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无争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痛苦纠结:“桃稚。”
“你到底有几句话是真话,连裘将晓也是你的Alpha吗。”
“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只喜欢我一个。现在为什么接二连三地冒出来这么多个。”
桃稚懵了,自己什么时候说过只喜欢他一个了?
他其实说过,在完成任务的时候,系统要求他说的。但桃稚记性不是非常好,已经完全忘得一干二净了。
因为不记得了,延无争现在的质问在他眼里简直无理取闹。
桃稚委屈,自己明明在关心他的伤口,他却用那种命令下属的口吻跟自己说话。
跟金主哥哥完全就是两个极端,一个温柔得溢出水,一个凶的要命。
桃稚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拿这两个不相干的人作对比,但他现在就是对比了,并且感觉更委屈了,径直甩开了延无争的手:“你别这样和我说话。我不喜欢。”说完就要往外走。
他走到大门口,还是有点不放心地回头,小声嘀咕了一句:“伤口一定要去医院重新包扎哦,不然真的会感染的,很疼的。”
延无争盯着自己被甩开的那只手,怔怔地站在原地,连桃稚的话都没有听进去。
本来Alpha的后颈腺体是很不明显的,只有一块略微凸起的皮肤,被摸甚至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刺激感。
但现在延无争只感觉后颈像是贴上了一块烧红的烙铁,整块皮肉都要被烧坏了似的。
不想让他走。
不能让他走。
延无争的大脑像是突然突破了某个忍耐的界限,发出尖锐的疼痛。他突然向桃稚这边快步走过来,脸色黑沉地有些吓人。
桃稚以为他是要来打自己,吓得小声惊叫,抬手交叉挡在自己面前,莲藕一样细细的胳膊根本起不到什么防护作用,只能激起眼前的人更深的侵犯欲。
桃稚不禁吓,撇过脸紧紧闭着眼,眼尾都因为害怕而沁出了水。但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桃稚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突然朝下了,有股失重的感觉,柔软的小腹上还硌到了一块硬硬的骨头。
他紧张兮兮地把眼睛挣开一道小缝,看见了延无争的脊背,才明白过来这人是把他扛起来了。
“你干嘛!”桃稚用力锤了两下延无争的背,“我肚子好痛!你的肩膀太硬了,顶的我不舒服。”
延无争脑子不清醒,像有火在里面烧。但他还是把桃稚的话听进去了。
他调整了一下抱的姿势,让桃稚的肚子解放了,还用带着手套的手,很有技巧地揉了揉桃稚小腹上被顶的发红的软肉。
“对不起宝贝。肚子这里是要用来怀小宝宝的,要好好爱护才行。我不应该顶痛宝贝的肚子。”
桃稚的脸腾地红了:“什么怀小宝宝呀……”
延无争怕不是伤口已经发炎了烧傻了吧!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桃稚试图扑腾一下让人松开自己,但是他稍微一动,延无争的大手就往他很敏感很痒的地方摸,让他浑身都卸了力气,只能红着脸乖乖让人抱着走。
咔哒,车门打开的声音。
桃稚只来得及看清这是一辆挺大的军用越野车,就被延无争塞进了后座,接着他也跟着钻了进来,砰地关上了车门。
空间骤然变小,某种刚刚就一直存在的味道骤然浓郁了好几倍,桃稚的后颈瞬间开始发烫发痒。
是延无争的信息素,而且浓得简直不正常。
桃稚像是被这有形的味道灌满了,肚子和鼻腔都有一种饱胀的错觉,像是有某种液体在里面晃荡,让他不受控制地咳呛。
若是桃稚长着兔子尾巴,这个时候一定会夹紧屁股上的小圆毛球呜呜哭了。
尾椎骨爬上来的热意让桃稚忍不住轻轻喘气,不知所措地缩在角落,脑袋抵在车窗玻璃上才不至于滑下去。
延无争很快追了上来,大手撑在车窗上,紫色的眼睛逐渐变得猩红,像是盯上落单小兔的恶犬,舔了舔桃稚颊边滚下去的眼泪。
好甜,焦糖味,和我的宝贝一样甜。
那其他地方的水……会不会更甜。
延无争喉结剧烈滚动,他侧过头去,吻上了桃稚柔嫩丰腴的唇瓣。
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浅尝辄止,舌头撬开桃稚的牙关长驱直入。两只手也没有闲着,一只探向了桃稚的后颈,另一只探向了他的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