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娘抿了抿嘴,先开口的,还是寒暄,“也是许久没有见到....阿裘了。”
“我可以这么叫你吗?”雀娘说,“好歹...”
不用听完,阮进玉自然也知道她前言在说什么,后语又想要表达什么,只是淡淡摆摆头,“我名阮裘,没什么不妥的,舅母随意。”
雀娘再次敛起笑,不过此次笑得那一分,略显得有些苦涩,“不过是怕,身份有别,阿裘莫要在意。”
雀娘拉住要走的他,不过是寒暄了几句,阮进玉也耐着性子在这里同她一句一句的说着,好半晌,雀娘终于意识到时刻有些久了,于是才连忙站起来,“雀娘不打扰帝师了,想必帝师事务繁忙。”
阮进玉这才从温府大门出来。
赵公公一直在门口候着,等阮进玉此刻出来才跟上去一道往外离开,至于前启,在阮进玉入大厅没多久之后他就消失了影,赵公公也没多说。
只现在阮进玉提起,“前启人呢?”
赵公公才答:“奴才也是不知他去哪儿了,不过想来,应该快回来了。”
阮进玉点头,没有多说,出了府上大门,他也没有要等前启的意思,先同赵公公二人一道往宫中道上走着。
街道俩边往来的百姓很多,现下日头正好,人多也正常,只是赵公公没想着阮进玉这般自己在街上走,于是开口进意,“大人,街道上人多,可是需要叫车夫来。”
阮进玉摇摇头,“走会吧。”
他惯来是个不嫌麻烦的人,不管是哪方面。
比起快速的坐着马车赶回宫中,倒不如趁着此刻时辰算早,在这宫外的街道上走山一走,也是乐意的。
街道上的摊贩很多,前些年朝律动荡几番,百姓赋税增了俩成。百姓们苦不堪言,却也没法子只能攒劲找法子完成这赋税之任。
很久以前,主街街道上有明确不能摊贩过盛占据街道,但是后面那则出来,百姓没得法子走投无路,自然只能竭尽自己的力去谋生。人多了,时候久了,也就没人管了。
乃至现下,主街街道上的摊贩还是无比的多。
甚至有些地方,都要多过往来行人。
今日,摊贩多,往来的行人也是无比的多。赵公公意见大人去坐马车倒不是为了省时间图快捷,意还是主要意在,对于阮进玉的安危来讲。
主街管领不算特别严,尤其是在先帝去世后,更是如此。
再说不好听一点,鱼龙混杂也是了。
阮进玉自己却不甚在意。
他许久没有空闲能上街,就算能出宫来,哪次不是带着要事任务出来的,匆匆来又匆匆去的。
今日倒还有半日之闲,够他在这里逛上一逛看上一看。
不喜欢热闹的他,许久不见得热闹,现下也是不含半分烦闷。
阮进玉就这么慢悠悠地走着,左看一眼右看一下,也不停下来买点什么,也不为什么多留上俩眼,只是都看看,继续往前走着,没有眷念。
赵公公也算跟了阮进玉有一段时间了,他在宫中恪尽职守,又寡言。出了宫也是如此。这是他第一次和阮进玉一道出宫,去的还是阮进玉母族之家。
不过现在在这街上走了一小路,赵公公可算是没有那么卑躬职守,身姿都端正挺直了一些,“大人,前方那是什么,人格外的多。”
街上本来往来的行人就算多了。
二人忽至一方,不远处目视着的一方商铺,人多的挤在一团,看不见里面,但外边都这么多想进却没能进去的人驻足看着,可想而知,里头的人大抵也是多的。
这商铺外面看着就很堆金积玉的,看着便富。
“金银楼”
阮进玉看了一眼便确定了,“我没去过,有意可去瞅一眼。”
赵公公连忙摆头,“不必不必,奴才只是没有见过,好奇罢了。不必麻烦。”
“没什么,”阮进玉说罢便往那边走去,“我想看看。”
二人往那边走去,没有直接穿进人群里,而是在人群开外边上。
其实大门并没有完全被堵死,有一半是被隔开了的。
走近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会挤在这里了。
“今日这金银楼可谓蓬荜生辉。”
“毕竟是宫中贵人,亲临可不难得一见。”
“也不是,这位贵人你我不一定从未见过,阮家有女,娇媚传神,我兄长先前有幸得以见过。”
说到这里,阮进玉恍然,也就清明了这金银楼底来的人是谁。
阮怜洁怎么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