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是我见过心里素质最好的一个了,其实每年有很多宿主因为太过投入最后需要系统进行强制下线,才保住了一条命。像宿主这样内心强大的,时空管理局百年都遇不到一个。】
叶宴叹气【没有什么比穷更让人承受不住的了。】
叶宴说完开始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确实是当初关押他的地方,他走到那张桌子前,和记忆里不一样的是,上面并没有镜子。
因为他曾经想通过用镜子碎片划伤徐彻跑出去,但因为太过虚弱,以失败告终。自那以后徐彻就把镜子带走了。
叶宴搬开书桌,果然看到上面有密密麻麻的正字,有的正字上还带着明显的血迹。
他数了数,刚好是六十个正字。
三百天,徐彻用三百天强迫叶宴洗掉了自己的记忆,从当初的宁月宴变成了叶宴。
【太畜生了。】
叶宴没有力气悲愤,收敛心神站了起来,屋子里空空荡荡,他翻找了一通,没有发现那个笔记本,于是又走到了门前,这次和梦里不一样,铁门一拉就开了。
徐彻看来并没有想把自己锁在这间屋子里的意思。
叶宴出了屋,外面因为有应急灯开着,所以不是很黑。
他走了许久,发现屋子里满是各种医疗器材,甚至还有一个很大的手术室。
以及一间看不到里面的屋子。
绕过这间屋子后面有一排排的木质柜子,柜子上放着用罐子装的各种器官。
叶宴看着头皮发麻,差点吐出来。
他再往里走,里面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研究材料,叶宴忍着恶心在桌子上翻了一会儿,发现徐彻竟然自己在偷偷做一些违规实验。
“真是一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叶宴实在是没忍住。
他扔下实验数据,又在下面翻找了一通,果然在最下层的柜子里,他找到了记忆里的笔记本。
因为年限久远,笔记本有些泛黄,还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他打开笔记本,发现上面还有许多血迹,应该是叶宴自己的。
上面的字迹歪三扭四,不太工整,叶宴快速浏览从里面拼凑出一些细节,又根据自己的记忆大概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叶宴的记忆里,他是宁家父母收养的孩子,但是宁家对他很好,视如己出,其实根据记忆归整,叶宴应该就是宁夫人温萱止的亲生子。
温萱止出身书香门第,爱上了当时一穷二白出身山村但刻苦的叶雄,她不顾及家里的反对和叶雄在一起,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原本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但因为叶雄醉酒的缘故,双胞胎里的哥哥丢失了。
温萱止因此和叶雄大吵一架,抱着叶宴离开,回到了温家,后来又和一直暗恋她的宁明朗在一起。
这是宁家的视角。
而笔记本主人也就是双胞胎里的哥哥自称是垃圾其实叫小文的视角里,他小的时候被母亲遗弃在孤儿院,因为意外脸部被大面积烫伤。
三岁的时候因为脖子上的玉佩,他被叶雄认出来带回家。
那时候的叶雄还很正常,是一个算得上称职的父亲,他带着小文和林婉清成婚,成婚后二人也一直在为了给小文整形而努力赚钱。
那时候的他们并不住在现在的老房子里,而是自己租了一间二十平的房子。
生活的重压,永远赚不完的钱,以及因为外貌而自闭沉默的孩子,让他们夫妻二人逐渐崩溃。
在小文六岁的时候,叶雄开始整夜整夜不回家,只要回家就会带有一身的酒气。
但是好在那时候的叶雄还会往家里拿钱,但是很明显他干的并不是什么正当生意。
就在他七岁的时候,林婉清的母亲死了,他们一家三口搬到了那间老房子里,那时候的叶雄已经开始精神不正常,喝多了就会回家打骂小文和林婉清。
林婉清在一次和她的好友聊天过后,决定和他离婚,还说她以后吃穿不愁,这套房子就留给叶雄父子了。
应该在那时候,她和徐彻就在一起了。
林婉清走后,小文过了他地狱般的一年,他每天饿着肚子没有饭吃,还要遭受叶雄的毒打,直到徐彻的出现。
徐彻找到他,告诉了他他的真实身份,还带着他吃饭去游乐场,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叶宴,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如果他的脸没有受伤,他会长什么样子。
他在徐彻的鼓动下动摇了,产生了想要替代叶宴的想法。他比对着和叶宴的照片,把自己变成了和叶宴一样的身形,将原本的自己划掉,只留下了叶宴的半边照片。
他想,以后这就是他了。
接着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很明显,徐彻是故意想要小文接近叶宴,给他画了一个大饼,实则上他只是想要小文做那个替死鬼。
大部分事情已经顺清楚,那些邻居之所以认不出叶宴,是因为他们根本也没有见过之前的小文,而且叶雄夫妻搬过去之后,两人就神出鬼没也不和邻居交流,自然也不熟络。
只是叶宴不明白徐彻究竟想要自己做什么,还有徐彻建造木屋的时间,徐云修母亲死亡的时间,以及徐彻和林婉清在一起的时间就在同一年。
这几件事情是否有关联。
叶宴捋了一下思路站了起来,他穿过木质柜子,皱眉捂着鼻子走到了最后面,最后面是一扇厚重的铁门,叶宴拧了拧把手,给自己做了一个心理建设后进了屋子。
很意外,屋子后面并没有叶宴所想的血/腥味,反而他看到一个巨大的显示屏,显示屏上竟然是整个徐家!
徐家上上下下的每个角落里都安装着摄像头,所以上次他在翻徐云修屋子的时候徐彻才会看到自己。
最可怕的是,叶宴的那件屋子,竟然放在最中央,而且自己就占了几乎五分之一的面积,甚至连卫生间都没有放过。
叶宴一阵头皮发麻,下意识地他想逃离这里,一转身,却刚好看见靠门站着的阴恻恻的徐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