她也有过错,本不想跟伙计计较,但听到他说自己不长眼,顿时就火冒三丈起来。准备劈头盖脸骂回去时,那位小姐抢先一步说道:“住嘴。撞了人还说混账话,出门前我就再三嘱咐过,让慢点慢点不要撞到路人,你有听吗?”
刚才骂起人来还盛气凌人的伙计,被小姐骂得耷拉着脑袋,不敢作声了。
小姐转身对叶莱说道:“姑娘请放心,医药费我会负责的,直到姑娘伤好为止。”
刚才叶莱没留意那位小姐的长相,猛然一看,惊得她说不出话来。等叶莱反应过来才立刻双手抱住她,激动地说道:“胡桐,我好想你啊,你怎么也穿越了。”
被抱住的小姐一脸错愕,道:“姑娘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可我不记得有见过姑娘呀。”
叶莱松开手说道:“我现在长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但还是能看出来的。你再仔细看看,我是叶莱呀,你看出来了吗?”
小姐看着她摇摇头,道:“我在云峰县生活了十几年,从未见过姑娘。不过,姑娘知道我的名字,兴许之前我们在别处见过,我忘记了。姑娘可以提醒我一下吗?我们是在哪里相识的?”
她的话让叶莱的心凉了半截。仔细看去,那位小姐要比胡桐年轻不少,跟她现在这幅身体是差不多的年纪。而且,她看她的眼神透露着陌生,听见她的名字也毫无反应。
自己真是太傻了,她怎么会是胡桐呢。她只是与胡桐长得相像,名字雷同的陌生人而已。穿越又不是吃饭睡觉,哪有那么容易办到呢?
叶莱整理好情绪说道:“我认错了,我们没有见过,再见。”
小姐疑惑道:“没见过,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叶莱正绞尽脑汁想着理由怎么搪塞过去,那位小姐就笑着抓着她的手,说道:“我就当今日是我们第一次相见吧。我们已经互相认识了,以后就是朋友了。叶姑娘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我这就带你去瞧伤。”
不等叶莱说话,古代的胡桐就像倒豆子一样,把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听得叶莱摸不着头脑。
胡桐还想再说什么,她身边的丫鬟小桃提醒道:“小姐,快走吧。再不走,就真赶不上了。”
前几日有客商来铺子里定布料,约定好今天送样布过去,她确实耽误不得。想着,便把自己手中绣着红豆杉的手帕塞到了叶莱的手中:“这块帕子你拿着,瞧完伤你就带着它到蒋府来找我。蒋府你知道吗?就在城东。不知道的话,你就找个人打听,就能知道了。”
推车的伙计重新启程,临行前胡桐还不忘提醒道:“叶姑娘,你记得来找我啊,一定不要忘记了。”
叶莱看着手中的帕子,无奈地笑了笑,把它别在了腰间。那人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前脚刚说完不认识自己,后脚就把她当朋友了。不过,这一点还真像胡桐。她与胡桐在大学第一次见面时,也是这样莫名其妙地成了朋友。
他们走出一段距离,丫鬟小桃好奇地问自家小姐:“小姐,你都不认识那位姑娘,怎么随便把自己的东西送人呢?还让她来找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胡桐道:“怎么叫自找麻烦呢?是我们的车把她撞伤的,于情于理都该负责。而且,叶姑娘能说出我的名字,想必是真的认识我。”
丫鬟小桃不以为然道:“小姐呀,你每日都待在铺子里,有心人找个人打听,就能知道你的名字了,这怎么能信呢?而且,她后来不是改口说不认识小姐了嘛,我看她是想讹你,后来心虚了才作罢的。”
胡桐道:“你呀,不要总把人想得那么坏嘛。小姐我每日跟那么多客人打交道,有没有坏心思还分辨不出来吗?我看叶姑娘的神情不像是在说假话,她肯定是认识我的。而且,我瞧着叶姑娘也有一股说不上来的亲切感。至于,她后面为什么改口了,我想里面应该有隐情吧。等我与她再见面的时候,再好好地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