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颂啊,这是我在停云出生时求的平安符,与停云的佛珠是一起的,今日我将平安符给你,希望你以后可以平平安安的,你和停云也要好好地在一处。”
老夫人说完,将平安符递给宋应辰。
她真的认准了宋应辰,已经放心地将停云托付给了她。
宋应辰本不想收下,但看着老夫人的眼睛,他竟不敢拒绝,恭敬,虔诚地接过来,好好地收好。
“最近我真是开心够了,你们一个个都回来了。”
老夫人许是感慨,只是话语中却满是不舍。
宋应辰在老夫人房间陪了她许久。
直到荷月来寻老夫人去吃饭,他们才从房间里出去。
荷月本是高高兴兴的,看见宋应辰脸色都变了,只是恭敬地向老夫人行礼后,就扶着老夫人出去了。
对于老夫人来说,这些天真的是享福了,这几个丫头,将她当自己的祖母一样,扶她去看这的花开了,给她讲边关的话本子,还给她舞剑看。
她真的十分开心。
吃过饭后,停云就回了宋府,宋应辰则是与回门那次一样,离开了。
停云坐在轿子里,反复想着宋应辰今天的反常表现,最后自己得出一个结论。
他愧疚于她,所以才那样的。一定是。
皇后寝宫。
太子齐安邦今日来陪他母后赏花。
虽是赏花,但醉翁之意不在酒。
“母后,牧将军回来了,我们该做些什么?”太子知道自己的处境,所以他知道皇帝同意赐婚时十分高兴。
可是都已经成婚这么久了,牧将军没有任何的表示,他舅舅也递过许多消息,但不知为何都没有回音。
他有些着急了。
如今齐尚德有了听政的权利,虽他与太子一样,都不许干政,但听政他总是有很多的想法,每次皇帝私下问他们俩的时候,总是会让他抢了风头。
所以太子最近十分忧心。
“不必担忧,你舅舅自会有办法的。”
皇后知道自己儿子沉不住性子,这一点她真的有些讨厌。
“母后,你说表哥若是不讨牧将军喜欢,牧将军会帮我们吗?”
他们说起宋应辰时倒是颇为嫌弃。
在他们眼中,宋应辰就是一枚弃子,上次发挥了最后的作用,算是他的运气。
弃子,他们又怎会在意,只是将他像臭石头一样扔到一边,看不想看一眼。
“就算他不喜欢你表哥,他总归是心疼自己女儿的。”
皇后说着,露出了她丑陋的一面。
她已经不再是皇帝喜欢的那个小家碧玉的女子了,这个后位给她带来了太多,也让她失去了太多。
她的纯真,善良,早就随着后宫鱼龙混杂的争宠,而烟消云散。
太子是什么样的人呢?
是一个软弱无能且心狠手辣的人。
之后就会知道。
就算是生下来就是鹰,但从未展翅过,也只是一只蜷缩活着的肉鸡,没有任何用处。
而宋应辰是鹤。
老和尚曾说过:鹤实为猛禽,可以搏鹰。
今日下了朝后,齐尚德没有被皇帝留下来。
所以他现在十分开心,终于不用再回答皇帝问的那些奇怪且刁钻的问题了。
出了皇宫,他开始就寻找周难的身影。不出半分钟,周难总会出现在他眼前。他真的十分佩服周难的功夫。
他在边关两年,只是将骑马学得十分精湛,舞刀弄枪,倒还是摸不着头脑。每次他要学,他表哥就不让,只让他学一些简单的防身术。
张周慎将他保护得很好,所以他现在不知道被罚去边关是福还是祸。
“周大哥,将军要回来了,我想去见他,可是我去不了,若是被发现,那群言官又得去爹爹那里参我一本,我又要被罚。”齐尚德向他说着自己的忧心事,想要周难帮他想办法。
“我偷偷带你去,保证你不会被发现。”
周难对自己的功夫十分有信心。
“真的吗?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将军了。”齐尚德喃喃说着,言语中满是兴奋。
“我也很久没有见到将军了。”
周难说道,他真的十分钦佩牧战德。
知遇之恩,他无以回报。
若是哪天,他为牧战德死了,他会十分高兴。
强者对于强者有天生的吸引力。
千呼万唤始出来。
终于到了牧战德他们一行人回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