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恶狠狠地挂断电话。
丢下手机,韩越抵不住眼皮的沉重,睡了过去。
睡到一半,感觉有人在抱自己,韩越想也没想一巴掌扇过去。
“啪”巴掌声很响,足以了解韩越的手劲有多大。
扇完巴掌,韩越才后知后觉的醒来,入眼就是陆星赫脸上的巴掌印。
“老婆,爽了吗?不爽可以接着打。”
韩越……
“老婆你还疼吗?”
“废话,当然疼了。”韩越一边揉腰一边抱怨。
“我帮你揉揉”说着手伸向韩越的腰,却被韩越一记眼刀给驳了回去。
“老婆,我发誓就这一次,以后我会轻点。”
“老婆你也不想想,我之前都用抑制剂,这次好不容易……”
剩下的话陆星赫没敢说,他敢相信只要他说,他以后易感期就只能用抑制剂了。
听到以后这两个字,韩越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你还想有以后?”韩越反问。
“以后不可以吗?”陆星赫委屈的看着韩越。
“看你表现。”看陆星赫的表情,韩越确实不忍心拒绝。
“我就知道老婆最好了。”陆星赫把脸贴在韩越脸上。
韩越现在吃饭都要陆星赫抱着去。
“老婆我亲自熬的粥,好喝吗?”
“不好喝,一点都不好喝。”韩越虽然这么说,但手里握着汤勺,往嘴里放粥。
“骗人,不好喝还喝。”陆星赫一脸宠溺的盯着韩越。
“我那是不想浪费。”韩越反驳。
“好好好,我老婆不愧是我老婆。”
该说不说,陆星赫的手艺是真的好,韩越的胃口都被陆星赫养刁了。
在陆星赫的记忆里,他和韩越早就认识了,六岁时韩越被家里人丢在乡下,他就在远处看着。
他很喜欢和韩越一起玩,小时候不懂以为就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友情。
一年后韩越被接走,他那天哭的撕心裂肺。起初他认为只是失去朋友后的不舍,长大后再看是……
后来他一直在关注韩越的情况,知道他学习好,陆星赫就拼命学,只是为了能离韩越近一点。
他的高中离韩越的高中不远,放学又比韩越早,所以他每次放学后都会去韩越的学校门口偷看。
说是偷看,其实也不算是,他的眼神不算炽热,韩越根本不知道。
他在高考后就没了韩越的消息,不知道他去了哪。
大学和沈津鹤认识,毕业后他们也成了兄弟,后来被沈津鹤聘请成为他的家庭医生。
直到那次在沈津鹤的别墅里看到韩越,他才下定决心去追韩越,即使六岁那年的事韩越不记得了,但没关系陆星赫记得就行了。
后来韩家破产,陆星赫急疯了他很担心韩越的安全,韩越一个Omega会不会……后果他不敢想。
他找私家侦探,找沈津鹤,找他所以能找的人脉,终于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找到了韩越。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他撬开地下室的门,曾经意气风发的韩少爷坐在角落里,瘦骨嶙峋,皮肤上是病态的白。
手臂上都是自残的伤口,他并不觉得恶心,只是心疼,自责。
自责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找到他,那样韩越手臂上的伤口会不会少一道。
也足够庆幸自己能及时找到他,以至于让他没那么痛苦。
陆星赫替韩越还清了欠款,但他并没有说,他不知道是谁告诉韩越的,他总觉得用这种方式让韩越对他感恩戴德,他不想要。
那天午后,韩越的一句你娶我吧,让他慌了神。
戒指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他想继续追韩越,等到合适的机会再求婚。
他不想让韩越自降身价,他想让韩越继续意气风发,依旧觉得自己有人在意,有人爱。
他忘了当时是什么心情,只记得当时他的心跳的很快,手一直在抖。
结婚后他身上有两个禁忌:不能说他老婆坏话,不能说他老婆配不上他。第二他老婆不能哭。
结婚的时候把这放到迎宾处,还被韩越说了一顿。
婚后的第一次易感期他就失控了,想了很多年的人,和自己一起度过易感期,任谁都会忍不住。
纵使结婚这么久韩越从没说过“我爱你”但陆星赫不在意,他想韩越既然能亲口说让自己娶他,又能陪他一起度过易感期,他就很满足了。
他并不介意这种表面功夫,他能感受到韩越很爱他。