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裹挟着细碎的冰晶扑面而来，桑尼号的甲板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花。

“怎么一只海兽都没有啊？”他撅着嘴抱怨，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成小朵云彩。东张西望间，发梢上挂着的冰碴子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娜美裹紧了粉色羊绒外套，羊毛围巾在颈间绕了三圈仍挡不住刺骨寒意。“我说路飞，“她搓着冻红的鼻尖，声音闷在围巾里，“你又想搞什么名堂？”

“是乌龟啊，也太小了！”路飞猛地从海里拽出一只巴掌大的海龟，小家伙在空中拼命划动四肢，绿豆眼里写满惊恐。他失望地撇撇嘴，“我想要能拉船的那种！像哞哞一样！早知道把它留下好了。”

“真是的。”娜美无奈地叹了口气，从万能口袋里又掏出几件毛绒外套，“各位！温度还在下降，不想变成冰雕就赶紧穿上！”

“真的变冷了！”

“哟嚯嚯嚯~”布鲁克抱着自己光溜溜的骨架跳踢踏舞取暖，牙齿打颤的声音像在演奏木琴，“我也觉得皮有点变冷了……”

乔巴强势刨活，调皮地抢了布鲁克的台词，“你是骷髅所以没有皮吧。”

“乔巴先生...”布鲁克瞬间石化，白骨手指捂着并不存在的心脏跪倒在地，“不要抢人家的专属笑话嘛...我的心好痛，虽然我并没有心脏，哟嚯嚯嚯~”

乌索普裹成绿色粽子，鼻涕刚流出来就冻成冰溜子：“你的笑话才是真的冷到骨头里了...”

索隆抱臂靠在桅杆上，三把刀在低温下泛着寒光。他故意只穿单薄的和服，肌肉线条在衣料下若隐若现。“要去冷的地方吗？”他皱眉看向逐渐泛白的天际线，“不是去深海？”

“深海当然会冰啦笨蛋！”佩罗娜飘在半空，粉色双马尾结满冰晶，像缀满钻石的流苏。她翻了个白眼，幽灵状的消极幽灵们冻得缩成小雪球。“你这绿藻头除了迷路就没有别的特长了吗？”

正在调试桑尼号供暖系统的弗兰奇突然探头：“Super~深海的水就像洗澡水，上热下冷！原理都是相通的！”

“哎？是这样吗？”路飞歪着头，草帽上的积雪簌簌滑落，“可我不喜欢洗澡。”

索隆淡淡开口：“我也不喜欢。”

乔巴的鹿耳朵好奇地抖了抖：“路飞是恶魔果实能力者，所以讨厌水。索隆是为什么啊？”

“因为他懒！”佩罗娜突然俯冲到索隆面前，指尖几乎戳到他鼻尖。少女特有的甜香混着冰雪气息扑面而来，“臭剑士，你的衣服都是我帮你洗的，澡也是我帮你洗的，你还不知道感恩！”

“什么？！”乌索普的望远镜啪嗒掉在冰面上，他没听错吧？幽灵女帮索隆洗澡？！“是……我理解的那个洗澡嘛？鸳鸯……浴？”

“喂！”索隆猛地后仰，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山治正在厨房熬制姜汤，闻言一个漂移冲出舱门，金发上的火星子还在噼啪作响：“鸳鸯戏水？美女在哪里？！”

“重点错了吧！”娜美一记铁拳砸在厨子头上，转向佩罗娜时瞬间切换八卦模式，“所以...你们在荒岛的那两年...”

佩罗娜的幽灵伞“啪”地打开，遮住涨红的脸：“只、只是帮他处理伤口而已！这白痴每次训练都浑身是血，不擦干净会弄脏米霍克大人的地毯！我才不得不……帮他擦洗。”

索隆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记忆里温热毛巾拂过伤口的触感突然清晰起来，还有那缕总是扫过他锁骨的粉色发丝...

“污蔑！”他猛地转身，和道一文字差点甩飞出去，“谁要你多管闲事！”

“啊啦？”罗宾捧着热茶从图书室飘过，笑眼弯成月牙，“看来我们剑士先生的体温上升了呢。”

路飞突然伸长脖子凑到乌索普耳边：“诶？汉库克也老说要帮我洗澡，好麻烦啊。”

“你说什么？！”乌索普的尖叫声惊飞了远处的鱼群，“女帝亲自给你放洗澡水？！还有好多女孩子给你搓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