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很感谢,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晚进来一步的南昕面色复杂。
……
“家?那是什么?”
耳边传来小孩子天真的声音。
江池苏回神,小指轻轻蜷缩,声音很轻:“我没有义务告诉你呢。”
“因为你是一个永远都逃不出这里的…坏孩子。”
佩德恩突然沉寂了下来。
江池苏回头。
他的面色阴沉,手中的黄色小铲子比对着江池苏的脖颈,轻笑:“真是不听话的大人。”
“嗯。”
花园里的风声掠过这里,一直到云的尽头。
“佩德恩!佩德恩!Ambush先生!Ambush先生!”
不远处传来女仆叫唤的声音。
江池苏很有礼貌的站起身冲着佩德恩鞠了一躬:“我接下来还有些事情要做,就麻烦可爱的小佩德恩帮我应付这些人了。”
佩德恩似乎又恢复了那种呆呆傻傻的样子,无知无觉的点了点头。
江池苏转身,毫不犹豫的闪身前往楼梯间,一直到三楼去。
“咔哒。”
门并没有落锁,房间里漆黑一片
窗帘应该是拉上的,但依然不能解释为何房间里见不到一丝的光亮。
江池苏捂了捂头,小拇指再次蜷缩,这才松开了捂着头的手。
门内漆黑一片,像是在邀请他踏入深渊。
江池苏面无表情,随意在身旁的墙上一按。
冷色的灯光打在房间的每个角落,落下一片又一片的阴影。
笑死,傻子才按正常副本想法走。
正常人的想法不应该是先开灯吗?
前人:……。(解释:原来我不正常。)
皮鞋落地的声音传来,是那黑衣服的人进入了刚被冷光落上荣耀旗帜的房间里。
房间里很干净,甚至干净到像是没有人住过一般。
除了床头柜上那一本日记本,,看起来就像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哦,对,还有桌上泡着已经凉透了的茶。
很干净。
装饰全是白色,窗帘也是白色,而外面天光大亮。
江池苏拿上那本日记,退出房间,很随意的将灯关上。
这次倒是正常了。
略微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洒在白色的毛茸茸地毯上,玻璃茶几上摆放的红茶早已凉透,却依旧是美观的摆在茶几上,一边的沙发规整,甚至连上面的毯子都整整齐齐的叠在右边的一个小角落里。
如果不看另外的周围,倒是像主人只是出去短暂的办一件小事一样。
那落下的阳光,只包裹着圆形地毯的范围,在稀疏阳光未曾照到的阴影处,扭曲的恶意几乎将整个房间阴暗之处吞没。
江池苏恶寒了一下,反手开灯。
整个房间又一次被冰冷的白光充满,只是地上略略的阴影还是令人不适。
金色的鸟笼挂在床尾,算是整个房间里为数不多的亮处。
江池苏忍着恶心摆弄了几下鸟笼。
鸟笼的门是开着的,向主人亲自放出了小鸟一样。
这倒是一件新鲜事。
窗台离床有些近,离鸟笼便更近。
从窗外看去,是一望无际的枯枝,好像整个世界只剩这座古堡里的花园拥有生机。
天空依然蔚蓝,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鸟鸣,却只闻鸟声。
终归还是要慢慢来的。
房间里的灯又一次被关上,门也一起连带着落下,冰冷的房间里又一次充斥着黏腻的恶意。
离床头很近的普通壁画上似乎睁开了一双眼。
它饱含着愁苦,最后又闭上。
但无人知晓它曾出现而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