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苔胸口起伏,呼吸急促,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的女孩。
随着她将女孩推开,电影画面变得明亮,整个电影院也一下子在视线中变得干净宽阔起来。
就好像刚才一刹那的相似,只是自己的错觉。
“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女孩低着头小声向她道歉,那双圆润的眼睛里满是歉意无措,“是不是弄疼你了?”
宋苔这时候才注意到,女孩长着一双很乖顺的狗狗眼,眼尾微微下垂,眼珠黑白分明,十分干净无辜。
和曲风龄完全不一样。
曲风龄长着一双很漂亮桃花眼,眼尾轻轻翘起,十足温柔,眼瞳深黑到近乎泛蓝。
她盯着女孩的眼睛,强迫自己从那种可怕的错觉中脱离出来,自我安慰成功,心跳却一时半会儿无法平复下来,电影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想看的欲望。
她原本想和女孩再调调情,年轻女孩太好上手,单纯热情,新鲜可口,她原本正在兴头上,此刻也提不起劲了。
懒得浪费时间,宋苔抚了抚心口,干脆利落道:“订酒店了吗?”
女孩瞬间脸颊涨红:“啊?”
二十分钟后,她和女孩到了影院附近的一个酒店。
开好房间。
女孩去洗澡,宋苔已经洗完,靠在床头,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
冷不丁又想起她已经死去的妻子。
她的妻子曲风龄在床上十分无趣,每天晚上九点,雷打不动地会和她进行一次婚姻义务。
曲风龄人很温柔,技术还不错,长得又漂亮,刚刚结婚时还有新鲜感,可三年过去。
就算曲风龄再温柔,技术再好,可是毫无新意的体位姿势,三年对着同一张脸,宋苔早就厌倦了。
况且,宋苔觉得曲风龄其实只是表面温柔,实际上有些变态。
曲风龄有个很奇怪的习惯——每次上床都十分精准,像是有计时器一般,雷打不动一次四十分钟。
她甚至怀疑曲风龄是不是有什么强迫症,还是在举行什么神秘仪式。
而且一次四十分钟也太长了,宋苔根本就忍不住。
可任凭她软声哀求,妻子也绝对不会手软。
妻子每次都温柔安抚她,实际上将她吊得愈来愈高涨,就是不让她轻易解脱。
一旦察觉到她自己想要做点小动作试图纾解,还会故意在关键时刻停下,延长时间惩罚她。
直到宋苔变得焦躁不安,开始发脾气,哭泣,又生气地张口咬她。
妻子才肯放过她,给她一个痛快。
忍得太久了,宋苔因此发生了不少次丢脸难堪的事情。
虽然曲风龄每次都会任劳任怨地帮她清理,抱她洗澡,收拾残局。
宋苔却埋怨她。
到后来,宋苔想办法拒绝逃避,可总也不成功。
她尝试着将妻子支开,但妻子每次都能准时回家、上床。
就算她找借口出差,离得远远的,曲风龄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跟随她,不管去哪,曲风龄都能找到她。
她甚至想过自暴自弃,每天缠着曲风龄多来几次,试图累死她。
曲风龄倒是照单全收,勤勤恳恳满足她。
可这样一个星期后,曲风龄半点变化没有,连手腕都不抖。
倒是自己,自作自受送上门给她吃,腰膝痛软,快肾虚了!
宋苔想起来就觉得崩溃。
但是不管怎样,她终于解脱了。现在曲风龄人都死了,还能管得住她吗?
十几分钟后,她悠闲地靠在床头,享受着女孩贴心甜蜜的吻。
女孩像小狗一样用鼻尖蹭着她,刚刚洗完澡,皮肤带着微微水汽,鼻尖温热湿润,动作生涩而依恋。
宋苔摸了摸她的脸颊,突然想起来,她还不知道女孩的名字。
只知道名字里有一个风字,是听过同事喊过,具体哪个字她不知道,姓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温声:“你叫什么?”
女孩愣了一下,没料到原来宋苔连她名字都没记住,毕竟她已经入职两周了。
女孩有点失落,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吻她,生怕被推开,目光虔诚:“瞿风悦,姐姐和其他人一样叫我小风就行。”
qu yue feng?
“哪个字?”宋苔皱眉。
“瞿是上面两个目的瞿,风就是风声的风,大风的风,悦就是愉悦的悦。”女孩认真解释。
宋苔脸色瞬间冷了冷。
叫什么不好,非要和曲风龄名字读音这么像,宋苔十分不讲道理地迁怒。
没心思温存了,她推开女孩,命令:“躺下。”
瞿风悦有些无措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宋苔没耐心:“快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