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气不过,将此事告到了燕王面前。
燕王提着个鸟笼逗鸟,闻言只是摆摆手,便是自己只是挂个名,在李尚书被调查时代管户部,没有实权的,这种事不必找他。若是户部有事,报给林大人也是一样的。
被找多了,燕王索性躲回了府里,直接闭门谢客。
因此,户部便只林语棠一人官职最高,她又有禁军随行,一连整治三天后,才算站住脚跟。
青知也是下朝当日下午去了工部,有季尚书亲自带着她熟悉起工部事宜,很快就对工部的卷宗上手了。
季尚书在工部经营多年,不说是上下为他马首是瞻,也是有着极大的威望。再加上被刑部抓走了不少人,季尚书只是略微敲打一二,底下人的便不敢多说其他。
便是有心中不服的,也不敢在明面上面露出来,只能私下里发泄几句。
几日后,朝中大臣才猛然发现,六部之中,竟有三部是萧姝和的人。
若说是户部、工部还是因为贪污之事被换了血,可刑部尚书、刑部侍郎又是何时成为萧姝和的人?
工部尚书季大人站在萧姝和那边,许多人竟不觉得意外,毕竟他的儿子爱慕公主久已。且早早有风声传出,沈皇后同季大人搭上了线。
如今看来,这显然不是空穴来风。
唯有知道真相的季大人本人,苦笑不已。
户部尚书府。
杜若衡带人踹开尚书府的大门时,门房护卫还叫嚣着上前,直接被禁军按下堵上了嘴。
环视一圈后,杜若衡抬手示意:“搜!”
他身后的禁军立刻如水银泻地般散入府中,所到之处无不惊起一片女眷的尖叫声。
“你们是谁!竟敢闯进尚书府!眼中可还有王法!”
年迈苍老的声音自花厅中穿出,拄着拐杖的老太太在几名美妇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她怒视着杜若衡,眼中似在喷火,虽年迈却仍旧气势逼人:“你是谁?老身年迈,许久不在京中走动,竟识不得你?”
杜若衡上前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道:“晚辈刑部侍郎杜若衡,您不识得晚辈也是正常。”
李老夫人“哼”了一声,用拐杖狠狠杵了几下地面,冷声质问:“你是刑部侍郎?既如此,为何带人来我家中,如此……如此无礼!可是我尚书府做错了什么?”
杜若衡冲着皇宫的方向抱了抱拳:“奉令缉拿户部尚书李自廉。”
李老夫人脱口而出“不可能”三字,随后眼神如利刃看向杜若衡:“奉谁的令?我儿自为官以来,恪尽职守,呕心沥血,不可能犯事!”
杜若衡从怀中取出缉拿令:“奉昌宁长公主的令!”
李老夫人虽年迈,却并非不知朝事,知道南朝如今是长公主萧姝和摄政,可她依旧不解:“殿下为何下令缉拿我儿?”
杜若衡不愿与之纠缠,直言道:“户部贪污账册做假,涉及金额极大,李尚书自是难逃其咎。”
闻言,李老夫人两眼一翻竟晕了过去。
跟在她身后的女眷当即扶住老妇人,哭喊着叫着“老夫人您醒醒”。
尚书夫人也及时从后院赶来,她已经知道了官兵上门的目的,面色难看的冲杜若衡福了福身子:“杜侍郎,老爷如今并未在府中,可否先让您的人退出府,待老爷回来,您再行上门?”
杜若衡皱眉:“李尚书不在府中?”
管家也拱手上前:“大人明鉴,我家老爷确实今早出门,说是访友,并未回来。”
杜若衡瞥了眼管家,似笑非笑的看向尚书夫人:“李夫人,听闻李大人告了几日病假,怎得今日还能出门?”
尚书夫人脸色难看,眼神飘忽,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这,这……”
在院中搜查的禁军已经回来,在杜若衡耳边小声说:“大人,府中并未找到李尚书。”
杜若衡神色一凛,冷声下令:“给我搜!掘地三尺!”
尚书夫人神色大变,再也维持不住贵妇人的气势,慌乱阻止:“不,不可!这可是尚书府!你岂敢……”
杜若衡高举缉拿令,冷声打断:“殿下下令,下官岂敢不从!”
“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