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色水晶布满城堡的每一处,由于无人敢大声说话,气氛格外压抑,显得死气沉沉。
没过多久,仆人给温情上送上晚饭来。
将装着甜品和牛奶的餐碗放在桌上,看到小少爷露出的耳朵与尾巴,略微震惊,不过没有多说什么。
温情红着脸,在被人注视时有些难为情,不过还是坐下吃了快小蛋糕。
没有狼吞虎咽,而是每次只吃一小口,优雅端庄,看起来赏心悦目。
“请问……”
小少爷一出声,仆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那样的容颜绝色恍了神。
于是急忙移开目光:“请您吩咐。”
温情声音轻柔,笑着询问:“我今晚需要做些什么?”
仆人边收餐具边摇头:“先生并没有吩咐您做什么。您可以随意安排时间,只需要早睡早起,注意身体。”
“我可以下楼找先生吗?”温情小心翼翼道,生怕说错了什么话。
仆人蹙眉:“少爷,城堡内有人巡视,如果半夜乱跑,会很危险。”
!
果然如此。
如果随意乱跑就会有生命危险。
仆人看到狐耳耷拉在黑色软发里,可怜巴巴的模样令人心软。
意识自己太过严肃,于是放轻声音:“先生很少回家,不过今夜是你们结婚的第二晚。他会来看您的,不要担心。”
结婚?
温情现在的身份应该是被暴君养在家里的金丝雀。
那么就要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讨主人欢心。
温情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极力低头掩饰内心的难过:“先生,是不是厌恶我?”
一滴泪落在桌子上。
啪嗒,明明声音很低,却宛如惊雷,震耳欲聋。
身后的尾巴就此垂落,像一株株枯萎残花。
仆人被难过情绪感染,却还是明白自己的职责,没有乱说话。
独自“哭泣”完的温情抬头,妖冶猩红爬上眼尾,如同坠落天使般,污浊染红圣洁。
“谢谢你,辛苦了。”告别仆人,温情小可怜独自伤怀片刻,走到浴室洗了个澡。
而另一边,城堡内。
坐在王座上的瑞克尔金发垂落,身后站着几名保镖与手下。
克拉从楼上下来,见到宫殿中央血肉模糊的肉块,向瑞克尔汇报:“先生,处理好了。这是监控录像,温少爷并无异常,只是与传闻不同。”
“他今日执意闯入您的卧室,我怀疑并试探把他的手捏断,他没有反抗,只是哭了。”克拉叙述简洁。
瑞克尔回想起手中残留的温热触感,淡淡开口:“如果有任何异常,把腺体挖出来,腿弄断丢出去。”分明是残忍冷漠的话语,周围手下都无一感到例外。
“是的。”克拉点头。
众人沉默不语导致气氛如坠冰窟,唯有宫殿中央那血红躯体在蠕动,嘴里不停呢喃,咒骂。
由于牙齿被拔干净,说话断断续续的。
瑞克尔倚靠在王座之上,面容矜贵,锋利侧脸俊美,他淡淡地掀起眼皮俯视尸快,手指轻点,不咸不淡道:“不要弄死。”
突然间,克拉似乎明白了什么,将肉块拖出去。
一声声哀嚎响彻云霄,不过多少,克拉衣领满是血点,走到瑞克尔身边汇报:“先生,他交代有人付巨款要温少爷的命。”
瑞克尔闻言没有多余的情感,蓝色眼眸平淡如水。
紧接着,克拉继续道:“陌生车辆袭击迎亲队伍,我们的人赶过去已经晚了,所有人葬身火海,就连温少爷也是重度昏迷。请您看,这是监控录像。”
瑞克尔接过通讯器,只见淡蓝光屏投射在半空中,视频里的温情独自吃着小蛋糕,白色狐耳立起来,仿佛在喧嚣美味。
奶油沾在红润嘴唇上,舌尖揽过,水渍发出亮光。
身后的尾巴毛茸茸的,左右摇摆,时不时转圈打旋。
对于温情这种听话,有礼貌,漂亮的男孩子,任谁都会多看一眼。
录像中,仆人一闪而过的痴迷眼神被瑞克尔捕捉。
虽然一如既往的面不改色,可克拉却深知先生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