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去了广州。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确实是一个说到做到的女的,她说她想去某所大学,最终真的去了某所大学。
家里人短暂的阻挠过,嫌弃广州太远太南。
但架不住周希报考的学校好,而且他们虽然生活在北方,周围却有不少人的小孩去了南方,譬如裴千景,还譬如陆恩屿。
听说陆恩屿在北上广之间选择了上海,他本来想去上海,但分数尴尬,最后去了广州。
初秋,九月,周希报道并且结束军训后,在新学校里适应了一周,迫不及待给裴千景发消息。
她其实不想这么早找裴千景,刚军训完晒得和黑猴子一样,想必不太好看,但她心里急切地想见他。
一年了,她终于走到他的学校。
周希收到通知书后没多久,便收到了裴千景的信息,裴千景知道她成了他的学妹,他很开心,周希可以从字里行间感受到他的兴奋和喜悦。
周希小心翼翼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尽管她没有得到期望的回答:我一直很关注你。裴千景给她的回答是:我和父母聊天时听说的。
周希依旧很满足,他们都很小心,但他们一来一回的联系从来没有断过。
这种平淡交互在外人眼里看上去十分寡淡,可他们真的不只是普通朋友。
对周希而言,这不只是一种隐秘的感觉,也是一种珍贵的信念。
周希在高考结束后的假期里,问了裴千景一些关于学校和专业的问题,她想请裴千景吃饭表达自己的感谢。
裴千景自然不会让她请他,他提议叫上同样在广州的陆恩屿,他请两个小朋友吃饭。
一家正宗地道的粤菜馆里,桌上的饭菜美味精致,一盘又一盘的小点心看上去赏心悦目,周希埋头吃了几口,抬起头看着身前的两位男生。
裴千景似乎更成熟了一些,无论是穿的衣服还是人的气质,都显得更为稳沉,陆恩屿看上去略微显得青涩,但他一离开家得掌控,立马把自己的头发染了色,更像个长得好看的混混了。
周希主动找了话题,她盯着陆恩屿的头发问:”你爸妈知道你染了头发吗?”
陆恩屿:”不知道。”
周希:”不知道?你们没视频啊?”
陆恩屿吃着虾饺,淡淡地说:”没视频,我们从不视频,他们也不会管我。”
周希疑惑地皱眉,裴千景看了一眼陆恩屿,似是故意接过她的话,“你呢,你怎么样?”
周希心想我目前不打算烫头,她想了想后说:”我适应的还行,多亏你提前和我说了很多该注意的地方。”
裴千景给他们一人夹了一个流沙包:”没什么,有问题你随时可以问我,恩屿也是。”
话锋偶然一转,陆恩屿抬头,看着裴千景笑了笑。
裴千景继续问陆恩屿:”在学校待的还适应吗?有没有水土不服?”
陆恩屿放下筷子:”一天就适应了,这边饭偏甜,不过广州是大城市,想吃什么都有地儿卖。”
”那就好。”裴千景说,”你们第一次离家这么远,偶尔会感到孤单吧,孤单的时候多和同学朋友玩一玩,也可以找我吃饭。”
周希小心地问:”千景哥哥你不忙吗?我上周就想找你吃饭,但我感觉你很忙,这周才第一次找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